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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撞车

不同于姜婠是在外祖母身边长大,姜穆从小便养在大舅舅鲍子士膝下,大舅舅对他要求颇高,也很严厉,但确实极为疼爱他,七八岁的男童总是爱玩,他那时总是拉着表弟鲍百谦上蹿下跳,跟个猴子似的,每日都把侯府的后花园翻了个底朝天,而那时姜婠不过才三四岁,头上扎着两个总角,他们在疯闹时,她手中捧着一本书皱着眉头坐在一处,极为认真在识字。

四岁不到的年纪,还未到启蒙的年岁,但她小小年纪便每日里沉浸在书中,即使不认识几个字,也不听旁人的劝,硬是要看,外祖母被她逼得没办法,只能提前请个女夫子来教她。

大舅舅有个女儿唤作鲍满月,性子好动,比阿婠大上一岁,平日里跟在他们的身后胡作非为,因着这事每日要同着姜婠一起拘在屋子里学字,那时候鲍满月可没少恨她。

后来姜婠长大了些,自己好学就算了,每日还去学堂里堵他,监督他学习,只要他一个不乐意她便沉着个脸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弄得姜穆每次都不得不妥协,那个时候鲍百谦是极怕姜婠的,就怕她一个眼尖,他就要苦哈哈的在书房里呆一个傍晚。

姜穆现在都能回忆起那个穿着粉红色袍子,头上扎着两个包子,每日下课站在学堂里等着他的小姑娘,谁知一眨眼她便长成了这般模样,容貌倾城,亭亭玉立,站在那处能让人看呆了眼。

姜穆神情柔和,望着着姜婠的目光都要滴出水来,信誓旦旦道,

“阿婠,只要有我在的一日,哥哥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说完还紧紧握着姜婠的手,眼光一错不错的望着姜婠。

姜婠微微挑眉,不知道姜穆这么就突然这样了。

姜穆见姜婠久久不说话,以为她不信他,脸上有了着急,忙道,

“相信哥哥。”

姜婠笑笑,费力从他手中抽出了自己被握得通红的手。

“我相信哥哥。”

姜婠看着浑身斗志出去的姜穆,囔囔了一句,今儿是怎么了?

姜婠本想说再忍半个月,便会听不到那几个侍女夜夜传来的嘲笑声,扰得人睡不着,谁知第二日便听姜穆说于璟趁着船只上岸采购的时候走了,还留下了一些银子还有几本书,另外还有一封致歉书信,表示这些日子对他们的叨扰。

姜婠眼也不眨地盯着于璟留在桌面上的几本书,但这几本书很奇怪,没有书名,也没有署名,封面很旧,而且被水浸过,看上去残破不堪。

姜婠拿了一本过来,里面是随笔写的一些游记还有记事,觉得这些东西写得倒是有趣,便跟姜穆全要了过去,当时如果不是她那一嗓子,估计那于公子也没命活,现在拿他一些书也不过分。

于璟的离去姜婠没有感觉,反正总有一日是要分离的,拿了那些书就回了屋子。

相对于姜婠的不在意,姜穆总觉得心里堵的慌,他是见过于璟有多宝贵这些书,当初他昏迷醒来后,第一反应便是找那些书,后来又整日整日守在船板里晒这些书,现在却是把三四本都留在这里了。

姜穆想到平日里于璟总是尽可能避免给他们添麻烦,现在这样弄得他姜穆心里很是愧疚。

自于璟不辞而别后,不知是不是姜琛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直安静地没闹什么幺蛾子,安安分分呆在船舱里,不似以往那咋咋呼呼的性子倒让姜婠颇为不习惯。

半个月后,船只到达汉中南郑,在水上漂泊了一个多月,踏上陆地的第一脚姜婠竟然感觉有些恍惚。

那段时间姜穆没少劝她,叫她每次船只靠岸采购的时候下去走走,但姜婠从来没有过耳。

见她如此,姜穆也不好逼着怎么样,只是鲍嬷嬷却看不过眼,见她每日捧着一本书躺在贵妃榻,这一趟就是一整天,本来她眼睛看东西就有些模糊,更怕那眼睛会被她熬坏,心里更是急得上火,每日在她耳边唠叨。

“往后小姐还是要多出去走走,这船上也恐只有你一个多月了没有下过一次船。”

鲍嬷嬷见姜婠落地的脚步有些飘,语重心长劝道。

此时恰好是辰时,码头上站满了人,全都好奇得望着浩浩荡荡这一群人。

姜婠随口应了鲍嬷嬷几句,把帷帽拉低了了些,随着陶氏的脚步往码头上去。

姜小郎早先他们一步来了南郑,在这里安排好一切事宜后,看到姜穆领着人过来,急忙叫那些马夫准备好。

南郑的码头较之永安来说着实是小的多,再加上五月天本就热,姜婠几人被拥着走上马车后已经浑身是汗。

“这是什么破马车,那么小,热死人了。”

姜琛摘了惟帽便开始抱怨。

这次祭祖本就没有带多少人,况且出门在外,谨慎些总没有错,姜穆便只叫人定了两辆马车,她们这边一辆,姜穆跟姜毅一辆。

“出门在外不容易,三小姐还是不要那么挑剔了。”

陶氏拿起帕子给姜媛擦汗,见她抱怨随口说了一句。

姜琛额头上都是汗珠,这马车又小,四人挤在一起感觉整个人置身在蒸笼中,热到不行。

“这是什么破马车,连个扇子都准备不全,姜府是缺这个钱不成,租了这个破马车……”

姜琛越说越过分,还越发大声,便是连马车旁的鲍嬷嬷都听的一清二楚,何况是坐在前头的马夫。

“那可真苦了三妹妹,这些苦确实不该三妹妹来受。”

姜婠缓缓打开眼,一手扇着蒲扇,一手撩开了车帘,试图能弄进点风来。

“毕竟三妹妹可不配。”

姜婠也是烦极了她,也懒得讽刺,直接便出口刺道,你姜琛就比较金贵,大家不都一样热?

“你……”

姜琛气极,却是被姜婠堵得说不出话来,坐在一旁生闷气,半晌没有缓过来。

鲍嬷嬷听到轿子里传出来的话弯了嘴角,想到姜琛又不禁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脸皮在那里抱怨,这次祭祖,就是连从鲍姨娘肚皮里爬出来的姜玉筝都没有资格来,她能来还不知道珍惜?整日里弄些幺蛾子。

姜婠见姜琛终于安静了,靠着车厢闭上了眼。

还没有安静一会儿,前面又出了事,马车停了下来,前面的争吵声越发的大。

陶氏见姜婠依旧没有挣开眼,呼吸平稳似乎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外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她不得不撩开车帘,皱着眉头道,

“怎么回事?”

站在陶氏那旁的是她的贴身女婢姿杏,见陶氏问话急忙道,

“是大少爷那辆马车一不小心撞上了旁人送葬的队伍。”

“什么?”

听到姿杏这番话,陶氏急忙起身,头部不小心磕到了马车顶,疼得她低唤了一声。

“夫人。”

姜琛冷眼看着,嗤笑了一声,不屑地望向了姜婠,却见她依然闭着眼睛靠在车厢上。这样的车夫也只有你们会请?连个车都不会驾。

姿杏知道她在着急什么,连忙道,

“夫人放心,小少爷没有事,那马车也只是搁到棺材的一角罢了,没有什么大碍。”

姜婠睁开眼看了一眼姿杏,随即扶着陶氏坐了下来。

“母亲放心,这事有大哥哥,小弟不会怎么样的。”

陶氏点点头,抓着帘子的手却没有放下来,对着姿杏吩咐。

“你去前方看看这事怎么样了。”

姜婠见姿杏正要转身走去,喊住了她,吩咐道,

“我看那妇人骂的厉害,大少爷恐怕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你跟他说这事不管我们占理不占理都不要跟她吵,如果要钱便给她,还是快些回客栈。”

都说死者为大,她们远道而来又冲撞了死者,如果再发生争吵,旁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们淹了。

陶氏脸上有些尴尬,方才太过担心姜毅,倒是把其他忘了。

“都道关心则乱,姿杏都说无事,母亲还是不要多想了。”

陶氏点点头,望着姜婠的目光含着些感激,她这话算是给她解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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