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入冬,梅花独立。本就寂冷,院内竟也没有一点生气。
“夫人,圣命难为”黄衣女子紧张望着前面那位赏雪的女子。
“雪,好像又大了些。橘莜,你说筠儿会不会冷啊。”那女子一身红衣,轻轻然伸出了手去接那雪花。接着漫步走到梅花树旁说:“橘莜,今年梅花不如去年红,砍了吧。”折下一支独梅。
那名被换作橘莜的女子说:“是,夫人。”搀着红衣女子走入房内。
“沈清之,年过二三。与夫人恩爱相守,羡煞旁人,本孕有一子,名唤沈谦筠,却在皇后生辰戏水而折。朕心痛不已,特此许式长女,许烟煴为侧,照顾沈苏式,苏晏阮。钦此!”一封圣旨,莫名其妙下降沈府,让苏晏阮的生活雪上加霜。
橘莜搀扶着她,走到书房边,苏晏阮说:“橘莜,你在门口候着吧,我自个去见他。”橘莜不放心的放开了手说:“夫人,如有什么要唤奴婢。”她转手拍拍橘莜,示意她放心。
“夫人,看看我这幅山雪画怎样?”沈清之说罢便将画举到苏晏阮眼前。苏晏阮懒懒抬了抬眼说:“将军纳妾在即,怎不去收拾一番。山雪画虽好,可山水画才是世人皆知的。”说罢压了压画。
沈清之放下笔,说:“当年之事你我皆知,纸要被捅破便不好呀!”苏晏阮猛的抬头,狠狠盯着他说:“将军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与我,许烟煴倒还真的风霜高洁,守了你五年。”接着又拿起画,仔细端磨一番说:“沈家达官显贵,我苏家倒真是高攀啦。”接着福了福身子便要告辞。
沈清之拉住她的手说:“当你如若不是苏老爷子临终托孤,我爹又怎会同意,烟煴又怎会让众人辱之。苏晏阮你近日最好安分些,筠儿的死与旁人无关。”苏晏阮摔了他的手,抬起头说:“筠儿的死与你又有何干,你又有什么资格提我祖父。”然后径直而去。
有人问,爱是什么,恐怕就是你的难处我会替你考虑,你的伤心之事我替你摆平,你也只能我一个人享有。
“橘莜,将霓黔阁收拾出来,将阮銮阁整好准接她入府。对了,苏府切勿送贴。许府送份富庚,即为侧就不要行妾礼。”说罢摞了摞衣袖说:“这衣裳送去她阁内。”橘莜点了点头,笑着说:“昨日,府内新购了几把名剑,夫人是否前往?”苏晏阮转过身愣了一下,接着略略笑了番,说:“寻把好剑送去清阮阁,我要好好耍耍。”橘莜笑的更大了说:“好嘞”
自从筠儿夭折,苏晏阮就再未笑过。沈清之说的对,苏晏阮才是后来者。沈清之与许烟煴本是青梅竹马。苏家早在京城扎根,沈许两家还在姑苏未曾入过京呢。苏家世代武官,父母驻守边关,苏老爷子美名远扬沈家也是受苏家提携才可入京为官。苏家在苏老爷子去世后,可谓是家道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