曲颜看着小蕊离去的身影,又回想起她刚刚说的话,突然叫住了她:“小蕊,你先等等。”
“嗯?主子还有什么事?”
“刚刚是我的态度太过激了,我向你道歉。”
小蕊听她这么说,神色重新高兴起来,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巴:“真的吗?!主子能这么想是再好不过了!”
“嗯,真的。等我养好了伤,你还是来扮我,我扮成你的模样,我想看看你是怎么和他们打交道的,顺便那个时候你也替我向玄一道个歉,可以吗?”
印象中自己主子仿佛从来没有对她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过话,所以小蕊很欢快地就答应了,临走的时候都蹦蹦跳跳的。
“哼。”
曲颜不屑地发出一声鼻音,微微放平身子,好让自己舒服一些,“所以说蠢货就是蠢货,那点小心思还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曲颜闭上眼睛想小憩一会儿,可是很快又惊醒了,她脸色发白,微微地喘着气,身上也在不停地冒冷汗。
反复折腾了半天,曲颜索性坐起身,右手试探性地伸出来,一抹浅紫色的烟轻盈地环绕在她的手指上。
昨夜,她就是用它,杀了两个人。
那也是也是她第一次杀人。
——
冉九九回到灵沁阁,先奔去看了一眼灼华,见他没醒,又失望地趴回桌上:“紫苏,我要吃桃花酥!”
紫苏闻声赶来,将一盘桃花酥摆在她面前:“王妃可是又被气着了?”
冉九九捻起桃花酥的动作一顿,有些不解地看向她的:“为什么这么说?”
“前些日子侧妃刚来的时候,您天天与她生闷气,不吃个两盘桃花酥都不罢休。
这几日担心灼华愣是一口没碰,今天却又向紫苏来索桃花酥,不是被曲侧妃气到了又为哪般?”紫苏捂着嘴忍不住打趣她。
冉九九幽幽地瞥了紫苏一眼,没开口为自己辩驳,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眼看冉九九一口一个快吃完了,紫苏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
“说吧。”
“啊?”紫苏没想到冉九九会开口,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冉九九将最后一个小巧玲珑的桃花酥塞进嘴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说?不说我就出门找桃芷了?”说完,作势要起身出去。
紫苏见状连忙按着她的肩膀,把冉九九按回凳子上:“说说说!我说!真是的……”
“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冉九九好笑地抿了口茶,却被紫苏接下来的话惊了一惊:“什么?!”
紫苏红了脸,有些扭扭捏捏的,又重复了一遍刚刚她说的话:“我想习武……”
“待在府里,难道暗卫保护不了你吗?”冉九九的语气中带这些不赞同。
她当初习武是被逼无奈,如果可以,她甚至都不想学,但现在紫苏有选择的余地,却还依旧要习武,这让冉九九不是很明白。
“紫苏,你要明白,习武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习武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我才会来找王妃教我,要是换别人,一定不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