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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得安

醉仙居来历不明,只道是四个风尘女子所创,原是一风花雪月场所,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也有了如今的模样,醉仙居自来的规矩,白天做正经营生,晚上才是正活,所以白天一般都是门窗皆开,招待客人的也就是两三个人,来人不是住店就是吃些便饭倒也足够应付,而今天醉仙居的门窗不知为何却是紧紧关闭,这叫许多人都大为不解!

天色向晚,华灯初上,一个个来醉仙居寻欢作乐的公子贵人都碰了壁,醉仙居到了晚上依旧大门紧闭,黑灯瞎火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寂静的简直就像是一座荒废多年的老宅子,毫无生气。

不一会醉仙居的门前便聚集了许多人,这些人不乏帝都的望族,一个个鲜衣怒马,光鲜亮丽,此刻虽都是不满的抱怨,可却没一人敢真的硬闯,因为这醉仙居虽是风花雪月的场所,可背后的靠山却着实不小!

众人等到星上夜幕也不见动静,便都无奈的各自散去了,不一会便不再有人等待,待的众人散去不久,只见有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一路摇摇晃晃的走了来,这胖子长得是肉白皮嫩,肚子高高的挺起,那一身华贵之极的紫熏绸刺猛虎下山图的长衣被他臃肿的身材撑的犹如套了个麻袋在身上,此刻他手里握着个脑袋大的酒葫芦,他把葫芦嘴对着自己的大嘴倒了两下却什么也没有出来,这胖子打了个嗝眉头皱了皱,脸上透出一股烦闷之态,两只牛眼不满的扫了一眼周围,当看到醉仙居时不禁目光一亮,也不管醉仙居有无人,挺着肚子哈哈大笑着走了过去,他直接伸出手在大门上砸个不停,醉仙居里没有任何反应,可却引来了一个路过的人,只见这人一身草衣,头戴草帽,身后牵了匹瘦马,像是从其他地方来的人,听见了得安砸门的响声被吸引了过来,只是静静的站在路边看这胖子砸门。

这胖子砸门砸了半天也不见有一点动静,自己反而出了一身的虚汗,转身一屁股坐在了大门的台阶下一边大声咒骂醉仙居的女人一边用宽大的袖子蹭着脑袋上的汗!

这胖子正擦着汗,却正好看见了这在路边看热闹的人,只见他一身都藏在草衣下连脸都看不清,这胖子不禁一怒,牛眼一瞪,用手指着那路人勾了勾道

“给爷爷过来!”

这穿草衣的路人倒是没有反抗,牵着马过了路走到了这胖子的面前依旧静静的站着不动,这胖子见这路人神秘兮兮的一句话也不说,又命令道

“给爷爷把草帽子摘了!”

这路人听了这胖子的话却没有反应,只是摸了摸身后瘦马的鬃毛,这瘦马全身黑色,不时还夹杂的白色的毛,是最下等的马,看着那骨头都快把皮刺破的样子估计也是没有多少肉的。

这胖子见这路人不听自己的话,还居然敢摸他那杂毛马,不禁脸上的横肉一抖,怒道

“小子!居然敢不听爷爷的话?你倒是爷爷向来钦佩的好汉!不知道等会你是不是还是这般!”

这胖子说完便一屁股从地上坐了起来,直接伸手要去取下这男子的帽子,这带草帽的男子虽只是低着头摸着自己的马,但却好似提前预料到了一般直接抬起自己的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胖子的肥胖手腕。

这胖子把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往回挣脱了两下居然没有一丝松动,这藏在草衣下的人形看似矮小却不简单,胖子憋的红了脸却无可奈何,只见他个两牛眼一转却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拍打在了这瘦马的屁股上,这马瘦的可怜,被这胖子一巴掌打上去浑身一震几乎要摔倒下去,但好歹坚持住后倒是干巴巴的嘶鸣一声便疾蹄而去,胖子只觉得眼前黑风一闪,那藏在草衣下的矮子已经飞身上马和这看起来瘦弱跑起来却飞快的马迅速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这胖子站在原地向着那草衣人离去的方向大骂两声后,下意识的去摸自己挂在腰上的葫芦喝酒,可这一摸却是两手空空,这胖子低头一看腰上是空无一物,连挂着的香囊钱袋一并没了踪迹,这胖子勃然大怒咬牙道

“恶贼!竟然敢在你太岁爷爷头上动土!别让老子抓住你!不然看老子不宰了你!”

这胖子骂完脸都气的发白,转身直接一脚踹开了醉仙居的大门,时有路人发现动静无不骇然!纷纷在远处驻足偷看,这胖子肆无忌惮的踹开了大门便直接迈了进去,醉仙居里是漆黑一片,仿佛将光线都吞噬了一般,微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血腥味,地板上似是什么打翻了般全是水,这胖子左右扫了一眼,从怀里取了块透明的拇指肚大小的石头,他把这石头在旁边的柱子上重重一磕,这石头立马散发出了光线,这光线一出现,四周的一切都清晰了起来,在这同时这胖子的脸色也由愤怒转为凝重!只见地面上那流的竟然全是鲜血,这鲜血是从楼梯上流下来的,此刻还在滴滴答答的不停,一楼桌子椅子杯盘破碎了一地,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此打斗过!

这胖子看的明白在原地沉思片刻后也不顾鲜血横流,便直接向楼上走去,二楼是客房,这胖子上去时发现那些客房中无不紧紧的关着门,而门缝下却往外在渗着血,胖子神色凝重的推开了一间房门进去一看,只见房中的地面上躺着一人,快步上前一看发现却已经死去多时了,这人的神色看似平常,只是脖子上有一条细细的伤口,鲜血正在从那里一点点的渗出来,这胖子盯着那道细如线的伤口一边看一边沉思着什么,过了许久后,这胖子想是记起来了什么,又急忙起身推开了另外两间房,发现里面的人死法都是脖子上的那一抹细细的伤口,二楼估计有四十多间客房,这胖子只看了三间房便不再多看,而是向着楼梯口走去。

这胖子在三楼的台阶上犹豫了片刻后挺起大肚子迈步走了上去,三楼的情况比二楼好不了多少,鲜血流了一地似是屠宰场一般,而这胖子似乎是提前知道般只是扫了一眼后没有停留,直接穿过死尸遍地的四楼到了五楼,五楼是一个戏台,戏台周围的几盏灯笼灯光昏黄,台下的椅子错落有致的摆放整齐,椅子上还坐着一些人,好像在专注的看戏一般面向戏台,但靠近了一看都是些死人,台上红色的幕布紧紧的合在一起,这胖子小心的穿过椅子直接跳上了戏台,一把就扯去了厚重的幕布,而在那幕布之后,却诡异的出现了一张床,床上躺着的是个冰一般的女子,那倾城的容颜似是用千年寒冰精雕细刻出来的般,但是她的白衣此刻却是血红,这胖子伸手探了下女子的脉搏却把自己的额头皱的凹凸不平。

“谁!”

这胖子突然一声大喝!同时他那肥胖的身躯却是灵活的一退便到了台下,只听他此话一出,那房顶的黑暗处却传出了一声刀出鞘的响声,接着直接跳出来了一浑身都藏在黑衣下的男子,这男子身形高大,手持一把大刀,这大刀绝非凡物,在光线的照射下刀刃竟然有着淡淡的金光,好似用黄金铸造的宝刀!

而这黑衣人也不说话,举刀就砍,这胖子吓的一跳,急忙一边后退一边用脚把椅子向这黑衣人踢去,一时间木屑乱飞,这黑衣人用刀砍碎了几个椅子后却是突然一退,身形迅速的钻进了戏台后的黑暗处便没有了动静!

这胖子正疑惑不解时只听的楼下突然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尖叫,接着一女人的声音传来。

“快!快去叫大姐来!不管是谁都要让他死!”

过了片刻后就听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身穿红色长裙的女人出现,她诱人的容貌此刻却附着着一丝苍白,她一见到这胖子的背影先是一愣,接着从她那腰上直接拔出了一把弯刀作势便要杀上去。

“慢着!”

这胖子不急不慢的转过身正面对着这女子,只见这女子看清楚是这胖子面色一变,急忙将刀又收了起来,小步上前一把就搂住了这胖子的胳膊柔声哭诉道

“大人,您可要给我们醉仙居个公道呀”

这红衣女子看见了戏台上床上躺着的女子只是眉头微皱,就接着抱住这胖子的胳膊摇了起来。

这胖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是自然,不过你醉仙居平日里可有得罪人了?”

这红衣女子急忙回道

“不可能,大人您还不知道么?我们一向是不惹事的,那里会得罪什么人”

这胖子听了皱着眉头又说道

“这可就怪了?莫非是你又欠了谁的情债了?”

这红衣女子听了娇躯贴紧了胖子的胳膊,噘起红唇委屈的说道

“大人,我都这样子了还要欺负我”

这胖子用手捏了捏这女子的脸蛋戏谑的说道

“你这醉仙居的二把手,艳绝帝都的小蝴蝶我怎么敢欺负你呢?要是叫你姐姐知道了,还不要找我玩命呀?”

小蝴蝶用手推开了胖子的手不满的嗔怒道

“你只想着姐姐,从来记不得我,别碰我!”

这胖子正要说话,却突然又被一道声音打断

“不准胡说!”

只见楼梯处又上来一女人,此人身穿雪白毛绒大衣,内穿黑色薄衣,看起来魅惑但却冰冷,这女子冷着脸看了眼那正抱着胖子胳膊的小蝴蝶说道

“都这般了还要闹!没正经!”

说完又瞪着杏眼看着那胖子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胖子两手一摊道

“我想你就来了,结果没见到你”

小蝴蝶松开胖子的胳膊又跳着过去拉住了这女子的玉手抱怨道

“玉儿姐姐,你看你一来,大人就一直看你都不理我了!”

这叫玉儿的女子却一直幽怨的盯着这胖子不说话,这胖子尴尬的搓了搓手道

“玉儿是全帝都最美的女人,我自然是喜欢,本来还打算八抬大轿的迎回去的,没成想出了这事,哎,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还是改日再来,不打扰你们了”

这胖子拱拱手就要离去,结果却被小蝴蝶用手一把拉住,只见小蝴蝶嘴巴高高噘起说道

“不行!不让你走!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

这胖子似乎很害怕这玉儿,着急着要躲开就急忙应付道

“这个自然,我回去就是为了找人来帮你们报仇的嘛!”

“他要走就让他走,别拦着!”

玉儿在一边冷冷的看着戏台的方向头也不转的说道

小蝴蝶拉着胖子的胳膊焦急的说道

“姐姐……”

小蝴蝶见玉儿不说话,无奈的松开了这胖子的胳膊不满的哼了一下。

这胖子本来要走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出声询问道

“我听说你要参加这次的大比?”

小蝴蝶听了这话转头看向玉儿,同样带着疑问。

“嗯”

玉儿轻轻的点了点头,眸子里却多了一种柔情。

“何必呢?苏家的那小白脸就那么的让你迷恋?大比可不是儿戏,来的人鱼龙混杂,稍不留神你可就要死,再者说了,你只要跟着我,难道会比他差?”

这胖子背对着玉儿说完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楼梯口。

玉儿听了这胖子的话却突然坚定的说道

“我不管,我就是要那般”

小蝴蝶听了也急忙拉着玉儿的胳膊哀求道

“姐姐,那姓苏的说话不算数,说了来找你,可却再也没有来了……”

玉儿听了小蝴蝶的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掩嘴轻轻的笑了两声,这笑声似是百灵鸟般清脆。

这胖子听了面色突然阴沉的说道

“爷爷的女人只有两条路可选,第一,跟着爷爷我,第二,死!当然了,我是舍不得叫你死的,大比既然你非要参加,那正好,我就让你看着那苏家的小白脸死在你面前,到时候,我直接将你劫了回府,到时候,哼!醉仙居爷爷我全部杀个干净,爷爷按着户簿上的名字一个一个的杀!”

“你!”

玉儿听了直盯着这胖子,面色一下变的苍白,连红唇也一下没有了血色。

小蝴蝶楚楚可怜的上前抱住这胖子的胳膊委屈道

“连我也要杀么?”

这胖子扭头看了眼小蝴蝶,嘴角突然扬起一个弧度,接着直接弯腰将小蝴蝶的娇躯抱了起来大步下楼去了。

玉儿只听的小蝴蝶一声惊呼身子直接一软瘫在了地上,她对那胖子说的话一点也不敢怀疑,也没有人敢怀疑,她此刻只是在想那个苏家的人知道此事该是什么反应。

“啧啧……”

隔着那躺在床上的冰美人后面突然传出了一阵咂嘴的声音,接着缓缓的从黑暗中走出一黑衣人来。

“谁!”

玉儿翩然而起,本来苍白的脸庞突然变的冷漠,她黑色的瞳孔盯着那人影冷漠道

“醉仙居这些年当真是沉寂的太久了!”

这黑衣人明显的压低了自己的嗓音道

“醉仙居我倒是不怕,不过那胖子倒是有些意思”

玉儿的眉头微皱,警惕道

“鬼鬼祟祟的小人,大话倒是敞亮!”

这黑衣人站在那戏台上的床边,眼睛一直看着床上的冰美人道

“醉仙居?哼!你也不要威胁我,不过是一个江河日下的势力罢了”

玉儿听闻此言虽是心有怒意,但终究没有发作,只是冷冷的看着那黑衣人。

黑衣人笑了两声,接着道

“你醉仙居巅峰时期魅仙在时,却也不敢惹我,如今你师傅行将就木,你这大徒弟也是学艺不精,连你师傅的十分之一都学不得,怎么能守的住这家业呢?”

“你到底是谁?”

玉儿听了这黑衣人的话有些慌乱。

“我?”

黑衣人哈哈大笑两声接着道

“老夫何人现在却是不能相告,不过老夫倒是可以给你些甜头!”

这黑衣人说到此处用手指敲了几下床边,似乎是在思考问题,过了一会才说道

“我帮你对付这阎王!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事!”

玉儿听了这黑衣人的话只是冷笑了两声。

黑衣人抬起头来,两只瞳孔似鹰般盯着玉儿,先是嗤笑一声,接着不屑道

“看来你这醉仙居的掌事还是架子大了些,我倒是想看看那阎王收拾你的时候还是否这般?”

玉儿听了此话眼神中的黯然只是稍微流露便又藏了起来,她冷语道

“无论如何,今天你都要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自然是有,只是看你配合不配合了?”

黑衣人说着话从怀里不紧不慢的掏出了一块黑砚般的黑色石牌,这石牌似是随意从山里捡来的石头般坑洼不平,上边只是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鬼字!

然而就是这个看似普通的石牌却让准备拔剑的玉儿面色剧变,玉儿急忙收了剑警惕的看着黑衣人,如临大敌般的谨慎道

“你招惹我醉仙居,就不怕与我醉仙居为敌么?”

这黑衣人似乎是被玉儿诱人的身材勾了魂般,过了一会才怔怔的回道

“为敌?不不不,这些人是我杀的不错,可我也是为了你醉仙居好,也是为了你好”

“何意?”

玉儿皱着眉头忌惮的反问道

黑衣人用手指了指他眼前这躺在床上的冰美人示意玉儿道

“这雪神宫的大弟子死在了你们醉仙居,你们若是能承受雪神的怒火,那你们自来找我报仇”

“雪神宫!”

玉儿惊呀一声,反问道

“你杀了她?”

“呵!”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

“是我杀的如何?你醉仙居敢来向我报仇不成?你如今有的选择么?得罪了雪神宫,你醉仙居是死,得罪了我,你醉仙居还是死……”

“你想要如何!”

玉儿直接打断了这黑衣人,她知道她目前所面对的困境,雪神宫不是她这个二流的衰退势力可比!那些成名已久的大势力太看重自己的名誉了,那里会叫人损害半点?

黑衣人点了点头沉声道

“我也不要你做什么难事,醉仙居我还瞧不上,我只要你做一件事,将这把刀藏到你醉仙居中”

黑衣人说着拿出了一把带血的大刀,这大刀在火光下反射着金光!

玉儿见了疑惑的皱起眉头问道

“为何?”

这黑衣人却说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想活命就跟我走!”

这黑衣人说完便直接退入了黑暗中,而这醉仙居的一把手,狐玉儿犹豫了片刻娇躯一晃便跟了上去。

……

寒战自醉仙居一路冲开人群跑到了赵家却又被赵家的看门人给赶了出来,他自己向来高傲,但奈何赵家在帝都根深叶茂,比他还嚣张,寒战几句话就惹恼了一赵家的武者,直接一脚给他踹了出来,寒战擦了嘴角的血捂着胸口一路踉踉跄跄的走在人满为患的大街上,他心想寒肖怕是早就和那二人联合好给自己演了一出戏,寒肖自来是优秀,只是却不是雪神的亲女儿,只是个养女罢了,寒战这个亲儿子只是说了句玩笑话便逼得寒肖要嫁给自己,连寒肖那所谓的“亲弟弟”寒武也巴结着迎合,所以寒战知道寒肖定然不满,但摄于雪神不敢不从,只好行此下策,寒战心里痛恨寒肖的阴毒,所以想去赵家找到凛冬老人给他告状,凛冬老人是这次雪神宫派来参加大比的掌事,但等到了赵家闹了一番这才回想起来发现凛冬老人却不在赵家,此刻只能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大街上乱跑。

“那里来的穷小子!快滚去一边”

寒战走在大街被一个身床粗布麻衣的少年撞了一下,这少年眉清目秀,模样普通也如同农家子弟,寒战见只是一个傻小子便不以为意,随手就要将眼前的小子推到一边去,可手底下一用力这少年却纹丝不动,反而对着自己嘿嘿一笑,寒战不相信的又用了下力气却是如同推磐石一般。

这少爷嘿嘿笑了笑说道

“大哥?你总是推我做什么?”

寒战见这少年虽然穿着不上台面,可有些真功夫,前面得罪了那二人,此刻如果真的闹起来动静太大再将那二人招惹来便是大大的不妙!

“无事!”

寒战直接侧过身体让了过去,可却又被这少年一把拉住了胳膊,这一下却是拉的寒战脚底一个不稳,寒战怒道

“非要找死不成!”

这粗布麻衣少年依旧是嘿嘿一笑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看公子眉头不展,似乎有遇到了什么麻烦,小子在帝都倒是有些人脉,公子不妨说出来?”

寒战思索了下点了点头,这粗布麻衣少年老练的指了指街边的一茶馆,接着领头走去,这茶馆门口的草棚下坐着几个强壮的汉子,见到二人走来都不再说话,只是盯着二人。

寒战见这些人盯着自己的目光中凶光毕露,心里感觉有些不舒服,却听粗布麻衣少年喝到

“看什么?找死不成?”

这少年年纪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可训斥起这些人来却又像是一个四五十岁有着丰富阅历的头领,他的一句话就让那些壮汉低下了脑袋,这少年皮肤略黑,他露出一口盐般的门牙大声的笑道

“莫怕,这群家伙就是闲的慌,一天没事也要找些事!”

这茶馆临着闹市却独是一处幽寂之处,这少年领着寒战坐在了靠街的窗户旁,窗户上的竹条透过一缕缕斜阳射在木桌上,街道上嘈杂的声音逐渐褪去,只留下这少年泡茶时做出的声响。

“来,先喝杯茶润润嗓子,这茶苦了些,可却别有味道”

少年推了一杯茶到寒战面前,寒战犹豫片刻后举起茶杯微微啄了下,茶很苦涩,像是用秋天的枯枝烂叶泡的似的,寒战向来不喝茶且是这种要饭的人才喝的起的茶,寒战只喝了一口便立马扭头朝一边啐了两口,当即就把杯子一把摔碎在地上,也不顾眼前少年阴沉的脸色大骂一声

“什么破东西!和马尿似的”

寒战的举动惹的外边坐着的几个汉子都一屁股坐了起来,看着便要杀气腾腾的冲进来,可这少年却是打了个手势将那些人稳定了下来。

“公子并非我帝都之人?”

少年虽然面色不善可依旧询问道

寒战不语,点了点头默认。

“公子可是有难言之隐?我这里是不会问你太多的,你只用将你想要对付的人或者事告诉我们,再支付给我们相对应的酬劳就足够了,至于您的事情是什么,我们也不会去打听而且也绝对保密!”

少年一字一句不似说笑。

寒战经过醉仙居一战桀骜的性格略微有些收敛,他此刻倒是对寒肖痛恨的紧。

“杀个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杀人?”

粗布麻衣少年惊问了一声又追问道

“非杀不可?”

寒战肯定道

“非杀不可!”

少年眉清目秀,略黑的皮肤倒也显的精神许多,此刻眉头皱了皱答道

“杀人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是在平常我说杀便杀了,只是因为大比……”

“大比怎么了?”

寒战见这少年面露难色,心想事关人命,这少年也不敢做,还是找到长老去好了,当下便打起了退堂鼓,谁知却见这少年疑惑的看着自己询问道

“公子当真不知?”

寒战只道是这少年怕事,当即便准备起身离去,心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暗自揣摩这不是浪费时间么?当即就起身却又被少年的一句有意无意的话给吸引了。

“如今帝都的水可深着呢,皇帝陛下下的令,大比前不准私自比斗,皇帝陛下的命令,还是无人敢反抗的,如今所有人都是在斗智,说不定公子您和您背后的势力也不过是他人的一个棋子罢了”

这少年似是预料到寒战听闻此言绝对不会离开般,说完了这话只是静静的喝了口茶,绕有深意的看着寒战。

“何意?”

寒战觉得这少年说的话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耐心的说道

“有话就都说出来吧,如果对我有用,我保证好处少不了你的!”

这清秀少年听闻此言眉开眼笑

“嘿嘿!公子,我等的就是您这句话,实不相瞒,公子是何人我也是清清楚楚,所以才会来帮公子……”

寒战见这少年口齿伶俐,说话老练,行事如此市侩,好似市井之徒般不觉感到厌烦,摆了摆手打断了这少年,这少年倒也干脆,直接转身进了内堂。

寒战打量了下这茶馆,木头房梁蛛网不少,石头墙壁上斑驳不堪,几张简简单单的小木桌,桌子上都摆着积满茶垢的白色瓷壶,壶身很大,装了许多廉价的凉茶,想来处于闹市却如此简陋,大概是这粗布麻衣少年等人的一处聚所。

竹窗上挂着的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剑被挂在把手上的一串小石头碰的叮当响,听起来清脆悦耳。

寒战正听的入神,那少年挑起青色门帘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几本书册,见寒战看着那吊着的匕首出神,便笑着说道

“些许杂物,算不得什么稀罕物,留着不舍的丢,就是想留着点念想”

这少年说完就把手里的几册书本放在了桌子上,自己也坐在了寒战对面,用手压在书面上道

“这里边都是我的兄弟们冒着生命危险探听来的消息……”

寒战不等这少年说完,一把扯掉了腰上的玉佩丢到了桌子上不屑的道

“你要是眼拙可怪不得我了”

寒战这腰上的玉佩来头确实不小,是取自雪神山上的一块冰石,这冰石通身透光,温润无比,即使被埋在冰雪深处不知多少年,但被发现时摸上去却无一丝冰冷,雪神疼爱寒战所以专门为他取了一块亲自雕刻成了这玉佩,而这事当初受到了雪神宫中许多人的反对,闹的是沸沸扬扬,但雪神不顾众人反对这才有了盛名天下的冰雪神玉。

寒战此次出来身上别无他物,一路上吃穿住行都有寒肖付账,此刻的确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这玉佩寒战并不喜欢,只是雪神非要叫他带着,此刻自然是直接随手丢了出去,这少年接过玉佩只是瞧了两眼便立马松开了那本书册将玉佩拿在手里摩挲个不停,眼角都乐的眯了起来。

寒战不屑的撇了眼这粗布麻衣少年,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书册看了起来,这些书册上的有些字迹笔墨尚未干,看来的确是真实的消息,寒战越看眉头越是皱起,过了大约有一个多时辰,窗外的夕阳也逐渐暗淡了下去,寒战这才合上书吐了口气,眉头却依旧高高皱起,他慎重的看了眼正从窗户上小心取下匕首的少年,接着直接起身离开了。

粗布麻衣少年轻轻的把这匕首和挂着的一串石头都放进了一木头盒子里,接着将这木头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目光看着盒子却流露出了伤感。

“少爷,怎么又看这匕首?您要是想要,我回头给您买上一辆车回来就是了”

屋外原本坐着的那些汉子里其中一人走了进来朗声道

“您的身份想要什么得不到的”

说这话的汉子长的是虎背熊腰,胳膊比寻常男人的腿都粗。

这少年听了这汉子的话将盒子盖上后微微一笑道

“老愚呀,你这粗汉子懂什么?看来回头我得给你找上个老婆好好管管你了”

这叫老愚的汉子听了这话憨厚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回道

“这怎么好……”

可老愚还没有说完,只听的外边那一群汉子都捶胸顿足的向这少年讨起老婆来。

少年听了笑了笑,不顾外面那些人的吵闹,对这眼前的老愚正色道

“调查清楚了么?”

这叫老愚的汉子立马恭敬的禀道

“此人的确是雪神之子寒战,此次随着雪神宫的凛冬老人来帝都,与其同来的,还有雪神宫的藐姑真人寒肖,不过这藐姑真人好像出了些问题……”

“问题?”

少年疑问道

“什么问题?”

“地字号刚来的消息,说是帝都的醉仙居被人屠戮了”

“屠戮了!?”

少年惊问道

“何人如此大胆?”

“不知,不过据醉仙居所说,好像,好像是雪神宫的寒肖所为,她们已经把她给控制起来了!”

少年思虑片刻后又嘱咐道

“接着给我盯着这寒战,还有,启动天字号的十二,叫他给我盯着醉仙居的动静”

少年说完此话,这老愚犹豫了起来,吞吞吐吐的说道

“少,少爷,恐怕不妥吧,天字号的每一位,每一位出马,怕都会在帝都引起滔天巨浪呀”

少年沉声道

“我感觉不简单,且出了如此大事,若是不动点手段,怕是叫人小瞧了我等”

少年说到此处冷笑一声接着道

“雪神宫?就是雪神坏了规矩也要付出代价!……”

少年正说着话时却突然被打断了,只见一人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老愚见了急忙上前扶住此人问道

“发生了什么?”

此人便是监视醉仙居的人,此刻只见他努力咽了两口气,艰难的说道

“不……不……不好了,打……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

少年问道

“醉仙居,醉仙居前有两人打起来了”

这少年皱眉询问道

“谁和谁打起来了?”

“其中一人我不认识,另外一人是快刀王……”

“快刀王!”

这少年和老愚都不由自主的惊呼出来,老愚急道

“能和快刀王斗的人如今帝都也没有几个,怕是其他势力的人!如果不早行动,等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这少年听了立马说道

“走,去看看”

少年说完便直接带人往门外走去,此时已经入夜,大街上熙熙攘攘,这少年和这老愚二人在人群中犹如鱼一般的快去移动,不一会便到了醉仙居前,只见此刻醉仙居的门前热闹非凡,人头犹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这少年见再无缝隙可钻,便移动到街边纵身一跃直接落在了一处屋檐上,老愚也是紧跟其后,这少年的的出现使得人群都纷纷看来,少年也不顾众人注视,他见人群最中间果然有两群人相互对峙,一群便是快刀王冯楠,只见快刀王冯楠身材高大,背着一把长刀,刚毅的脸庞上此刻满是愤怒,而在他的对面,是一佝偻老人,正颤颤巍巍的握着一根木拐杖,这老人的神态自若,他身后还跟着一群皆是白衣的男子女子,此刻正目视前方的快刀王声音沙哑的说道

“跟我回雪神宫!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快刀王冯楠“噌”的一声直接拔出了背在背后的长刀提在手里朗声道

“放屁!老子怕你不成?要打便打!”

快刀王此话一说,周围的人群都如同潮水般向外退去,可围观的人实在太多,外边的人不知道里边的情况着急着想看一眼,里边的人又着急的往外跑,结果是进也进不来,出也出不去,急的是人人动肝火,这样一来,快刀王和那老人还未动手,围观的人群却是先动起手来。

一时间对峙的双方都有些哭笑不得,而这少年却紧张起来,如今围在这里的人群不下一个军团,要是在帝都让他们这么闹,后果谁也受不了!

这少年看了眼一旁的老愚,老愚点了点头却是突然从屋檐上高高一跃,同时化手为掌,那掌金光灿灿,在黑暗的夜空中凝聚成了一张遮天蔽日的大手掌,原本躁动的众人见此更是惊慌失措起来,都发现是强者要攻击他们,一时间都拼命向外挤去。

此刻唯一镇定的只有快刀王和对面的老人,这二人直接无视了这手掌。

片刻后,老愚又回到了少年身边,笑嘻嘻的望着那天上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动静,显的十分兴奋。

少年笑着说道

“你这一手当真是天下第一绝技了!”

老愚嘿嘿的笑了笑,却只听一声巨响,接着一阵微风吹过,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抬头向天上看去,只见那只金色的巨手如同烟花般炸了开来,一时间犹如满天的烟火般声势浩大,但紧接着这金色的烟火又凝聚起来,在黑夜的夜空中凝聚出了四个大字!

“不准动手!”

短暂的宁静后,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少年司空见惯,朗声道

“各位!本人安王!遵陛下令,大比前不准动手!”

少年话一出口,所有人又不说话了,都惊讶的看着这少年,连那一直没有表情的快刀王和那老人都转过了头来。

快刀王朗声道

“小子!我知道你,李极对么?”

这少年正是李极,春国皇室的唯一子嗣,只见李极拱手恭敬的答道

“小子正是!”

快刀王冯楠一手提刀一手指着那佝偻老人道

“你来的正好,这老头无事生非,堵着不叫我过去,非要说我杀了什么鸟蛋真人,还叫我去雪国,老子他娘的在天雷城屠杀了好几万雪国的军队,老子要是去了还不得被你们分尸?”

“是藐姑真人……”

佝偻老人解释道

“此事事关重大,且叫你去的是雪神宫而非雪国,我想雪国还是管不了雪神宫的。”

快刀王冯楠听了嘿嘿一笑道

“有区别么?反正只要是雪国的土地,老子我就是不去,你们雪国的这些人天天就想着把我捉住了怎么整,老子怎么会让你们得逞!”

佝偻老人平静的说道

“看来的确是你杀了藐姑真人,无论是死是活,我都不得不将你带回雪神宫接受判罚了”

这老人说完便将拐杖举了起来,快刀王冯楠脸色凝重的道

“莫非你真敢动手?”

这老人听了此话举在半空中的拐杖停了下来,他浑浊的眼睛看向了站在屋檐上的李极,李极见了紧忙拱手道

“雪神宫的大人,还请您遵守规定,天宫可不会允许您在这里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这老人听了李极的话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拐杖收了回去,而李极看人群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恐怕整条街都要堵住了,便又说道

“二位大人,这里人太多,不如换个地方解决?”

李极这话就好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小石头,立马在人群里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围观的众人纷纷不满起来。

“别呀,就在这里解决多敞亮”

“就是,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大家伙一起给你们评理,绝对公平”

“雪神宫一向霸道,大家伙在这里可以给快刀王撑撑腰嘛……”

“这人站在屋檐上也不嫌风大,别吹坏了”

“呦!这话说的在理,怪不得要换个地方,不然真给吹坏了”

“谁去劝劝他呀,看着年纪不大,像是个小伙子,真是不注意身体!”

李极听着下方人群的谈话哭笑不得,见佝偻老人点了点头,又看向了笑嘻嘻的快刀王冯楠,只见冯楠无赖的大喊道

“对,老子那都不去,到时候我孤家寡人一个,被你们按着脑袋宰可就完蛋!”

李极无奈的看着已经和人群混在一起的快刀王,苍白的解释道

“我们不会偏向雪神宫的,而且我们只是想换个人少的地方……”

“换个地方叫你们合起来欺负快刀王!坚决不准”

这话直接是从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喊出来的,冯楠听了也哈哈大笑道

“说的对!要解决就在这里解决!”

李极是看出来了,这快刀王冯楠仗着自己的实力故意耍赖,李极无奈的看了眼身边的老愚,只见老愚也是眉头紧皱。

正在李极不知所措的时候,只听一道阴邪的声音突然响起。

“哦?你敢违背我的话?”

这声音出现的十分突兀,而且听起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令所有人顿时鸦雀无声,李极觉得仿佛突然被一只邪恶的触手抚摸了一下心脏般呼吸都有些困难,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抬头向天上看去,只见在醉仙居的顶楼上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影,只见这黑影凌空一踏直接从醉仙居顶楼落到了冯楠和佝偻老人之间,只见此人是一身黑衣邪魅男子,手持一把长剑,看上去说不出的邪恶。

这黑衣人阴冷的说道

“冯楠,你现在还觉得自己会吃亏么?”

本来不嫌事大的冯楠正和众人混在一起说说笑笑,可一看见此人却是脸色一变,吊着脸不满的说道

“既然是你我就跟你走一次!”

这邪魅男子听冯楠同意冷笑了两声,接着扫了一眼李极后就对着冯楠和佝偻老人道

“走吧”

这邪魅男子说完径直向前走去,街道前的人都自动给他让开了路,李极见到此人心便沉到了肚子里,此人便是兵部的黑影,实力很强,同时他的出现也意味着另外一个强者白鹰肯定也在一旁。

黑影说完不等围观的人群散去,直接冲进来一队士兵,皆是手持利刃开始驱赶聚在一起的人群,人多了自然是鱼龙混杂,不少有身份和本事的人被士兵用利刃威逼自然不愿,不一会就闹出了许多乱子,黑影冷漠的扫了一圈,发现有一锦袍少年身后跟了四个家奴,此刻正和一个士兵僵持不下,那士兵也是面露难色。

黑影冷笑两声直接向那里走了过去,那正在为难的士兵见黑影来也是急忙退到一边,恭敬的对黑影道

“大人,这是林将军家的少爷……”

黑影摆了摆手打断了这士兵,对面前少年说道

“为何不遵守我的命令”

这少年不屑的说道

“我为何要遵守你的命令?我爹每天在家都命令我,我从来都不遵守,你算什么?”

这少年说完和他身后的四个奴仆一起大笑了起来,笑声引起了四周众人的注目,李极本来打算离开,听此笑声也停下了脚步,只见那林家少爷已然不把黑影放在眼里,依旧和那四个奴仆在调侃着面前的黑影,不时还向四周扫一眼,见周围人都注视向他,他便把腰挺直,胸膛高高挺起,戏谑的的声音也加大几分,看起来十分的享受众人对他的注视。

李极见了不禁一笑,和身边的老愚道

“你说我怎么就没他那么厉害?连黑影大人都敢这么说,啧啧,真是我辈楷模呀”

老愚憨厚一笑

“少爷,你如此这般也没人敢管你,可他如此,怕是要掉脑袋了……”

“啊……”

突然一声尖叫响起,再去看那少年和那四个奴仆时,只见五人已成为了无头之尸了,黑影的手里还提着一个脑袋,细看之下居然是那林家少爷的血淋淋的人头,惊的周围人都是面如土色,这下不用士兵用刀去赶,皆是大气都不敢喘的急忙散了去。

黑影见人群散去,丢掉了手里的人头对着冯楠和那佝偻老人说道

“直接去醉仙居吧”

说完直接朝醉仙居走去,而那队士兵急忙冲进了醉仙居将一楼黑暗的大厅点起灯,收拾出来了一张桌子,接着这一队人马迅速的退出了醉仙居,在醉仙居门外守着。

李极看黑影冯楠和那佝偻老人都进了醉仙居,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不由的感到心痒难耐,便急忙对一旁的老愚道

“天字号十二来了么?快叫他带我去看看,这黑影做事就喜欢神神秘秘的”

老愚听了嘿嘿一笑道

“那老家伙早就溜进去了,少爷等会你就知道了,走,咱们快回去瞧,别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地方”

“好好好,快走快走……”

李极舔着干燥的嘴唇满脸的兴奋。

……

李极和老愚二人奔回茶馆,门口的那些壮汉此刻都已经散了,茶馆里就只有一个汉子守着,见李极和老愚回来也就离开了,老愚把茶馆的门窗关了,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破铜镜,接着用手在斑驳的镜面上擦了擦,然后他的指尖凝聚出一点魂力,这魂力实质化可以引动天地间的元素,只见不一会,老愚的指尖便散发出了青色的光芒,李极见了羡慕的说道

“魂力还真是好东西呀”

老愚嘿嘿一笑道

“魂力这东西就是我们人与自然沟通的渠道,利用魂力我们就可以利用遍布我们身边的那些看不见摸不着但实际存在的元素,这些元素是构成世界的基本,这样我们就可以做许多事了……”

老愚说着那原本斑驳的铜镜子此刻已然变了模样,一阵青光从镜面中射出,接着如同水面波动般竟然出现了一个人脸来,这是一个苍老的脸,他的门牙缺了一颗,此刻正猥琐的笑着,只见他正藏在一张桌子底下,李极乍一看这老脸吓的一跳,随即便怒骂道

“笑的真难看,快点做点正事!”

那猥琐的老脸听了此话突然悲伤起来,好似猫哭耗子那般的虚假,他假装用手抹了抹眼泪,无限委屈的把镜子面向了另一面,只见从这镜子里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人是一脸的黑痣,他朝着李极一笑就好似那恶鬼尖笑般把李极吓的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再去瞧那缺了门牙的猥琐的老人,只见他在一旁开心的笑着,一边自傲的抚摸着自己的老脸。

“别闹了老丁,他是谁?”

这看似赖皮的猥琐老头实际上便是排名天字号强者的第十二丁武,老愚在一边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再不出言制止这猥琐老丁,恐怕他等会就要脱衣服展示他的身材了。

那一脸黑痣的人一听老愚的话,就要张嘴说话,却被那猥琐老丁一把捂住了嘴巴,只见他把手指头放到嘴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接着又指了指外面,这一脸黑痣的人见老丁如此做急忙缩了缩脖子,一动也不敢动了,像是惧怕着什么。

李极和老愚仔细一听,只听镜子里传出了一个人的说话声。

只听是一个阴柔的声音慢慢说道

“二位大人想必不会是不知道我帝都的规矩,差些酿成了大祸呀”

李极听此声猜到此人便是黑影,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这可不怨我,老夫刚来帝都就被这家伙拦着,明显就是这老东西故意找事”

这声音便是方才的快刀王冯楠的声音,只听他说完此话又惊咦道

“我向来只见年轻人年少气盛,血气方刚,每天不来点乱子便觉的抓肝挠肺,怎么你这个年纪也如此冲动?难道是觉得老夫很对你的胃口?啧啧啧,看不出来还是个老流氓呀?”

快刀王看起来十分的霸道,可此刻说起这话来却带着一股浓浓的痞气。

佝偻老人听了冷哼一声不满道

“你杀了我雪神宫的藐姑真人,必须要和我回去接受惩罚!”

“胡说八道!老子什么时候杀你的人了!少污蔑老子”

李极只听的快刀王冯楠语气十分的暴躁,像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这时候黑影慢悠悠的声音响起

“别着急嘛,我看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的么”

“误会?”冯楠说道

“老子无缘无故的被人泼了一身的脏水,就算不是误会,那我也要让这老的掉渣的东西抖落掉一身的骨头下来!”

黑影听了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冯兄,你说你好歹也是天下的一个好汉,名扬天下,如今若是此事解决的不明不白,那不是给你抹了黑点?再者说了,雪神宫还是有些分量的,这个麻烦可着实不小呀!”

“雪神宫?当年老子在天雷城杀了几万雪国军队,我也不曾见这老头出来与我斗杀,此刻我刚来帝都就出此事,定是雪神宫故意如此,我看那偷天老怪也是和雪神宫狼狈为奸,故意把老子引出月之帝国!”

快刀王冯楠说此话的语气格外冷冽,似乎就要动手。

“胡说八道!雪神宫要对付你还不是易如反掌?还需要使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这佝偻老人对快刀王冯楠所说的话不屑一顾。

黑影这个时候突然问道

“藐姑真人?可是雪神的养女寒肖?”

佝偻老人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

冯楠听了却是突然怒道

“他娘的一个养女你至于这么冲动?连脑子都不会用了……”

佝偻老人却是一屁股从那椅子上坐了起来,似乎是实在无法忍受了,他把自己的拐杖往地面上使劲砸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接着这老人怒道

“休要再胡言乱语!不然老夫对你不客气!这藐姑真人虽然只是养女,但雪神大人待她犹如己出,况且他还与雪神大人的亲子寒战订婚了!你说她的身份重要么?我告诉你,你但凡杀了别人都不会有事,可你非要去杀寒肖!他出了事老夫如果还不把你捉回去,我这条老命也要不了了!”

这话一说冯楠也沉默了起来,这佝偻老人见冯楠不语,握着拐杖自己缓缓的坐了下来,坐在一旁的黑影却是突然对着老人询问道

“我看此事怕是不简单!你是听何人说与你是快刀王杀的寒肖?”

佝偻老人见黑影好似有些眉目,便直接说出了一个名字

“醉仙居的一把手,狐玉儿”

“他在何处?”

这次却是黑影和冯楠一同询问的。

佝偻老人想了想说道

“我是在进城之时见了她,那时我凭借雪神宫的独有感知能力,感知到了寒肖的尸体,那时正被那狐玉儿运送出去,被我发现了她便把你的那把刀给了我,我看完伤口便知她没有撒谎!但是此时他在何处我却不知了”

“不可能!”

冯楠听此话惊问道

“我的刀一直随身携带从未离身,那定然不是我的,还有那伤口,你说来听听”

“伤口你可躲不过去,谁不知道天底下快刀王的名号,那伤口细弱发丝,连流出的血都和红线似的,而且那伤口在喉咙处,深一丝则鲜血淋漓,浅一丝则安然无恙,这等火候,除了你我真不知还有何人能有此本事!”

佝偻老人说此话时一直盯着冯楠,冯楠听了也是一脸疑云,不解的道

“这伤口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来的,只是却真不是我,我何必去杀一个小姑娘?”

“这也正是我所疑惑和犹豫的原因!”

佝偻老人看冯楠的眼光依旧不善。

黑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手指敲打着手里的剑鞘,过了一会后沉声道

“看来帝都的水,又浑浊了!此事不会简单,我看二位还是克制些的好,别被人当成了刀!”

黑影说完此话李极只听的一声椅子轻响,便再也没有人说话了。

这时铜镜子青光一晃便又恢复了平常。

大约过了有一个钟头,只听的门响,进来两人,这二人便是那丁武和那麻衣脸,只见丁武提溜着这麻子脸一进门直接丢了进来,这麻子脸在地上滚了一圈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忙跑到李极面前哀求道

“大人饶命,小子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丁武关了门转过头来,对麻子脸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猥琐的说道

“年轻人不要害怕,陪我一晚上就是了,你又不吃亏”

“不……不……不……”

这麻子脸听此吓的嘴唇直哆嗦,一把抱住李极的小腿不放。

李极无奈的向这老丁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过来,这一行为麻子脸看在眼里激动的流下了眼泪,他松开李极的腿把脑袋在地板上磕的嘭嘭响。

李极吓的一跳,也不知老丁对他做了什么,居然令他如此恐惧,急忙拉住了这头破血流的麻子脸道

“别磕了,你知道什么说什么就好了,我不为难你”

这麻子脸听了激动的又要磕头,李极急忙拉住,一边的老愚递过来一个小凳子叫这麻子脸坐了,过了一会这麻子脸才坑坑巴巴的说道

“我……我,我是醉仙居的伙计,今天中午那几个人打架,我吓的钻进了桌子底下,后来……后来我就听了几句话,其他什么也没有看到,我害怕他们发现了杀我!”

“谁?”

李极问道

“不知,从他们对话中好似有雪神宫的大人,还有一个叫老猿的大人,还有一个铁佛陀……”

李极听了和老愚对视一眼,又询问道

“你还听到了什么?”

“我害怕他们杀我,我一动不敢动,对……对,还有一个叫什么背阴山……”

这麻子脸说完见李极不说话,急忙又抱住了李极的小腿苦苦哀求道

“大人,我求求你别杀我,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

…………

广袤的洛南森林无边无际,点缀其中的春国帝都落蝶城似沧海之一粟。

今日,落蝶城万人空巷,昨夜的一场好戏算是为这大比造足了人气!无数的臣民一大早就聚集在了这皇城,今日正是春国三年一次强者之争的开启日。

此刻宽阔的皇宫广场前的正中央有一百米战台,上面矗立着一根乳白色巨石,高约十余丈。

而在这巨石面前,正有数余人,皆神情傲然,他们的眼里仿佛存不下任何人,他们就是这一届的佼佼者,也将会是人族未来的强者。

这战台之下,此刻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的目光无不羡慕的望着台上的那些强者们,嘴中不住的赞叹

“雪神宫的雪刃未免太过惊艳,我听说前些日子她把风国的一个大将军都杀了!”

“醉仙居的那位是谁?我怎么看着跟心里边着火了似的?”

“呦!您可别看了,小心走火入魔了,人家拉你去做傀儡的”

“哎哎哎,快看快看,那高高坐着的那人是谁啊?怎么看起来如此霸道!?”

说这话的人话一出口,招来了四周的一片鄙视,有人嘲笑道

“土鳖,那是咱春国的皇帝,皇帝陛下可是敢霸占百花宫宫主女儿的狠人!这你都不知道还来看大比,我看你还是回山里去吧.”

“你们看,那黑衣男子是谁?总觉得看着他感觉心里害怕,我看四位大帝的帝子时都没有这种感觉!”

原本说话的人群循声看去都安静了下来,漏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是李无眠”

一书生手拿玉骨扇,沉声说道

“什么?谁?”周围人响起了一片惊疑

“他就是镇北王的儿子,就是那个杀了草原之主莫霍尔的李无眠!?”

“正是!”这书生微微一笑,四周响起了一片不可思议的惊呼声

“天哪?这不是二十岁以下的人才能参加么?”

“他那里像是不到二十岁,我记得皇子都已经二十多岁了吧?”

“皇子,你是说李极么?他那里能和李无眠将军相比的啊?”

“哈哈,这就叫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了,都是皇家同辈的人,各位看看怎么差距如此之大?”这书生笑着如此说道,引来了周围人群的一阵哄笑..……

清晨的安王府里,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整个世界都处于混沌状态,不阴不阳的呈现着,李极闭着眼睛正沉思昨夜那麻子脸说的话,可想的许久都没有头绪,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不再去想,此刻坐在柳树下的藤椅子里,两条腿搁在竹凳子上,一手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品了口温茶,已到了秋声带叶潇潇落的季节,老柳树看起来也有些单薄,晨时雾水较浓,粘在身上凉意透骨。

李极个头一般,长的却虎背熊腰,浑然不觉天寒,单单穿着一件简单的薄衬衫平静的躺在椅子上沉思着,自走上练体这条路,寒来暑往已经过去了两个春秋,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到空气微暖,晨雾消散方止,两年风雨无阻,自己有了很惊人的变化,回想两年前母亲带着自己四处求医问药,只为了让自己能修炼魂力,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每失败一次,身体便糟糕一分,最严重的时候差些都站不起来了,直到三年前在凌云山偶遇了云游四海的松山道人才终于不再折腾了。

松山道人不耐烦的直接点明了李极命不久矣,若是不再折腾倒还能活个两三年,但要是再折腾一次,立马就活不成了,松山道人不是沽名钓誉之徒,他并非人类,而是松山林中最老的一棵松树演化而成,至于他多大岁数,估计没人知道,被母亲云月所感动,这才好言相劝了几句,母亲听闻老松的话大惊失色,紧忙带着自己回了春国养病。当真是病来如山倒,刚回去没几天就生了一场大病,几乎要了自己的命,最严重的时候都要准备后事,但好歹借了松山道人的吉言,硬生生的吊着一口气挺了过来,在床上躺了小半年,腿都躺的瘦了一圈,望着不堪入目的身体心想魂力是老天的,他不想给我我没办法,可这皮囊是自己的,谁也管不着!

“少爷,晨练结束了?要吃早点了么?”一旁石凳上正坐着一女子,着了一身深蓝色织锦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乌黑的头发披落双肩,两条胳膊环抱胸前,在寒冷的清晨显的有些单薄,望着李极红着脸不解的问道

“少爷,你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发一阵子的呆,是不是生病了?”

“这可不是发呆”

李极闭着眼睛缓缓说道

“我这往通俗的讲,叫感受自然,往高深的讲,那就不得了了,这叫做天人感应!”说着慢慢睁开了眼,当看到坐在石桌旁的蓝衣女子时眉毛不由突然一挑

“嗯?怎么又穿这么点,早晨露水重,容易生病的,你这丫头怎么就那么不听话!随便做个凉菜,一盘牛肉,完了赶紧去补个觉”李极看着这女子不满的责备道。

小蓝听了李极的责备小鹿似的跳了起来调皮的跑开了。

安王府面积并不大,但却很精致,原先的地面上都规整的铺着一块块方形的石板,这些石板是从山里开采出来再由天龙山的石雕师傅在上边刻画上一些寓意吉祥的图案,而后运入宫中干净利落的铺在地上,那些石雕师傅为府里选石板的时候还会刻意挑选不一样的,这样铺在地上主人要是无聊了,盯着石板发呆也能发一天。

但李极住了一阵子便开始觉得这些石板实在大煞风景,艳阳高照的时候这些石板被晒的烫屁股,感觉像要把自己放在火堆上烤!下雨天在石板上惬意的漫步本是一件好事,可这石板地一下雨就像喝饱了水,走一步就打一个嗝,听的人心烦意乱,气的你使劲跺它两脚,它脾气反倒比你还大,一股脑的张嘴吐出一大摊泥水,把你的鞋子,裤子搞得面目全非!倒是那三个丫鬟们喜欢在下雨天提起裙子光着脚在石板上欢快的跳来跳去,她们欢快之余还不忘给这些石板都一一取了名字,石板上雕刻着草的就叫小草,雕刻着树的就叫小树,名字具体而形象,让人印象深刻。

李极不懂的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况且他认为姑娘们是对石板地好,而不是对他李极好,李极甚至觉得这三个从小入宫一直陪着自己长大的丫头纯粹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来的,而她们对这石板却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于是李极在一个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姑娘们还在沉睡的清晨带着十几个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这些可恶的石板全部回归了自然。士兵们口袋里边既进了钱又拿了石板,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干起活来也格外的拼命,太阳刚露头就宣告结束了。

李极看着地面光秃秃的又觉得实在不堪,像是害怕什么,把那些推着车喜笑颜开正往外运石板的人又拉了回来,对他们说道

“给我把地翻一遍!”

那十几个士兵咧开的大嘴又马上合拢了,他们一致认为自己是个士兵,他们的手是要握紧刀刃上战场杀敌的,他们不是仆人,但是轻轻松松就能赚个酒钱他们是不介意的,可这会儿居然又要翻地!翻地倒也不是问题,可问题是这翻地他结不结工钱呢?

这个时候领头的站了出来,两只手互相搓了搓,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大人,你看是这个,咱们向来是干一份活拿一份钱,我们绝对不会多拿,就是大人您给我们也不会要,我们是有规矩的”说着领头的大拇指和食指又搓了起来。

李极听明白后一拍胸脯保证道,每人除了原先定的钱外再加钱。

可士兵们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这个时候领头的又往前站了站,两只手互相搓了搓,有些害羞的说道

“大人啊,你看是这个,这个翻地呢需要犁,需要牛,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困难太大了”

事实证明李极的决心是无可阻挡的,他皱了皱眉头,而后看了看这个领头的男人,他有着黝黑的皮肤,老实淳朴的笑容,粗壮的身体,他全身都穿着铠甲,腰上挂着兵刃。李极对他们说道

“原先定的工钱三倍”

这个领头的男人目光璀璨了起来,在他那并不起眼的外表下仿佛隐藏着一个独特的灵魂,他让所有人都出了院子,而后他站在院子门口蹲下了马步,接着他鼓动起浑身的魂力运在两只手掌间,目光一凝,只见从掌中传出了一条波纹,这条波纹所到之处土地都如同麦浪随风般翻滚了起来,最后波纹在窗口处消散了,继之而起的灰尘铺天盖地的涌到了墙边,紧接着窗内响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领头的男人心满意足的带着他的人离开了,并认真的留下了自己的住址,士兵们都以尊敬的目光投在了他们的领头身上,就是在这个男人的带领下,一件芝麻大的事情却得到了难以想象的回报。

石板被挖去后,李极请小云帮忙找人移植了一棵柳树过来,又在柳树旁钉下了梅花阵,阵旁又布置了一张方形木桌和四个小石头凳,地面上也都种满了绿草,而李极每日便开始在梅花阵上训练自己的韧性与平衡力,每次练到精疲力竭时,便会坐在石头凳子上一边喝茶,一边闭着眼睛仔细的感受着那阴阳交替所带来的一丝苍茫,只觉得清风徐来,吹抚了柳叶,晨曦微漏,化作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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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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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名《重生之破镜背后》开什么玩笑?穿越女挂了之后还要再重生,要不要这么累——情况不太对呀,怎么重生后的这一世跟上一世完全不一样?相晴这才睁大了眼睛认真观察起上一世不曾放在眼里的“古人NPC”……是破镜重圆养包子,夫妻一体斗绿茶,掐白莲,揭破阳谋阴谋,和和美美把家还的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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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以古宅系列案件为故事主线,在侦破该案的过程中,发生了一连串的各类案件,围绕这些案件,侦探人员找到了其中的关联和蛛丝马迹,通过层层追凶,最终并追查到幕后指使,并将其绳之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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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灵大陆,浩荡无涯。十八大洲,天骄辈出,威震乾坤!这一条漫漫修行路,他仅有一剑,却势必要——“青锋长剑斩天下,信手挥间灭云烟。”唐府二少,且看你持剑行天涯。
  • 网游之九天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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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无数双眼镜从天空中降临,在一尘不变的世界里,到底会带来什么样剧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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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罪之魔妃倾城

    【“爷,出了夜王府,咱俩就是来帝京的普通小夫妻了,把你的王霸之气收一收,气息也收一收,别让人瞧出端倪来。”夜轻尘自动过滤那王霸之气“叫声相公来听听。”她下巴一扬“你别想占我便宜。”夜轻尘低头在她唇上一啄,笑道“娘子”唐雪玉微愣,继而垫脚在他脸上一亲“相公真乖”】“接下来想去哪儿?”“踏遍九洲河山,寻遍天下少年!” “嗯?” “不是,是赏遍天下美人,吃遍天下美食,喝遍天下美酒!花光你……所有钱!” 何其有幸,得你所爱。 cp:夜轻尘×唐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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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党政公文写作要领与范例》——以写作的基础知识为主线,以其艺术性、技巧性为点,实例佐证为辅,选例准确,讲明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