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这样写:
“蓝儿,我家中有事,先回去了。高考的时间就快到了,我给你的题要好好做,祝你好运!
——欧阳煦”
欧、阳、煦、
姬娆蓝咬牙切齿的捏着这张破纸,眼神泛着冷光。
留下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就走了?没门,欧阳煦,你给我等着。
——
那天过后,姬娆蓝就像是憋着一口气,整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连赚钱这种大任都放到一边了。
高考结束,姬娆蓝如愿的考上了帝都的环宇大学。她提前回到帝都,一回家就向母亲问了欧阳煦,想知道他在哪里,得到的答案却让她皱皱眉头。
蓝妈妈说:欧阳煦刚离开帝都,就在姬娆蓝来帝都的前一天。
姬娆蓝气愤,她刚来,欧阳煦就走了,这不是故意躲着她吗?
她摸着颜色愈发翠绿的灵木牌,有些烦躁的望向窗外。
她来帝都就是为了欧阳煦,可是现在欧阳煦不见了,她也见不到,这该怎么办?她倒是想去找欧阳煦,可是她不知道欧阳煦在哪里,又如何去找?
无可奈何之下,姬娆蓝只能安安稳稳的上大学,在上大学期间她干了很多与学习无关的事情。
比如:赚钱。
她还是把无忧草培养成了一片绿地,蘭市拍卖场的无忧草每年都有增加,但是没人知道这些无忧草是哪里来的,姬娆蓝赚了个满盆钵。
可惜,赚钱的速度远远不如花钱的速度。
姬家在帝都不过是一个排的上号的商家,远远无法和欧阳家那样的百年世家相比。
为了得知欧阳煦的消息,以及欧阳煦去了哪里,姬娆蓝只能不断的赚钱,然后利用各种资源去探知欧阳煦的信息。
可惜,四年过去了,姬娆蓝的大学都毕业了,她依旧没有欧阳煦的消息,欧阳煦也仍然没有回来。
这一天,姬娆蓝整个身子耷拉在阳台栏杆上。
她远远的望着外面,有些无力。
欧阳煦,我找了你四年,可是为什么,我总是得不到你的准确消息呢?每次都只差一点点,你又为什么不肯回帝都?
姬娆蓝迷茫的望着外面,一言不语……
——欧阳家:
四年了,蓝妈妈见女儿始终不开心,终于来找到自己的好友,也就是欧阳煦的母亲,说了此事。
欧阳煦的母亲听后,立马回家将此事告诉了老爷子。
欧阳老爷子满脸皱纹,但威仪不减,他看着李玉兰,沉声道:“去告诉易儿,让他去调查一下,如果你那位朋友说的是真的,便将煦儿的位置告诉她吧。”
“好,我这就去告诉易。”李玉兰说完就走了。
必须去尽快告诉她老公,欧阳煦是她的儿子,她希望儿子的最后一年可以过的幸福,这便是一个母亲最后的自私吧。
李玉兰走后,欧阳老爷子叹了口气,仿佛又老了几岁。
如果真如大儿媳所言,姬娆蓝找了煦儿四年都没有找到,怕是煦儿不愿意让那女孩找到。
这几年他也觉察到有人查煦儿,只是煦儿自己都处理了,他便也没管,也从未往这个地方想过,如果能早些知道……
哎!
一天后,姬娆蓝接到欧阳家的邀请,希望能共进午餐。
姬娆蓝看着面前像保镖一样一身黑的人,大脑有一瞬间的炸裂。
欧阳家,欧阳家,是欧阳煦的家吗?
“你等等。”姬娆蓝慌慌乱乱的跑进屋去。
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了,她需要换身端庄的衣服,还好妈妈教她的那些礼仪没忘。
保镖等姬娆蓝换好衣服之后,开车带姬娆蓝去了欧阳家。
初次来到欧阳家,姬娆蓝有些紧张,不是因为要见欧阳家的人紧张,而是因为即将要知道欧阳煦的消息了才紧张。
姬娆蓝进到客厅的时候,坐上已经坐了一个庄严的老人。她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和行为举止,没什么不妥,便朝这位老爷爷打招呼。
“你好,我是姬娆蓝。”
“姬小姐,请坐。”欧阳老爷子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让姬娆蓝坐下。
姬娆蓝把小包往桌边一放,乖乖的坐下,等待下文。
随着姬娆蓝放包的动作,欧阳老爷子的瞳孔微缩。那是,煦儿的手链……
“姬小姐是否在找煦儿?”欧阳老爷子直接开门见山。
“是,您可以告诉我欧阳煦在哪儿吗?”姬娆蓝紧紧的盯着这位老爷爷,她觉得自己这次可以找到欧阳煦。
“你可知,煦儿为什么不让你找到?”欧阳老爷子严肃着,不答反问。
“不知道。”姬娆蓝有些懊恼,她是真的不知道,但她想知道内情,看起来,这位老爷爷会告诉她答案。
果不其然,欧阳老爷子回答了:“煦儿从出生起就被预言‘寿至二十五,无后。’,而今年,煦儿已经二十四岁了。”
“什么?”姬娆蓝激动的站了起来,这,这算什么话?难道说欧阳煦就只有一年的寿命了吗?
她不信,她不信这些东西。忽然,她想起欧阳煦在蘭市拍的那块墨牌。
“墨牌呢?夕大师怎么说的?”姬娆蓝赶紧问。
她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肯定,那块墨牌就是用来做这件事情的。
“没用,夕大师说:天注定,不可改。”欧阳老爷子摇摇头,他也希望有破解之法,可惜,夕大师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了。
“我不信,老爷爷,您告诉我欧阳煦现在在哪里吧。”姬娆蓝愤愤道,希望可以得到有用的信息。
“他在夷市。”
听到想要的答案后,姬娆蓝直接抓起小包,头也不回的跑了。
欧阳老爷子看着姬娆蓝渐渐消失的身影,眼神中有些许欣慰。
希望煦儿的最后一年,可以过的幸福,得偿所愿。
——
姬娆蓝开着父亲送给她的毕业礼,一辆红色跑车,飞一般的朝夷市奔去。
她有欧阳爷爷给的地址和钥匙,欧阳煦,这一次,你休想逃!
——夷市:
正在看书的欧阳煦忽然连续打了两个喷嚏,他摸摸鼻尖,眼神茫然,打了两个喷嚏,应该不是感冒。
再次看书,却是有些看不进去了。
他离开帝都已经四年,如今也只剩下一年好活,可能,此生都无法再见她了吧!
呵呵!
欧阳煦又有些自嘲,当初是自己要离开的,现在何必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