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下雪了!下雪了下雪了!”
“运气好好啊!今年的第一场雪被我们赶上了!”
“啊!!好好看啊!”
“噗,平日里温婉端庄的,还真看不出来,一个个居然都这么疯。”
“这不是难得出来玩一趟嘛,也正常,再说,今儿个碰巧还下雪了,也难怪这么激动。”
“下雪了就更冷了,姑娘们有带披风吗?”
“带了带了,我一早就叮嘱过了,应该是放在马车上呢,若她们冷了我便去给她们取来。王妃可带了?”
“没有,不过我身上穿了好几件,放心吧,不透风的。”
冉九九抿了一口酒,暖酒入腹中,一路涤荡,回味千遍,一口下去整个人都清爽了不知多少,腊梅的甘冽和被火炙烤过的温度让人觉得,哪怕打个酒嗝,也是淡淡的腊梅香吧。
“穿得多就保暖了?小姑娘不能只贪漂亮买了这些衣裳,布料好好挑,保暖最重要。”
“噗……还挺押韵。”
“你这孩子,慢些喝,莫要呛着了啊!”
“好,我知道了。对了柳妈,问你个问题,你不要介意啊。”
“你问,反正来这弄梅院就是来赏花闲谈的,既然有人愿意陪我唠家常,那我有什么好介意不介意的。”
“嗯,就是一些家常话,但我怕触及到你不愿意说的就会很尴尬。”
“你这孩子顾虑得比我还多,难得出来玩一天,想问什么便问,就当打发时间,要不这一天可怎么过?”柳妈松开握住冉九九的手,笑得和善,顺带抿了几口酒。
“好,那我们就随便聊聊吧。柳妈,你的辛苦我是看在眼里的,那个……你没有子女吗?感觉你都是和姑娘们相依为命。
而且我也从没听你说过家里的状况。所以比较好奇。”
只见柳妈拢了拢衣裳,眼底也有点唏嘘,冉九九便收了声,默默地捧着酒,缩在亭子的角落里避风。
“曾经有,现在……没了。”
冉九九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只能低低地说了一句抱歉。
“没事,都过去了,有什么好抱歉不抱歉的。”随后,柳妈就像是沉浸到回忆中了一般,也不开口说话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异常冷,直到一声怒喝打破了这表面上的平静。
“你们怎么回事?!我不是预定了位置吗?!”
“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您怕是记错了,弄梅小院从来不接受预定,只招待先来的客人,您可以先赏腊梅,等有客人离开了,自然就有亭子可以坐了。”
“本公子明明派人来同你们打过招呼,你们也回复说知道了,怎么现在又说没有位置,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对您来弄梅小院表示欢迎,并不代表您已经预定好了位置。”
小二不卑不亢,哪怕那人已经气得要动手的模样,他也只是往后退了一步,同那人保持距离:“公子请耐心等候一会儿,弄梅小院数十亭子,在您之前来的有不少客人,相信很快便有人离开的。
在那之前不如先赏梅?我看您带着老夫人来的,先给您上些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