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叔看到小百带着几个大汉匆忙出去,心里起了疑心,脚下方向一转,又折了回去。这不正常,他得赶紧去告知殿下这件事。
“谁?小百?小百是谁?”南离卿凑热闹,趴在桌上有些没精打采的。
“回十一殿下,小百是离王府的新婢女,父母双亡,主子先前看她可怜,便让她进府做了个粗使婢女,借此度日。”
“她带着几个人出去了?还挑了个箱子?”南离夜将宣笔放回笔架上,神色有些凝重。
“离夜,这颜曲又在整哪出?”
南靖轩放下书,表情同样严肃。
这些天一直有颜曲的人在外面监视,他们什么都不能干,有什么要商讨的也只能写在纸上传递,以至于只能看书练字,也就南离卿偶尔逗逗鹦鹉解闷。
“不清楚,她的心思我也猜不透。”
“先前她抓了一大批男宠回来,夜夜宠幸,莫不是现在玩腻了,没了新鲜感,所以要重新再抓一批?”
“按照五哥这么说,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五哥,七哥,那颜曲暴虐成性,跋扈自恣,杀人不眨眼……反正……反正就是一个顶坏的女人!说不定这就是她的嗜好!你们怎么就知道她不是为了抓人回来满足自己那些不齿的欲望呢!”
南离夜与南靖轩相互看了一眼,觉得平日里什么都不懂,小孩心性的南离卿,恐怕是误打误撞,说出了正确的答案。
“怎么办啊七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到颜曲那里送死!”
南离夜脸上颇有几分无奈:“现在外面到处都是颜曲的人,墨叔便罢,毕竟是管家,我们是无法随意走动的。
况且连府里的人我们都救不了,更不用提出府救人了。”
“也是哦……那该怎么办啊啊啊啊啊!我好想父皇!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南离卿躺到榻上,耍无赖般打起滚来:“破颜曲!都是因为她!”
“十一,你小声点,他们不计较便罢了,若是告诉了颜曲,她记仇得很,还不知道要怎样你呢。”
南靖轩摇头,将手里的书放下,语气中带着些警告。
南离卿闻言,坐起身,有些害怕地吐吐舌头:“别啊五哥,十一还小,不想这么早就没了脸。”
“知道就好,过来,把药喝了。”
“什么?喝药?喝什么药?我不喝!”
“这是墨叔借着出府采买,秘密找张医师配的,之前我们都服了颜曲下的毒,若是拖得久了,毒便会深入骨髓,只有趁早喝了这个药才没事。”
南离卿讪笑着,往床角又缩了几分:“五哥,七哥,你们先喝,你们先喝,十一又不会武功,喝不喝都不要紧。”
“我们已经喝过了,就差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昨天就让你喝药,你倒好,躲在屋后的假山里半宿,还是离夜把你揪出来的,不是躲喝药是什么?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夜里那么冷,万一得风寒怎么办?等会儿我再让下人熬一副药,没得风寒也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