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莫急，这不重要，当务之急，将军可能告诉我现在外面的状况？还有，”她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他身后：“我们这样说话，可有危险？”
“娘娘放心，我已将别人都支开了，至于外面的情况……说来话长。”
“若将军方便，请说。”
“可汗遇刺，当今的西域可汗是您的二弟，我们之所以会攻进南烟国，是因为一名叫颜曲的女子。
她不知利用了什么关系，让大祭司向可汗进言，密谋几月有余，她还安插卧底，派人不时给我们传递战情，所以不论几位皇子如何防守，都是徒劳无功。”
皇帝震怒地拍了拍桌子，看向上官清婉：“皇后，这是怎么回事？！那曲颜不是与你有关？”
“唉。”上官清婉幽幽叹口气，对他作了个打住的手势：“皇上莫急，听将军说完。”
“可汗当初承诺过颜曲，若是攻下南烟国，就派遣兵力，便由她统治南烟国两个月。两个月过后可汗亲临南烟国，封她为公主，届时南烟国便是真正的亡国了。”
“上官清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口口声声说让朕相信你，你叫我如何相信？”
皇帝变了脸，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皇上不必动怒，末将是看着娘娘长大的，她若是与那颜曲有什么关系，末将岂会不知情？如今只有皇后愿意陪在您身边，您应当珍惜才是。”
拓拔逸略带着些警告，瞥了他一眼。
“那其他人现在如何了？”
“回娘娘，那些匆忙出逃的妃子通通都死在末将手下的刀剑之下。”
“她们没有错，为何要对她们下杀手？”
“末将不敢，您也看到了，那个蓝将军一直在监视我们，我们也无法。”
“那好吧，多谢将军了，还有，将军在这宫中行走，务必当心，曲颜不简单。”她似有些懊悔地摸摸眉心，随即又坐下来。
“若娘娘有何吃穿用度的需要，尽管告知末将，末将虽受制于蓝衾，但这些小事还是可以为娘娘做的。”
“多谢将军恩情，清婉定然不会忘记。”
“娘娘客气了，天色不早，末将还要依蓝衾之言去巡逻，娘娘自己多保重。末将告退。”
“好，你去吧，不要被怀疑了。”言罢，她重新执起书：“鸢儿，进来吧，茶有些凉了，给我换一盏。”
“是。”
“给皇上泡一杯西湖龙井来，他平日里最爱抿一口这龙井了。”
“不必了，朕出去走走。”
上官清婉抬眸看了他一眼，并不阻拦：“好，皇上想去便去吧，鸢儿，拿一件披风过来。”
她接过披风，抖平上面的皱褶，为他披在身上，打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这天冻得很，皇上要散心便往御花园去，以免下雪，切记不要与他们起什么冲突。”
“朕都明白。”
鸢儿目送他离开，有些忧虑：“娘娘，现在皇宫里里外外都是颜曲的人，虽说那将军是您的人，但……”
“没事，他不会有危险的，他们还没那个胆子对堂堂一国的皇帝动手。倒是你这个小宫女，进进出出的要当心些，本宫不能时刻盯着你的安危。
本宫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有点眼力见，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尽量往我这里跑，倘若已经被人抓住了，本宫也无能为力。要本宫折下身段去救你，万万不可能。”
鸢儿乖巧地点点头：“是，鸢儿记住娘娘的话了，娘娘先前救了鸢儿一命，已经是对鸢儿的大恩大德了。”
“嗯，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