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煌
陌绥堰回到病房的时候池安还在那里,她正在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面前的机器,一点都没发现他的到来,只是手里不断地敲击自己电脑的键盘,电脑屏幕上一个个弹窗飞快的闪过,最后终于定格在了一个界面,一个复杂的分子式飞快地滚动着,她暗紫色的眼睛也快速的转动着,连有几根发丝挂在了脸上都悄然无知。
白木礼就在病穿上安静的躺着,脸色比起昨晚来好的太多了,至少唇色已经不泛白了。
陌綏堰不欲打扰池安,就坐到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开始处理其余事务。如果白木礼不是叛徒,那救活他就是道义,如果他是叛徒,那救活他就是为了让他生不如死。
而经过几天暗中的观察,那些无忧门名下的产业似乎没有被人盯着,还真是奇怪,如果说无忧门被毁是因为有奸细,那他也没有理由不去告诉幕后黑手那些产业的分布,所以这一切,还是迷雾重重。
等到太阳直射进窗户时,池安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长舒一口气,伸了伸懒腰,然后将机器上的样本取了下来。
接着准备去看看病人验证一下自己的分析结果时,才发现病床旁多了个人。
她手探向病人,同时玩弄的开口,“看来陌总对这个小帅哥很上心嘞,一有空就来看他,他对你肯定很重要吧,嘿嘿嘿。”池安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陌綏堰收起了手机,也看向病人,只当没听出池安话里的言外之意,淡淡的说,“重要是真的,但不只是对我。”
陌綏堰的意思是白木礼是分舵被毁的嫌疑人,所以他是无忧门的重点观察对象,而池安则自动理解成了这个病人在对无忧门里的人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所以池安没再说话,撇了撇嘴,一心的检查病人,半晌,又抬起了头。
“哎,你知道你们为什么治不好他么?”
陌綏堰挑了挑眉,“什么?”他一直以为是因为白木礼受伤太重,所以无力回天了。
池安动了动活动了活动自己的手腕,接上了自己的问题,“因为一种新型病毒。据我精密的分析与无与伦比的计算,这种病毒可以影响人的中枢神经,从而使他控制不住的做出伤害自己的动作,好可怕的呢!所以他身上的这些伤,应该也是他自己伤的,还真是个狼人。而且这种病毒会使人产生一种对于火源的倾向,他们总是感觉冷,但实际体表温度已经很高了,而体内环境为了尽职尽责的维持稳态,只能大量出汗,就像洗澡一样哦,所以最后他们不是自残而亡就是脱水而死。”
然后池安又转身在电脑旁打印了一份数据递给了陌綏堰,“看看,我发现这种病毒在人体上的传染性非常低。”
顿了几秒,又对他说,“知道我什么意思么?”
“嗯,传染性低的病毒一般很难存活,而现在他既然感染了,就有理由怀疑有人在暗中培育病毒,而且它还是新型病毒,就更有可能是自助研究,然后蓄意散播。”陌綏堰沉了沉眸,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对,我也是这样想哒,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他到底是怎样做到精准传播的,真是头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