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咔.”一阵机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秦松的意识慢慢回笼,剧烈的头疼和全身被碾碎重组似的痛从骨头开始弥漫至全身。
好疼……
秦松发不出声音,看不见画面,听不见声音也摸不到东西,只能咬紧牙关慢慢抗过去。剧烈的疼痛让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包括,她为什么会这么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剧痛开始慢慢消失,秦松心里绷紧的那根弦一下就断了。
剧烈的疼痛过后便是困倦,秦松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的头昏昏沉沉的,刺眼地灯光直直的打在她的脸上,她挣扎着睁开眼又被刺眼的光芒逼得闭上了眼。感觉四肢使不上力。
这是哪里呀?秦松心里想。
因为身体不舒服的缘故,秦松的思考速度也慢了下来,就像本来跑的飞快的猫变成了一只蜗牛。
“胡医生,松松她没事吧?”突然一个呼吸急促、语气慌乱的女声在附近响起。
“没事,就是轻微的脑震荡。你让她平时注意休息,多点喝水、多晒晒太阳、近期最好别做运动。体育课记得帮她请假。
你好好看住她,如果2周后她还是不舒服就可以再带她来医务室看看。”
“好,我知道了。”
这个声音好熟悉,是……晓珞吗?秦松不敢确定,因为苏晓珞明明在去年九月就嫁人了。跟着老公去了法国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等等,
我刚才好像是在浴缸里来着,是在……在,在割腕?应该是被割腕吧。
秦松记得好像她最后看见得画面就是樊星狰狞的脸和闯进来一脸愁容的陆向阳。
看现在这情况,
她是没死成?是被晓珞救了吗?还是被陆向阳救了?脑震荡,割腕能割出脑震荡来吗?
不过,樊星割的那一下真狠,手腕差点就被她割断了。好疼啊,话说她就不能干脆点给我下个毒多好。
不过我也不亏,好歹樊星也被我割了几刀疼不死她。
秦松继续慢悠悠的想。
“那我进去看看松松醒了没。”苏晓珞。
“好。”
就在这时,秦松听见咿呀的一声。这一声很像是她念高中的时候七中校医室的门开的声音。当时这个声音可是独一份,很有特色。秦松默默地想。
秦松感觉有人在她身边坐下了,紧接着就是苏晓珞充那满愧疚地声音,“松松?秦怂怂,对不起啊。要不是你要帮我挡江停那个混蛋的表白你也不会被球砸中。”
江停?被球砸中?那不是高一下学期末的事了吗?秦松此时的思绪就像苏晓珞织的围巾——一团糟。
“晓珞,你……”秦松一开口就被自己嘶哑地像破旧的风箱发出的难听声音吓到了。
苏晓珞急急忙忙地把秦松头上的灯调开,又拿了杯温水塞在秦松手上。期间还苏晓珞的手还撞在了柜子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
“松松,你终于醒了。头还疼不疼?要不要喝一点水?算了还是先坐起来吧。”
听着苏晓珞喃喃自语地话,秦松在苏晓珞的帮助下异常顺利的坐了起来,急急忙忙的喝了口水润了润喉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那么难听。
然后放下水杯,双手搭在苏晓珞的肩上急切的问道:“晓珞,你刚刚说我是因为帮你挡江停的表白,然后才被篮球砸晕的是不是?”
“松松,你好点了吗?头疼不疼?有没有哪不舒服?”苏晓珞根本没有回答秦松的问题反而自己问个不停。
秦松使劲拉了苏晓珞一把,急切的问道:“是不是?”
“是。”苏晓珞一愣,回过神来继续说:“妈呀,松松你是不是被球砸傻了。天呐,我可怜的松松本来就不聪明了现在居然还被球砸傻了这怎么得了。
不过看在松松是为了我才被砸的,那我就勉勉强强的养松松一辈子吧。”
秦松没理她,将旁边桌上的日历扒了下来。
2006年4月26日,秦松仿佛被雷劈了般的呆滞在原地。
日历上还有校医胡默勾勾画画的记号,而她逝世的那一年是2012年12月那个时候的胡默早就已经因为车祸身亡了啊。
所以说,她是重生了吗?重生在2006年夏那个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所以说苏晓珞、方楠、陆向阳……他们都还有救。不过如果知道重生这么痛苦的话,她宁愿死了算了。至少不会再痛了。
不过选谁重生不好,为什么偏偏选她呢?明明她一点用也没啊,让她重生根本没用的好不好。
苏晓珞看着呆滞的秦松瞬间慌了神,“松松,你别吓我。你不会真被砸傻了吧。不要啊……我可不想被沈璐骂死。你也知道我最讨厌她了。要我被她因为你骂一顿,那还不如让她打我呢。”
秦松晃了晃成了一团乱麻的小脑袋,缓缓地说:“晓珞,我没事。就是头昏眼花的有点不舒服,再说了这次可是脑震荡。
我不管反正要是没有三个星期的早餐和半年的糖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苏晓珞哭脸,“松松,咱不带这样的。一醒就谈钱,谈钱伤感情啊。”
不等秦松说话。
画风一转,苏晓珞又嬉皮笑脸地说:“不过呢,看在秦松同志牺牲严重的情况下我全包了,今儿个放学了还请你喝奶茶。”
“逗你的,我还不至于穷的连饭都吃不起。”秦松笑着回应。
不管怎样,现在先稳住晓珞。然后再看着办吧,既来之则安之。秦松默默的想。
“啊~我完了,这节课是张大魔头的自习课。松松咱们赶紧回去,到时候我就说你头晕在校医室多躺了一会。”秦松刚一回神,苏晓珞就变成了个苦瓜脸伸长脖子对秦松吼道。
“我去,那我们快走呀。我倒是没事,就是你……要是你被老张逮到了,你就是那小白菜啊地里黄喽。”秦松瞬间满血复活,一把掀了被子下床拉着苏晓珞跟校医道了声谢。
俩人就像脱缰的野马似的,一路狂奔回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