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稳稳的在薄凉情面前停下,白时琛下车为她打开了车门。
“真慢。”薄凉情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白时琛胸前的西装口袋,假意抱怨了一句,才提脚上车。
“下次不会了”白时琛轻柔一笑,关上了车门,坐向了驾驶座。
“司机呢?你今天喝了酒?不宜开车吧!”
“叫他先走了,没喝多少,就一点点。”
“那也是喝了。”薄凉情用着责怪的眼神看着他,语气里是不容反驳的强势。
白时琛微微笑了笑,他喜欢薄凉情为他担心的样子,不理会她的不满,自顾自的发燃火,以龟速的行驶速度开着,“这个速度好了吧!即便是个瞎子也不可能撞到。”
“你是白痴吗?”薄凉情无语的扶额轻笑。
“不像吗?”白时琛看了看身后的薄凉情,微微挑眉。
“痞子!”薄凉情斜眸瞟了一眼白时琛,不咸不淡的驳了一句。
白时琛愉悦的回过头,把着方向盘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似乎刚刚蓝岚给他带来的负面情绪不存在一样,更像是,刚刚暴怒着差点把蓝岚掐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打算回哪?”
“桉庭……”薄凉情撑着头,眸子眯着,好似在假寐。
白时琛敲着方向盘的手指顿了顿,眉头紧紧皱起,神色里的烦躁蓦然加深,脸色也不像之前那么柔和
“好。”天知道他说这句话的心思的怎样的,恨不得把桉庭夷为平地。
车子停在桉庭门口,此时的桉庭灯火通明,好像里面很热闹,有很多人似得,但是薄凉情知道,里面除了素姨,就只有傅九胤。
薄凉情下车,拢了拢白时琛为她披上的外套,看着他只穿着单薄的衬衣站在她面前。
“凉情,回吧!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吃饭,叫上长悦和路执言。”白时琛当然明白一直看着她的薄凉情眼神里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让他快上车。
“好,你早点回去。”薄凉情点了点头,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向灯火通明的别墅。
白时琛没有走,看着她进了桉庭,说实话,他真的很想把她拉回来,塞到车子里带回他家,半靠在车上,从兜里摩挲出一杆烟,叼在嘴里,摸了摸裤兜,才突然想起来打火机在西装外套里,心情有些烦闷,把嘴里的烟扔在地上,拉开车门,车子在一瞬间开的飞快。
薄凉情走进别墅,就看到傅九胤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有病,大半夜的看报纸,理了理有些滑落的衣服,踩着高跟鞋打算回房间。
傅九胤自薄凉情进了别墅,眼睛的余光就紧盯着薄凉情,看到搭在她肩膀上不属于她的衣服时,眸子一瞬间的晃神,似有狠意划过,不动声色的动了动,更加轻易的看向薄凉情的身影。
薄凉情走到房间门口,有些讶异,今天的傅九胤似乎很平静啊,她满不在意的打算拉开房门,却发现根本打不开,试探的再次推了两下依旧是那样
“素姨,麻烦帮我把我房间的钥匙拿上来好吗?”薄凉情在楼梯口说。
等了良久都不见素姨的身影,薄凉情再次唤了唤素姨,依旧不见人影。
“素姨家里有事,我让她走了”傅九胤放下手中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报纸,对着楼上傲然精致的女人说着
薄凉情闻言挑了挑眉,傅九胤当她是智障吗?素姨家里有事?别逗了,她和他对素姨的情况没人比她们更清楚不是吗?怕最后一句话才是他的本意吧。
“好吧!”薄凉情只是应了一声,对着其它房间走去,一个一个的试开,当试到最后一个房间,她刻意留着的房间,傅九胤的房间时,轻松就被推开的房门让她一愣,神色复杂的看向那些怎么都开不了的房间,真不知道傅九胤在抽什么疯。
此时,傅九胤已经迈着步伐走了上来,看着站在他房门前的薄凉情,“想跟我一起睡?”
薄凉情闻言,一脸惊愕的抬头看向他,“傅九胤你脑子没病吧!为什么我房间开不了?”
傅九胤本来就不好的脸色现在更加阴霾了,黑的快要滴出血来,语气冰冷,还带着嘲讽,“除了你的房间,钥匙都在素姨那!而你的钥匙,从你进这个别墅的门起,就给了你一把,你开不了自己房间的门,问我为什么开不了?”
薄凉情有些佩服傅九胤的胡编乱造,谁参加宴会带把钥匙?况且,要不是他把素姨支出去了,她会进不了房间?“你自己清楚!”
傅九胤微微抬了抬下颚,看着薄凉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笑话一样,“那又怎样。”
说完,直接推开薄凉情已经打开的房门走了进去,门被关的巨响。
“……”如果傅九胤能看到现在薄凉情的脸色,只会更加气愤,因为,她现在几乎是用着看白痴的眼神盯着房门,不可否认,薄凉情看门的眼神,无疑把门当做了傅九胤。
没办法,薄凉情只好把眸子看向客厅的沙发上,突然间庆幸傅九胤的浪费铺张,沙发没那么小,睡她是没问题啦,即便她爱瞎动也没事。
脱掉高跟鞋,看着有些红肿的脚踝微微叹息,揉了两下,抬起来放在沙发上,倒下身子,把白时琛搭在她肩膀上的外套盖在身上,揉了揉眉心,瞌上眸子。
而傅九胤,自关上门起,他就在等薄凉情来敲他的门,他想,薄凉情敲他的门,他开,问他要她房间钥匙,他给,但是直到深夜,依旧没有声响,他近乎失眠了,事实上,他很久以前就已经失眠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傅九胤走向窗台,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在他的眼前,眸子深处是一片荒凉。
现在的薄凉情,对于他,是怎么想的呢?他一贯的自信突然迷茫了,现在的薄凉情,似乎真的已经不在意他了,可是,她明明很爱他的啊,很爱很爱啊!
别傻了,傅九胤,你说的那个人,是五年前的薄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