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裴民安立得那份遗嘱的确是假的,因为裴民安立遗嘱的时候全程都是裴繁的姑父在操办,他从中做了手脚。
原来他一直有一颗野心,不甘仅仅为裴氏集团卖力,还想要拥有这个裴氏集团!于是,当他得知裴民安打算死后把他持有的所有股份都转移给裴繁的时候,他动了歪心思,让这份遗嘱并不具有合法性。
现在,裴民安意外死亡,他把造假遗嘱的事情嫁祸给了裴繁,于是一切都水到渠成,裴繁最终没有拿到她爸爸的股份,不能成为裴氏集团下一任董事长。
裴繁恨死了她的姑父,她没有想到她的姑父居然是这样的人,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后来,裴繁的姑父通过拉拢其他的股东等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夺取了裴民安所持有的股份,成为了裴氏集团新一任董事长。
裴繁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父亲去世了,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不在了;经济来源也断了,因为她一直没有正经的工作,父亲一直给她钱让她任意挥霍。现在父亲没了,公司也没有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冷冷的天气,冷冷的心情,一个人冷冷的待着,这个世界只有冷冷的自己。无尽的黑夜,灯光都无法照亮自己。
吴立辉是在裴繁家附近的一个公园里找到她的。
当他在报纸上看到有关裴繁的这些新闻的时候,他就知道裴繁现在的心情一定很不好。谢庭韵也打了电话过来,让他去看看她。
吴立辉看她家里灯是关的,敲门也没人应,便四处找她。
在昏黄的路灯下,裴繁坐在一阶台阶上,没有流泪,她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眼里没有光,没有温度,仿佛一个娃娃,不会流泪的娃娃。
吴立辉看到她之后,就停止了奔跑的脚步,改为慢慢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平淡的语气,就像在唠家常一样:“怎么不回家?”
裴繁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连眼睛也没有动一下,语气也很淡,没有温度,只是嘴角带着嘲讽:“家?我已经没有家了,我妈妈很早之前就死掉了,现在我爸爸也去世了,如今只有我一个人了,哪里来的家?”她顿了一下,继续说:“所以,我把房子卖了。”
吴立辉吃惊的问:“卖了?你干嘛要卖房子?那你住哪?”
裴繁很随意的样子:“因为没钱花了,把房子卖掉挣点钱花,我又买了一套小的,够我一个人住了。”
吴立辉点了点头:“行,你不要太难过,这个世界上本就是人心险恶,你不要因为你姑父而伤心,回去吧。。”
裴繁冷笑:“伤心?他值得吗?呵。”裴繁顿了顿,她接着说:“我本就没打算当什么董事长,但是我没想到他那么该死,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抢走我的东西!”
吴立辉觉得裴繁已经陷入了一种绝望的境地,她已经绝望到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只有心里不停的在滴血,她的胸膛里充满了恨。
“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伤害我的人,生不如死!”裴繁凶恶的语气让吴立辉颇有些吃惊,她的眼里突然泛起光,阴森的光,那是仇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