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我喜欢你。”
“卫青,卫青,卫青,卫青你理我一下好不好”莫长青拉着卫青的衣摆左右摇晃,似在撒娇。
“闭嘴,恬噪”卫青似是被叫烦了,才终于回了我一句。哪怕只是简短的四个字,莫长青心里也是乐开了花的。
“爹~,娘~啊啊啊。”莫长青跪坐在将军府门口的土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双眼充血,通红。
看着眼前的将军府莫长青心中满是恨意,眼前的将军府在没有以前的盛状,现在的将军府,就好像一个炼狱,满是鲜血,熊熊的大火倒映在莫长青的眼眸中。
地牢
莫长青瘫坐在阴暗湿冷的地牢里神智有些不清。
哗——
一桶冰冷的水泼在了她的身上,浑身都是刺骨的寒意。半睁着眸看着眼前两个人对自己奚落,却听不清她们到底再说什么。
那语言定很恶毒。莫长青看着她们眼里的不屑与冰冷的刺骨的恨意。
“额啊啊啊,不要,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莫长青看着眼前的几个壮汉心中布满了恐惧。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一点点撕碎,耳边尽是污秽的语言和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最后一滴泪在她的眼角划过。此刻的自己已经绝望,仿佛陷入深渊,周遭都是黑暗,很安静,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连自己的心跳声也听不见了。
“我死了吗?”
“终于解脱了啊!”
忽然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将莫长青扭曲一般,突然,眼前是刺目的亮。莫长青轻抬起手,遮住了那刺眼的光,想给眼睛一个适应的时间。
“长青?长青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谁?
适应了好一会才放下手看清眼前的人。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
“呸呸呸,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们长青啊,福星高照,大难不死,肯定是有神仙在天上保佑着呢!”
“。。。。。阿娘?”诧异,此刻莫长青的心里只有诧异。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阿娘,不,眼前这个女人是谁?
“怎么了,娘的傻长青,张御医快来,看看长青这是怎么了。”那个自称是我阿娘的女人焦急的看着我。
“回夫人,小姐并无大碍,待下官开两幅药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懵了,此刻的莫长青是彻底懵了,忽然猛的起身,把双手伸到自己眼前,想要打量,却因为起身太猛而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身旁的女人见莫长青咳嗽急忙伸出那双温暖的手忙帮她气。
不可置信的轻声唤着,生怕这是梦境,轻轻一碰就碎了“阿娘。。。。。”
“我在。”阿娘轻声回应我道。
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去触碰。
没有消失,这不是梦。
仿佛还是不可置信一般猛的伸出另一只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疼的?火辣辣的疼。
“哎哟,长青,你这是干什么啊,好端端的干嘛掐自己啊,看看都掐出青印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秀丽的妇人。因为地位高贵,所以她保养的极好,看起来还像是二三十岁的样子。
这真的不是梦境,面前这个人真的是我娘。“娘~呜呜呜,娘~青儿对不起你们,呜呜”沉淀已久的感情忽然迸发出来。莫长青扑在母亲的怀里失声痛哭。
心底是压抑的心酸,愧疚。
“好了,乖青儿,不要哭了,都多大了,还哭鼻子。真是羞羞。”母亲轻抚莫长青的脊背,用温柔的话语安慰着她。
好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温暖。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平淡的过下去。
重生的第二天,莫长青便起了个早。迫不及待的赶去向父亲,母亲请安。一路上忐忑不安。好怕啊,好怕这只是一场梦,会不会今早一醒这梦就破碎了。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加快了。
看到近在咫尺的大厅,莫长青忽然停住了脚步,万一昨天的事只是一场梦怎么办?万一,万一……剩下的万一什么我不敢想,也不想想。
憋住一口气,我走到大厅里,忐忑和不安,在心中作祟。“爹,娘”
“怎么回事?没人,人呢?”恐惧顿时蔓延上心头。莫长青慌了,手止不住的颤抖。不信,这不可能,她在大厅四处寻。
没有,一个人都没有,这终究还是老天给她开的一场玩笑么?仿佛是接受不了打击,一下子跌坐在墙边,眼泪仿佛那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直往下流。
“老爷,夫人。”刘管家的声音在莫长青耳边响起。猛的站起身,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
“长青,罕见啊!今儿怎么起这么早。你个小懒虫平常不都是日上三杆才会醒的么?”耳边传来的是二哥的调笑声。
随着二哥的话说完,他身边的爹,娘,大哥,三哥,管家也都忍俊不禁。
“好啊,二哥你又调笑与我了,小心我不理你了,哼!”看见了众人,莫长青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也算是彻底放下了。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爹,娘”我甜甜的唤了两声,走到父亲身边搂住父亲的胳膊,超二哥做了个鬼脸,顿时有事一片笑声朗朗。
请过早安,一家人用完早膳。爹爹去上早朝,大哥去了书院,二哥去了商铺,三哥去了军营,而母亲则回了房。
这时莫长青忽然想起,我重生了,这个好消息逸之还不知道呢!她唤兰儿(莫长青的贴身侍女)准备酒和祭品。乘着马车去了郊外。
“小姐,到了!”兰儿恭敬的说道。下了马车,看到眼前的墓碑,心里的酸意有增无减。
“兰儿,你先去马车里呆着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兰儿不语,只是缓步撤下。
莫长青拿着酒,走到逸之的墓前,坐下靠着墓碑,倒了杯酒。
“逸之,好久不见了啊!呵呵,真是好久不见了啊。对不起啊,逸之,上一世我没有护住你,让你死了都没法安息,被撅了墓,不过你信我,这一世我肯定护你们周全。”她的眸中是淡淡的忧伤,苦涩的笑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逸之,你知道吗?我已经不是我了!我已经不是那个长青了。我重生了啊,逸之,我好苦啊。真的好苦!”一杯杯烈酒下肚。她想醉,却始终醉不了。也许也只有在逸之面前才能彻底放下防备,也许她也只有逸之一个人可以倾诉了啊!
眼前似乎浮现起曾经那个白衣似雪,温润如玉,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的一颦一笑皆是那么清晰。莫长青抬起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庞,却始终什么都摸不到,呵,忽然想起,逸之已经死了啊,已经因为我死了啊!心好痛,痛到无法呼吸。
“呵,你看我光顾着自己喝酒了,都忘了给你倒酒。”拿起另一展酒杯,倒酒。我高高举起酒杯,将酒撒下!好像只有这样,心里的苦水就能倒出来一样。
“别跑!”
不远处突然传来的喊叫声,让她放松下来的心弦又猛的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