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着马去玉鸿山,路边跳出来几个小喽啰,大爷似的念出了那句经典的劫路台词:“呔,此山你爷爷开,此树你爷爷栽,要想从此过,奉上买路财!”
我看见他们,心中一喜,正愁找不着你们老窝呢!
我侧坐在马上,翘着二郎腿,笑嘻嘻地接道:“此山我爷爷开,此树我爷爷载,要想劫此路,留下人头来!”
那拦路抢劫者一听,撸起袖子:“小子挺嚣张啊,敢跟大爷我这儿挑衅,六子,上,叫他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那个叫六子的往手上呸呸两下,拿着根狼牙棒冲过来。
“呀——看棒!”
我嘴角微勾,单手撑在马背上,飞身一踢,正踢在那人的脸上。
他“噗”的一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和,几颗牙。
……
“挪的牙!”
我掏掏耳朵,问:“谁的牙?”
“以竟敢哪话挪的牙!”
那叫六子的小喽啰一脸悲愤。
“谁的牙?”
我侧着耳朵探过头。
“挪的!”
“噗哈哈哈哈哈,等,等你啥时候说话不漏风再来跟我说是谁的,哈哈哈哈哈……”
我大笑,却忘了此刻是坐在马上,手往下一锤,马一声长鸣,拔腿就往前跑。
糟了,马惊了!
在马跑出去的瞬间,我倾身一跃,滚到了路旁的草丛里。
待到坐起来,感觉光线暗了暗,我一抬头,看见刚刚那几个喽啰把我围在中间。
“嘿嘿嘿臭小子,这下看你往哪跑!”
我也嘿嘿嘿地笑。
“兄弟们,给我上!”
玉鸿山山脚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喊叫声。
隔壁山的大路上,一队过往商贩停下车。
“老爷,您听这是什么声?”
那老爷探出头来,仔细听了一下:“许是农庄的杀猪声吧。”
“那今年这猪肯定很是肥壮,这老远就听见声了。”那侍从笑道。
“是啊,真怀念田园的生活,甚是质朴啊。”那老爷说道。
那对主仆的谈话无人知晓,而在“杀猪之声”的发源地,
“一个,两个,三个……还有没有了?”
我蹲在大道边上,数着刚缴获的银子,看着对面跪着的鼻青脸肿的几个人说道。
“没了,没了,大侠真没了,我就剩这点银子了……”
“嗯?”
那人快要哭出来了,颤颤巍巍的从鞋底拿出一张银票:“大侠,壮士,老爷真没有了,我家里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等着养活呢……”
我捏着鼻子,一脸嫌恶:“行了行了,把这张银票拿走吧!”一股子臭咸鱼味,还是千流身上香!不对,没事想那个混蛋干嘛!
搜刮完钱财,该干正事了。
我问:“玉鸿山的?”
“是……不,不是!”
“嗯?”我挑眉。
“是是是!”
“玉鸿山土匪寨在哪?”
“在,在摩天崖和云顶峰之间的山谷里。”
嗯,倒是个隐蔽的地方,难怪我那么久都找不着。
“寨里有多少人?”
“搭上烧火杂役503口人。”
“首领都是什么人?”
“寨主名叫老虎,生的膀大腰圆,身体壮硕,一手双锤使得出身入化。哦,对了,还有军师,军师整日里带个面具,整得神秘兮兮的,但寨主很是信任他,一般主意都是那个军事出的。”
我点点头,看来那个军师是关键啊。
敌方情况差不多弄清楚了,接下来就是打入对方内部了。
“你,起来,对就是你,磨蹭什么呢,快点!”我叫过来一个人,那人颤颤巍巍的过来,嘴里念叨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蹲下。”
我命令。
那人一听脸更白了,双腿打颤:“饶命啊,不要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我翻了个白眼,一遇着事就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逃避责任,一群窝囊废,真不知道就这胆子是怎么当上土匪强盗的!
眼看那人就要吓尿了,我大嚎一声:“你敢尿一个试试!”
那人立马赶紧憋住,脸涨的通红。
“蹲下!”
待到他蹲下,我一屁股做到他背上:“走吧。”
“啊……啊?”
“啊什么啊,走啊,带我去你们寨子,跟他们说我是投奔你们来的。”
“哦哦。”
那人劫后余生的长舒了口气,原来不是要杀他的。
其他人也都死里逃生般放松了下来,只要不杀他们,要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一行人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朝着土匪窝进发。
如果从远处看,就会看到这样一副奇异的景象:通往土匪窝的山道上,几个鼻青脸肿的人排队前行,走在最前面的人的后背上驮着一个十分猥琐的少年,少年悠哉悠哉叼着根狗尾巴草,眯着眼瞧着前方。
我坐在那人背上,十分满意这拉风的阵仗。
远处山门渐渐显露,一个破木门映入眼底,大门之上,悬挂着一个同样破旧牌匾,上面张牙舞爪写着三个疑似汉字的汉字——雄鹰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