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臣下就说了,若是话中有错之处还请王上海涵,不要怪罪,不然的话臣下可不敢说了。”萧七瑾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到他一个保证比较好,毕竟他可是这次他们能否完成任务的保障。要是得罪了他,自己不但会不好过,连陪同她的冷漠河也会遭殃,因此,她从刚才就格外注意自己的话和语气。
“好,你说吧!本王不会怪你的。”男人挑了挑眉,辗转道。“那就好,希望王上说话算话!”萧七瑾大胆的用严肃的目光直视他,慎重的说。“自然,本王可是一国之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些道理本王还是懂得的。”
“那就好!”萧七瑾欣然接受他的保证,点点了头,又继续道:“王上方才也说过,只要是一国之君都只会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可如今,我们齐国也是一样……”她说完后顿了顿,看了看银座上男人还是面无表情,才叹了口气。“现如今,蛮族的帝姬继位,好战务无比,我国之前曾试着与他们交好,可他们依旧如此冒犯我国。在臣下看来,他们侵略我们纯属是贪婪的。”
“你说的又与本王有何关系?”男人瞅了瞅她,位居高处,孤傲的俯视萧七瑾。“当然有关系了,他们既然如此贪婪,那就难保他们侵犯成功我们后,难道就不会再去侵略别处吗?”她说的头头是道,还眉飞色舞着。“所以呢?”看来归根结底还是希望他能帮助他们一把,结成同盟的意思?
“看来王上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当然这只是后话!”萧七瑾轻勾起唇角,有了一丝弧度。“王上可知道,这天下之大,没有永远的强国!也没有永远的弱国,难保我们被他们灭了之后,他们就不会来动王上的地盘?”她的眉眼划出一丝狡黠。
“如果王上此次能帮我们一把,我国国君定然会待您为上宾。您的人民也可以和我国人进行交易,王上或许能从我们那里得到您满意的东西。还可以让您的国家变得强大起来,这难道不是一举两得吗?”她的确很细心,几句话就抓住了他想要的一切。
“你这是在看不起本王吗?”银座上的男人因为她把自己看的足够透彻而不爽,于是故意说。“臣下并不是这个意思!鹫国在王上的统治下是人人皆知的强国。可一个再强的国家也是需要强大的人众力量,如果人民生活的不和谐,没有更好的发展,他们总有一天也会觉得生活淡然无味,然后失去希望。我想王上是一位开明的君王,一定不想大家这样。”萧七瑾一字一句的道。
“况且蛮族的势力也会随着不断侵略别国而变得强大,各国联系起来难道害怕他们不成?”萧七瑾的心思只要理解了就很容易懂。冷漠河盯着她的面不改色,突然有些想要笑,她究竟是从哪里看来的这些治国的大道理的?
“的确如此,看来是本王考虑不周到啊!愿赌服输,我接受你的交易,你们带来的东西我很满意。”男人面露赞赏之色,这样出众的女子,很少见。“所以王上可以给我们粮食了吗?”萧七瑾听到此处,眼睛亮了亮,期待又焦急的问。
“当然可以,不过本王有一事不明白,齐国的大将军慕容煊可以说在军事才谋上乃是人上人,再加上冷将军这个助战之人,可所谓是有人将他们称为齐国被攻不破的战神。这次的战斗怎么会失利呢?”
萧七瑾错愕了一番,心里止不住吐槽:慕容煊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什么都顺利!“这件事情只好由臣下来告知王上了。”萧七瑾话难出口,此刻,冷漠河本是一直不出声,现在居然开了口,这使萧七瑾因为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的话而松了一口气。“冷将军但说无妨!”
得到男人的认可,冷漠河摸索着下巴,淡定的慢慢开口:“我军虽然有优秀的主将,只可惜敌军在我军主将带军只时偷袭我军的粮营,并且偷袭了我军主将带领的军队。这点实在让人唏嘘不已,况且,蛮族偷袭我军主将,从小小的角度来看,也还是比较畏惧我们的,所以这一战他们若是没有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我军或许还是会赢。”银座上的男人不由分说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冷漠河,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反之……他们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四国之内他们为首,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也有着贪婪的本性,想要扩展他们的领土,这就难保不会遭到他国的反抗,一国之力自然无法与他们比拟,正如我国的使者所说,但若是组成一个强大的势力,难道还会怕他们吗?王上今日帮了我国,终有一日会和蛮族进行最后的较量。倘若我们连成盟帮互帮互助,更会一箭双雕,不仅能铲除蛮族这个灾难,也更会让我而二国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王上难道不想吗?”他的话,的确不错,银座上的男子果然犹豫了,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无奈又忧愁道:“容本王想想吧!”
说罢,他从银座上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好似忘记了什么,对着门口的侍卫道:“带两位使者去使馆!安排上好的东西给他们!”
“是!谨遵王令!”侍卫见他远去才起身,友好的对二人说:“两位使者请国随我到使馆。”
“多谢!”冷漠河淡淡的道。看到冷漠河如此,萧七瑾,低头不语,跟上他的步子往前走。鹫国常年居住在草原,深居简出,一时间让萧七瑾感到很不适,毕竟在繁华的城中生活习惯,一时间刚来到这里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做些什么,好在有冷漠河的帮助,才让萧七瑾有了一点安心。
入夜已过半,草原奔腾的骏马还没有休息,这使萧七瑾一直都因为马蹄的响声而没有熟睡。
“你怎么在这里?”不知不觉出来走到了离帐外一里外的边缘地带。“后悔吗?你明明可以不用被任何事情束缚的。”第一次这样心疼一个女子,对他来说是一种荒谬,可这也是事实。
“不后悔,即使会被人误会是自作多情可我不想就这样放弃自己。”萧七瑾续续道。“你很特别!”冷漠河由衷的赞叹她。“我的母亲曾说过,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都有特别的一面,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她喜欢母亲生前在她耳边絮叨的那些让她难往的话语。
草原上并没有月光的照耀,只有乌云的黑暗密布倾斜在无声角落里,他就像是寂静中的神明,束缚掌控着这个地上的一切。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抱着有些冰冷的胳膊,身子蜷缩在一起。“谢谢!”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件黑色的绒毛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
“……”冷漠河定了定身子,这是他认识她一来,萧七瑾第一次以她婉约的身姿同他说话。心情突然愉悦了起来,侧坐她身旁,手掌不知道为何冒出一股汗气。
“你怎么不说话啦?”萧七瑾在他没有发觉的情况下,由此疑问起来。冷漠河汗颜,你都没话可说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说什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冷漠河提问道。“嘿嘿嘿,其实我也不知道……”此刻红着脸将她方才故作高深莫测的表情掩埋了下去。
“我回去了!”冷漠河拍了拍衣袍,脸黑黑的离开。萧七瑾咬着唇,委屈不已,只不过想和他开个玩笑而已,那家伙就喜怒无常的不理睬人,跺了跺脚嘟囔着嘴巴,萧七瑾眼睛一亮,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萧七瑾呢?”不知道何时,身后紧跟的女子已经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时候,冷漠河疑惑的自语。
……
“现今是何时?”
“将军,现在已过子时。”揉着发酸的眼睛,慕容煊端坐在檀木椅子上,过度都疲劳是他原本俊朗的脸憔悴了几分。“将军还是快休息吧!您已经在这里做了整整三日了。”士兵真挚的劝慰他,虽是守卫的他,在门口看了三天三夜,这位年轻的将领都没有合过眼。“无碍,倒是你换班休息去吧!”慕容煊沉寂的目光中扫出一丝没落。
“是……”士兵怯怯的行了一礼,将腰间的水壶放在年轻将领的桌子上,然后踏着疲惫的脚步,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慕容煊你还没睡啊?”黑暗中,掩藏着一个秀丽的身影。“你怎么又来了?”慕容煊将那抹倩影落入眼底,随后轻咳了一下,这女人还真是毫不顾忌有人在。慕容煊用疲惫不堪的眼神努力看了她一眼,甚是无奈!“慕容煊你这个又字用的可不好,搞得本姑娘离开你就舍不得似的。我先前已经说了,你不愿意我不强迫你,但是你没有阻止我追你的权力!”姬幽蓝身着一袭黑衣,眼眶上也有着淡淡的黑,显然这几天也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