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春暄一听，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跟钟楠语的对话，不算长。但是，方秋冷居然从那么早就开始偷听了？
完了，要真被他听了个干净，那她……
原先跟钟楠语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尚且不觉得有多害臊，毕竟不是对着方秋冷表白。
但是，如果她的那些近似于坦露心迹，向人表白的话语，被他尽数听了去……
天啊！这么害臊的话，她是怎么说出口的？
方秋冷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羞赧表情，忍俊不禁。
“既然你都鼓起勇气向我表露心迹了，我是不是应该给你点回应？”他眨了眨眼，笑得卧蚕都出来了，像是个偷吃到糖的……呃，狐狸？
“我没有表白！”袁春暄揪出了他话里的毛病，开始进行反驳，“我那只是拒绝别人的借口！”
她说得认真，但在他看来，她分明是死鸭子嘴硬。
他点了点头，略带几分遗憾地说道：“是嘛？那你的意思是，我不需要给你任何回应咯？反正你也不是在跟我表白，只是在心里默默暗恋我而已。”
袁春暄听了他的话，要不是在车里，早就气得直跳脚了。
“方秋冷！我才没有暗恋你，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了！”
他无奈地摇头，松开了她，慵懒地坐好，靠着椅背，姿态像是只懒散的猫儿。
少了他的压迫，袁春暄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不是暗恋我啊……你这是想明恋？”方秋冷不依不饶，桃花眸半眯着，整个人，竟隐隐约约透着几分邪魅。
“喜欢我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大可不必这么遮遮掩掩。”他自恋道，微侧着脸，懒懒地觑着她，“喜欢我的人那么多，你不用感觉难为情的，听从自己的心便好。”
袁春暄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你不会就是那种，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你的人吧？”
她可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上的是一个自恋狂，呃……除了自恋，还自大。
“钱都做不到让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它。”
袁春暄没想到他居然会搬出这样一句话。
方秋冷乍然想起自己先前压在心里的疑惑，正色道：“你之前跟钟楠语说，兜兜转转，过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和我在一起……”
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就像他先前猜测她没有拒绝这门联姻是因为她对他其实也有点想法一样。
他总觉得，她对他隐瞒了什么事情。
“告诉我，什么叫做，那么多年？嗯？”他今天要是不问出个结果，怕是要彻夜难眠的。
袁春暄完全没想到他居然会揪着这一点不放，心中一片兵荒马乱的，“没什么别的意思啊，就是单纯地想让楠语哥放弃才这么说的而已，我跟你，也就结婚前见过一次面而已。”
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们明明在五年前见过，怎么能说结婚前只见过一次？”方秋冷觉得她的话漏洞百出。
“我……”袁春暄有些别扭地撇开头，她怎么可能和他提七年前的事情？
七年前，她被他强要了，居然还喜欢上他了，自己这样，在外人看来，很奇怪吧？
而且，他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他会自责吗？
“我的意思是……正式见面。我们只有在结婚前，正式见过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