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陈氏此刻已经缩到了角落里，团成一团瑟瑟发抖。
刚刚那个婢女都那么厉害，那这个臭小子肯定也会武功！
“做什么？”冉九九轻笑一声，揉揉白珉瑶的头：“你这嘴这么不干净，还是不要了比较好，这样别人看你也不会那么憎恶，你说呢？”
“不不不……不行！我不要！”
“哼，这由得了你么？”
“主上，刀来了。”秦越托着一把短短的尖刃，交到她手中。
冉九九随手不经意般把玩着手上的刀，突然勾了勾嘴角：“秦越，你这是给我找了把杀猪刀来？”
秦越撇撇嘴：“没办法，主上，秦越找了一圈，也只有杀猪刀才配得上这种人。”
“嗯，也是，回去想买什么都准你买。”她好心情地补充了一句：“作为奖励。”
说着，冉九九往前跨了一步，还没碰到陈氏分毫，她就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真真让冉九九觉着自己变成了屠夫。
突然腰间被一股力气给扯住了，虽说力气小，但冉九九还是注意到了：“珉瑶？”
白珉瑶仰着头，眼泪汪汪，脸上分明是害怕的神色：“怀月哥哥，你放了婶婶吧，你……别杀她……”
冉九九软下神色，抚抚她柔软的头发：“瑶瑶知道什么是死吗？”
“不……不知道，应该是再也见不到的意思？婶婶经常说瑶瑶的爹娘是死人……还没死就把瑶瑶扔了……”
白珉瑶攥着身上带着香味的新衣服，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对这种人来说，死，是对被她欺负过的人的声张和不平。”
“可是……可是……瑶瑶就是……就是难受，不想让婶婶……”白珉瑶毫无预兆地哭了起来，连白予曦都瘪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果然，养了七年，虽然在她手里过得不好，但还是下意识的依赖……吗？
“唉，怕了你们了。”冉九九叹口气，有些头痛：“罢了，秦越，先将她绑着，等我们走后再让人把她解开。”说着，一把将尖刀扔下，走了出去。
白珉瑶哭的直打嗝，看向白予曦，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的：“哥……哥哥……我们是不是又惹怀月哥哥生气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白予曦垂下眸子，习惯性用袖子替她擦去泪珠：“可是你做的……也没错。”
虽然陈氏对他们动不动又打又骂的，但至少她勉强接纳了他跟白珉瑶，比那个看珉瑶是女孩就把她抛弃的亲生父母，要好的多。贪心固然贪心，但还不至于割了她的舌头。
“呜呜……怀月哥哥冰冰冷冷，不理人的样子……瑶瑶好怕……”
秦越按按眉心，不知道该怎么跟两个小孩子解释冉九九的性子，索性叹口气什么都没说。安置好珉瑶后，又将白予曦送回房间里去：“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出发。”
“秦越姐。”
“嗯？”秦越熄了烛火，刚提脚要走，突然被白予曦唤住了：“怎么了？小皇子还有什么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