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天空之上变得押韵起来,落起雨点时,两人才停了下来,跑到了一棵树下。“这下好了,我们肯定离大家越来越远了。”她抬头望了望顶端,那片黑云压城城欲摧的云朵泛着点点白亮,如满船清梦压星河,醉后不知天在水似的绮丽之观。
二人找到了一个洞穴打算在这里避雨,洞中萧七瑾僵直身子,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握着的手指紧了紧,她正想说些什么,才发现冷漠河一脸痛苦的紧皱眉头,他的额头布满冷汗,呼吸急促。 “冷漠河……你怎么了?”被他的异常吓坏了,萧七瑾捂着嘴巴不可思议的开口,明明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无碍……”冷漠河颤抖着身子想了想说。“可是你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知道他是不想让人担心,才这样说的,萧七瑾因此不放心的摸着他的额头道。 “啊!放开!”他突然推开她,乱撞着身体卷缩成了一团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冷漠河你……”因失去平衡,萧七瑾被推到在地。
“别靠近我!”捂着脸,他突然咳出几口黑血,令人恐吓的发指。“我们快走,去找人离开这里。”萧七瑾再也淡定不下来了,拖起他的身子艰难的一步一步往前走。
黑云密布,雨天更让人心情郁闷,此时远在宸国尚王府的莫旌旗寒毒发作,屋外的下人们恐慌不已,作为尚王府女主人的姚枝儿正一脸茫然无措的坐在花园道凳子上看着来来往往忙来忙去的仆从。
“王妃,您怎么坐在这里?天气不好还是快回去休息吧!”一个婢女匆匆路过时突然发现姚枝儿一个人落寞的坐在这里,而姚枝儿本人又很美,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接触靠近。“不用了,你去忙吧!”姚枝儿笑笑道。
“可是……”婢女还是想在说些什么,却被姚枝儿无情的眼神扫来制止。“是,奴婢告退!”接收到她的不悦,婢女只好怯生生的俯下身子施了一礼后,急匆匆的离去。
“陪我一起去屋里看看!”姚枝儿一边和身侧的婢女说一边把目光放到了内院的一棵老树上。“是!”婢女点点头面露难色的跟了上去。两人走到屋外几步之处便看见一抹明黄色,这世间能够在尚王府看见穿明黄色衣衫的也只有宸国之皇,宸冷傲了。
“那是皇上?他来做什么?”姚枝儿不解,外有人曾传言宸皇与尚王的关系可不怎么好,那为何宸皇在她嫁入尚王府后频繁出入?一旁的婢女什么都没说,盯着宸冷傲走进去的身影愣愣的发起了呆。
“尚王妃,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尚王殿下的房间,还请您移步。”姚枝儿想要一探究竟,奈何门卫早已经有了一些守卫,她走了几步便看见那守卫的目光移向自己,然后才说道。
“我知道了……”咬了咬唇,姚枝儿失落看了看屋子,依依不舍的只好走开。 屋内虽是一片寂静,莫旌旗躺在床上面色痛苦的忍耐着,双手揪住被子,嘴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宸冷傲叹了叹气,他的阿莫永远都是这样,无论每次寒毒毒发都是这样忍耐着,如他的性格一般倔犟不已。
宸冷傲突然抓住他的手,脸上露出心疼之色。只有在这个无人的屋子里,在他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他才敢这样做,而这样拉着他手的情景,他已经等了有好久了。
幼时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好,无论走到哪里都牵着手,那时的他最喜欢待在他的身边,叫他哥哥。后来,一场宫廷政变,一场母子分离后,这个儒雅的少年终于变了,变得冷了……不近人情了。
“阿莫,我多希望我们还能回到以前。”他哀愁的悲叹一声,却见床上的人眼睛缓缓睁开,残忍的说:“回不到过去,我不会再留恋以前,只会注重现在。”莫旌旗冷冷的道。从发生了那件事情后,现在的一切痛苦都比拟不了。
“我知道了……”宸冷傲失望的苦笑了一下,正准备替他盖好被子时,躺在床上的男子又道:“是你派人骚扰她的,对吗?”暗幕后的他,禁闭眸子,痛苦的出声。“是……她不配你!”他怎么能看的下去他和其他的女人那般亲密?
“她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最后警告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动作,你若是敢伤她,哪怕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也不会饶恕你。”他忍着疼痛,轻咬薄唇。“阿莫……你……”宸冷傲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他真的对自己好残忍。
“你走吧!不要再说了。”莫旌旗打断了他的后话,转过身继续忍受寒毒的痛苦。“我派人给你拿一些止痛的药物。”看着他这样,他也不好受……莫旌旗没有回话,任由他落寞离开的背影远去。
“皇上……尚王殿下如今怎样了?”刚刚踏出门的宸冷傲便看见了姚枝儿迎面走来。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不要去打扰他……”但姚枝儿好歹也是四大家族的人,宸冷傲忍下心中的烦躁,朗朗开口。
“是……”姚枝儿点点头,等抬起头来时,早已经没有了宸冷傲的人影,姚枝儿咬了咬牙,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身旁的婢女见此感到很疑惑,自家主子就这样妥协了,以她嚣张跋扈的性格可一点也不符合。但她能说什么呢?显然不能,姚枝儿的性格外表看似平淡内心却是很恶劣的,她可不想话多惹她发怒。这样想了想,婢女加快脚步随她一起回去……
“冷漠河,快醒醒!再不醒过来的话我就在你脸上画乌龟了。”伸手戳着冷漠河的脸,因为他之前对自己的恶劣行为而趁机报复。“移开你的手!”冷漠河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她的手在自己脸上作恶,他本就讨厌别人的触碰,如今萧七瑾触犯了他的逆鳞,他当然会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