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川幽幽开口,带着冷冽,莫旌旗毕竟是宸国王爷,要是他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以宸冷傲都性子,绝对不会放过他,还有离珺那家伙。“麻烦你了!”莫旌旗难道如此,使季凉川出现了一抹恍惚。
“你该不会忘了我之前对你做得事情吧!”难道是他见鬼了吗?还是莫旌旗突然失忆了?“我当然没有忘记,只是现在你帮的和之前的事情完全不同。”莫旌旗不愿欠人情,这一直是他的准则。“看来你为了那个女人,慎重不惜对伤害自己的人低头。还真是让我佩服!”季凉川笑了笑,带着孤傲。
“呵呵呵……是吗?那这么说岂不是让你对我大开眼界了?”莫旌旗躺在了他手指过去的地方,调侃道。“算是吧!不过你真的想好了,决定好的事情可不能反悔了……”季凉川手里拿出银针,再次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不会后悔。开始吧!”如果不是自己早年遇见他,被他曾经抽取过毒,恐怕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这件事情。让她与他之间也只过是因为,以前的种种事情,才达成了今天的利益。又或许是因为他对以前的事情抱着忏悔,才会答应自己吧!总之既然他答应了,他也乐得其所的接受。
“闭上眼睛!”季凉川提起蹩脚的衣袖,命令道。随即将银针插入莫旌旗身体,令他一阵颤粟的时候便昏了过去。
此时宸冷傲从自己派遣在尚王府暗处追踪莫旌旗消息的暗卫那里知道,莫旌旗已经失踪几日,至今毫无消息,连一直在尚王府内的萧七瑾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是,一听到这个消息,他便立马赶过来。一进门便朝着管家大叫:“尚王呢?”不用他猜,只要是萧七瑾的事情,莫旌旗就会毫无理智。
这次萧七瑾中了鸠毒,他一定不会,无动于衷。“皇上,尚王殿下之前就走了,老奴也不知道他的去向。”管家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如实招来。“是吗?那他离开的时候交代什么了吗?”宸冷傲愤然的咬了咬牙。
“并未,殿下从走了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让,老奴好看着王府就好。”管家摇摇头,仔细回想着莫旌旗离开时对他说的话。他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想就这么不清不白的被下个欺君之罪。
“不过或许莫侍卫知道王爷的去向。”管家想了想,明了道。“好,快去叫莫侍卫过来,朕有话要问他。”宸冷傲想了想,觉得管家说的的确很对。莫阑既然是莫旌旗的贴身侍卫,又深的他的信任,定然会将什么都告诉他的。
“老奴这就去。”管家听罢,仿佛如临大赦,踏着脚步就匆匆忙忙的离去了。不到一会儿,莫阑便出现在眼前,半跪地向他请安:“不知道皇上找属下有何事?”莫阑低着头,冷冷道。不用,他想,就知道皇上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尚王去了哪里?告诉朕!”宸冷傲抓住他的肩膀,正色道。“属下不知,还请皇上恕罪!”莫阑冷汗在额头上直流,带着惊慌失措。“莫侍卫可知道,骗了朕,可是会有什么罪?”宸冷傲直勾勾的看向他,意味深长。
“属下自然知道。”只不过这次他答应过殿下,绝对不会让皇上再干扰此事。他的回答没有一丝不苟言笑,就算对方是皇帝,也无所畏惧,只因为他所侍奉的人是莫旌旗而不是宸冷傲。
“那就好。既然莫侍卫也不知道,看来朕此行的目的也遥遥无期了。”宸冷傲摆下脸色,甩袖离去。“来人,快去给王爷飞鸽传书。”莫阑远望宸冷傲离去的身影,迅速莫旌旗闪入书房一声令下。
而药谷中,此时已经经历了一天一夜,白小燕满眼都是一片黑,双眼几乎都快要闭上了似的。“怎么还不出来?”离珺抱怨着,翘着双腿不满的闷哼。“你这人怎么这么急性子,我家师兄又不是神,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能完成?”白小燕朝他翻了个白眼,带有轻微的嫌弃之色道。
“我这不是着急嘛!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这个做哥哥的心情吗?”离珺对她的眼神感到不满,一个劲的反驳。“哥哥,你确定你是一个当哥哥的材料吗?”白小燕从和他认识的那一刻,只感受到了他的放荡不羁。
“难道不是吗?而且说实话我的确是他的哥哥。”只一点是附庸质疑的,永远也不会改变的。“好吧!算你赢了,可我的确没有看出你想是一个哥哥,反而莫旌旗更像是你的哥哥。”白小燕呵呵一笑,面露嘲讽。“你!”离珺被她气的岔气,指着她的脸,无法反驳,甚至脸都红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季凉川盯着疲倦,从里面出来以后,就看见这两个人还是和往常一样,没一个正行。“师兄,你是不是成功了?”白小燕激动地跑到他的身边,立马滔滔不绝起来。
“嗯!还好……”季凉川带着疲惫不堪的说,在里面待了整整一天一夜,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唯一想干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一番。“你可以进去看看了。”季凉川对着离珺的道。“师兄,你快去休息吧!”白小燕搂着季凉川的胳膊,劝道。说罢,白小燕搀扶着季凉川便离开了。
离珺悄然无声的踏着步子,迈入其中,朝莫旌旗躺着的地方看去,突然大笑起来,回想着季凉川之前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你就打算这样一直沉默下去吗?”
真的有吗?他放慢步子,走到莫旌旗的身边,坐了下来。“你来了……”莫旌旗的无声无息,的确让他吃了一惊。“你怎么醒了?”离珺不解的问,至于换血这种事情,好歹也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才会醒来的。“你的笑声那么惊悚,我能不醒来吗?”莫旌旗朝他翻去一个白痴的眼神。
“哈哈哈,有吗?”离珺尴尬的笑了笑道。“当然。”莫旌旗闭着眼睛似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个时候似乎也是这样。”忆起往事,离珺也有些回味。“当然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他自然还是记得的。
幼时的他,五岁那年便被父皇封了王。记忆中,母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好。后来,父皇赐了他一座宅邸,从那之后,他便离开了皇宫一直住在那里。
直到有一年的中秋,母妃宫里的嬷嬷突然来到了他的宅邸,跟他说:“柔妃娘娘一直很想殿下您,所以派老奴来接您进宫。”那时候,他满心满眼的都是高兴与激动。一番收拾后,那一天他进了宫,也许因为是父皇最小的儿子,所有都人都纵容着他,使他那一天玩的很开心。宫宴结束后,父皇不准他和母妃睡在一起,另外,为他安排了一件寝室。
只记得自己当晚住进了静秀殿,黑黢黢的屋子里,宫女为他收拾好床铺,后,他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发现自己的被褥鼓鼓的,这让他大吃一惊下就摸了上去。然后便传来一阵大笑,那时候他的确被吓得不清,后来被宫女搬回母妃的寝宫,被母妃照顾了一个月才好,而听说他被父皇罚抄了一百遍宫规。
又过了两年,他七岁的时候。离珺的母妃据说是死于重病,而也许因为父皇对他有愧疚,也赐了他一座宅邸,并且离自己很近。从那以后,他就经常来找自己,只不过,他整个人都变得比较生疏了许多,或许是因为他的母妃吧!之后他也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除了萧七瑾,他是唯一一个离自己比较亲近的人。
“你该不会还在在意我之前害的你的受罚的事情吧?”莫旌旗用古怪的眼神看向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坐了起来。“你觉得我是那种只会斤斤计较的人吗?”离珺不解的看向他,要不是因为他那会太弱,他也不会,就那样白白受了一顿惩罚。明明那时候,宸冷傲参与了……
“没有!”莫旌旗立马闭上嘴巴,用笑脸迎向他,毕竟他们两个人好久未见,他也不希望自己的一句话就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好关系。“哼,看你也不是那种在意的人嘛!”离珺讪讪的笑了几声。又打算再说的时候,萧七瑾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的道:“莫旌旗……”她的眼睛带着惺忪,随即无辜的呐喊着他的名字。
“七谨……”莫旌旗睁大眉眼,毫无征兆的走到,她的床边轻柔的回应。“我感到自己好像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萧七瑾抓住自己手中的被褥,眼睛无神道。“是的,你睡了很久。”莫旌旗回以一个安慰的眼神。
“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莫旌旗想了想,一无反顾的说。“可是,你的身体……”离珺带着顾忌,正欲大喊出声,却被莫旌旗的冷眼吓了回去,只好默默的闭上嘴巴,不再说话。“身体?你的身体怎么了?”萧七瑾满脸褶皱的问。“没什么,那家伙其实突然傻掉了,就爱胡乱说。”莫旌旗镇定道。
“真的吗?”萧七瑾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带有将信将疑的语气。“当然!”莫旌旗和往常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说的时候无意间还瞅了瞅离珺。离珺一脸的茫然,脸上全是气愤,几乎脸都红透了,这个家伙自己好心关心他,他居然还说自己是傻了。简直太可恶有没有?
第二日,莫旌旗便带着萧七瑾回了尚王府,一进门,宸冷傲冰冷的声音就回响耳际。“不知道皇上驾临有何贵干?”莫旌旗正眼望去,闷闷不乐道。“当然是站在一个皇兄的角度上来看看自己的皇弟。朕听说你前几日出了府,是去了药谷?”宸冷傲阴晴不定的眼神,时不时的的望向萧七瑾道。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莫旌旗压根就不吃他那一套,看来皇上既然知道了,也就不会善罢甘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