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胤,不出来喝一杯?”
傅清珏的电话,傅九胤在桉庭的透明玻璃的窗户那接着,最近的日子,傅九胤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照常去公司,照常的工作,性子一天比一天温和,除了每天都很按时的回家,除了她们总是能在傅九胤身上闻到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以外,真的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公司里的员工,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不了,你们夫人还在家里等我回去。”
那时候,她们是真的祝福傅九胤的,他眸子里说那句话的眼神温柔的不像话,她们都以为,桉庭有个总裁夫人。
“不喝,凉情不喜欢。”傅九胤拦着身旁“薄凉情”的腰,看着眼前薄凉情的眼睛。
傅清珏那头蓦然没了声音,不动声色的挂断电话,看着包厢里面的夙景夜洛稞宴还有顾衔他们,眸子无端的复杂。
傅九胤听着耳边的嘟嘟声,眉头一皱,傅清珏什么时候这么没礼貌了?
“大哥……”傅清珏看着夙景夜,眸色难言。
夙景夜沉着眸子,捏的酒杯的手微微泛白,冷俊的脸庞有些凌厉,神色复杂,他不知道做对没有,但是,现在的傅九胤,他真的拿他没有办法!
“由着他吧!”
夙景夜说完,顿了一下
“总有一天他会接受事实的!美梦成真挥发完了后,他会清醒的”
傅清珏和洛稞宴都沉默着,或许,他们都知道,这可能是在自欺欺人,那是什么东西?那可是会让人上瘾的,挥发完了后,谁知道会不会把傅九胤逼死!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呐!生生的看着傅九胤就那么把自己折磨死吗?
顾衔勾起唇角,“别自欺欺人了,白时琛制造出来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沾了就不能断的,美梦成真挥发完了,就是傅九胤精疲力尽的时候,那时候,傅九胤会怎么样,我们都很清楚不是吗?”
确实,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可是,谁也不愿意把现在的傅九胤叫醒不是吗?
他给自己编织了一条美得不可方物的梦,在自己最想要的梦里,谁愿意清醒呐!
……
夙景夜把薄凉情火化了,做的很隐秘,傅老爷子,白长悦,路执言,这些对薄凉情来说至关重要的人,都还以为薄凉情活着,即便散发出去了,怕是他们都不愿意相信,薄凉情死了。
夙景夜一个人站在墓碑面前,盯着薄凉情的照片,眸子极其阴沉,而头顶上,却是烈日炎炎,把薄凉情照片上嘴角扬起的弧度,照耀的灿烂无比。
“薄凉情,如果,你还爱着傅九胤,请你放过他!”
微风拂过墓地的一草一木,微微摇动着,吹散了夙景夜说出的话的每个字。
薄凉情的葬礼是真的寒碜,她在乎的人,没有一个来,埋她的,还是一个她几乎没见过得人,夙景夜你懂什么呐?
不是薄凉情不放过傅九胤,她从来就没有束缚过那个男人。
“大哥,白时琛带人把桉庭围了,说要把薄凉情的尸体带走。”洛稞宴的声音自夙景夜的手机里传出,夙景夜不动声色的皱眉,眸光复杂的看了眼薄凉情的照片,泯着唇离开。
彼时,桉庭门外,自从上桉庭的必经之路起,白时琛的人就布满了,在空旷的门外,是洛稞宴和傅清珏与白时琛瑰瞳,彼此对峙着,白时琛和瑰瞳身后是一排排训练有素的死士,而傅清珏和洛稞宴明显没有防备,不知道白时琛会突然来这么一手,他们挡两个在桉庭的门口,不甘示弱的气势如影随形。
“把她还给我!”白时琛紧盯着两人,眸子里凝聚着势不可挡的****,儒雅的气质变得凌厉起来,一双桃花眼狭长冰冷,剪裁得体的西装包裹着他傲人不凡的身躯,垂在身旁的手扣着手枪,漆黑的枪口还未对着人。
“不可能!”傅清珏直直的站着,清冷淡漠的气质和傅九胤如出一辙,只是,傅清珏显得比较有烟火味。
瑰瞳站在白时琛身旁,诡异的眸子与洛稞宴绿色的眸子对视着,两个异类的交锋。
“那就把傅九胤交给我。”白时琛抬起拿着枪的手,直直的指着傅清珏。
傅清珏看着那不大不小的枪口,嘴角微微扯动,嘲讽着,“浪费口舌。”
“……”白时琛雾霾了眸子,阴沉的意味,渐渐显著
“把他两绑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人齐齐朝两人走去,带着凌厉的杀气,一招一势都狠戾着。
傅清珏和洛稞宴迎难而上,一群训练有素的死士,在他们的手下,到是像在跳马戏,不堪一击。
而白时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进了桉庭。
白时琛闻着他微微熟悉的味道,眸子变得更加暗沉,美梦成真……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制造的毒品,看着楼上尽头门风里面透出来的光,白时琛踏着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近。
推开房门,更加浓郁的味道袭来,他晃动了下自己的头,他必须保存清醒,迈开脚步走进,里面的书架上堆满了书,向四处看了看,傅九胤坐在座椅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白时琛看着傅九胤面前放的小瓶子,那瓶子他熟悉无比,液体他更加眼熟,是的了,美梦成真,傅九胤是不打算要命了嘛?
白时琛略带惊诧的看着傅九胤的身影,他的身影在黄色的灯光下被拉的很长,居家服很和谐的被他穿着,他时不时的看向身旁,还说着话,这时,白时琛才看到,他身旁还有一把椅子,而上面什么也没有,可傅九胤的样子,像是上面坐着什么人。
白时琛走到他的面前,遮挡了他的光,傅九胤抬起微微浑浊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人,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看向身旁。
“凉情,白时琛来了?你叫的吗?”
白时琛的身子狠狠地抖动了一下,他听见傅九胤说什么?
“傅九胤,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呐!做戏吗?”
“你这样子,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的东西!你现在用的挺顺手!”白时琛一把将他桌上的美梦成真扔向了墙角,摔的粉碎。
傅九胤看着眼前突然间透明的薄凉情,眸色带了抹焦急,手指挥舞着,试图把薄凉抱住,“凉情……凉情!”
“看着我傅九胤!”白时琛上前捉住他乱挥舞的双手,与傅九胤带着绝望的眸子对视。
“我要你像个正常人一样跟我打一架!不,我要你像个正常人一样跟我较量!我这还有很多的美梦成真,你还想要吗?”
傅九胤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坐着,一动也不动,鼻尖的味道越来越淡,眼前对他笑靥如花的薄凉情越来越透明,他的眸子惊慌着,用尽全力挣开白时琛桎梏着他双手的手,狠狠地扑向眼前依旧对他笑着却散的四面八方的薄凉情。
最终,眼前什么也没有了,他脑子里的弦就像是突然间被压断了一样,狠狠地昏厥在白时琛的眼前,白时琛冷着眸子看着蓦然倒地的傅九胤,额际的青筋尽数冒起,捏着枪的手似乎要把枪捏断一般,修长白皙的手泛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