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太后拉着宸冷傲的明黄龙袖说道,耀眼的绣龙看在宸冷傲眼里却是一种讽刺。“以后我希望太后不要在管朕要做的任何事!”一把甩开太后抓在自己袖上的手,没有丝丝入扣的其他动作。他的母后,这一辈子都是为了这个位子而担惊受怕。但现在却有所不同……“来人!”快要爆发的怒火,宸冷傲一出来便吩咐人:“把这几年来给尚王炼药的医者全都杀了!”
“皇上,这还是要问太后啊!”那人颤微微的答道,生怕惹怒了宸冷傲。“到底是朕在皇宫最大还是太后!”
“是……皇上!”宸冷傲勾起冷笑,他在这些人的威信下居然比不过他的母后?“那还不快点去照着朕的话去做!”狂风暴雨般的怒气爆发,敢在他的眼下毒害他的弟弟,都要死!
“是!”这件事情传到了太后那里,当天她便气的摔了殿中的一大半东西。“把那些医者都秘密解决掉。”终归是母子,太后也是知道宸冷傲的脾气……“大皇兄为了你已经和太后快要开战了。”西行质子府里,离珺摆弄着手中的蝴蝶兰笑道。“那又如何?”莫旌旗没有半点情绪,他巴不得他们吵起来。“小墨墨,我不是告诉你了,大皇兄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嘛!”离珺妖娆洒脱而笑,红衣显张一身轻狂。
“你似乎知道的很多?”莫旌旗不怀好意的盯着离珺,看的他发毛一片。“哈哈哈,也不看看我是谁。这天下的事情有哪些是我不知道的?”离珺得意的大笑,丝毫没有看见莫旌旗眼角流落的鄙夷。“你还是有一天能够好好把握住她的消息再说吧!”莫旌旗不打算和他白费口舌之争。
“那么毒舌干什么?无趣……”不甘的咬咬牙,莫旌旗倒是一脸的想笑笑不出来的抽笑。在莫旌旗眼里,离珺从来没有正经过,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都一样。“我本就讨厌宸姓,丢弃了也好。”想起那日离珺告诉他的话,莫旌旗良心欠安的直白。
“你……还是有恨……”离珺摇了摇头,莫旌旗是他这辈子了解最多的人。而在莫旌旗的母妃去世后,父皇便已经暗地里封莫旌旗为储君,后又对他进行了那么残忍的训练。
想起十年前的夏季,他和大皇兄还在偷懒做功课,偷偷溜达到父皇的寝殿,不小心触碰了父皇殿里的机关,打开了密门。进去后便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恐惧感,也是在那时,他们发现了被父皇暗地训练的莫旌旗与几天野兽争斗。
十岁的少年脸上不满了疲惫与血色,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那般冷酷的训练。平时不好好练功的他与大皇兄毫无招架之力,但在莫旌旗的厮杀下,他们才能完好无缺。但莫旌旗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不会把密门关回去的他和大皇兄,在那布满了野兽的尸体下,抱着昏迷的莫旌旗认命的躲在那里。
好在那天父皇没有回来之前,一个照顾父皇的老嬷嬷救了他们,才没有被抓包。深深被震撼的他和大皇兄从那之后总是会偷偷摸摸的去那个密室,偷来太医院的药给莫旌旗。有时还要防止被怀疑,大皇兄便会打着出宫查探民情的名义,去外面买药。
知道被抓包后,大皇兄被关入禁牢面壁思过。而他,被派到监管司当了一年多的铺头。直到要送莫旌旗去齐国当质子后,父皇那时已经危在旦夕,放心不下莫旌旗便秘密见他,让他在齐国保护莫旌旗。
也是那一天他终于知道父皇为何要给莫旌旗那样残酷的训练。莫旌旗的母亲来历不明,在生下莫旌旗后,便身体不好,差点斌天,父皇一直觉得是莫旌旗的原因才导致了莫旌旗的母妃身体不好。后来想想也是,父皇一生那么爱莫旌旗的母妃,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当回事。名副其实下,他对莫旌旗还是有恨的,但却有爱着他,所以才会那样对莫旌旗。可后来,父皇培养他为储君,一方面是因为他是父皇心爱女子的后裔。也是为了让莫旌旗知道做上那个皇位注定要学会孤独,要学会牺牲。
父皇一生为情所困,连自己的儿子都能这般残忍。本以为太后已经够疯狂了,但想到父皇,他既然也觉得父皇也太疯狂了。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在那残忍下生存下来的。”莫旌旗挑明话题,他也更不会忘记,他和离珺在齐国那段生活,在齐国宫中的质子府遭到婢女仆从的唾弃和欺压。常常被克扣食量,连宫里一个妃嫔的宠物都不如。
在这种不堪的生活下,离珺因为饮食不规律,有了胃疾,还好救治即时才没有因为严重致死。如果不是他,宸皇也不会让他也来陪他一起。原本应该在新皇登基后封王的他,本应该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离珺,因为他而远离故国,这辈子他只有对这个皇兄的感激和敬意。
“我又何尝不知道你的苦……”离珺无可奈何的抿着嘴,哀叹。“小墨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无谓的点点头,莫旌旗对他的话默认。
兴许恨有时也可以改变一个人,正如他在自己黑暗的世界下,遇见了一尘不染的萧七瑾。“好了,不说了啊!要是回去晚了,她会生气的。”离珺若有所思,急切切的出了门,连招呼都没说就走了,莫旌旗摇头失笑,只有那个丫头能让二皇兄如此。
“看看那就是萧家的姑娘吗?”
“可不是,向当初萧家的太守可是多光宗耀祖。想和他们家搞上关系的都能排到老葛家的包子点,现在……唉!不说了不说了……”议论不断,人人哀叹萧家最近的灭门事情。
路过此处,恰逢听闻的萧七无声,阿紫生怕萧七瑾想起那天的事情,道:“少夫人,你不必听他们说,了无事事的人就爱无教养的八卦!”萧七瑾不以为然,合着眼眸细语:“他们爱怎么说就是了,管他们干什么?”
阿紫欣然点头,匆匆跟上去,狠狠地看了一眼那些嚼着碎语的男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