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培明不想让别人得知他和尤灵的真实关系,毕竟她是那样一种身份的女人。他虽然喜欢她,但是能怎么样呢?喜欢他和他有关系的美丽又有本事或者有家世的女人多了去了,又能怎么样?他帮她,确实是仅仅因为喜欢而没有别的目的。
董律师给他打电话说了那边的医生突然过世他就知道意外出现了,事情需要费点周折,但凭他和董律师的能力肯定能从另外的医生手里找出当年的病历档案,何必告诉尤灵?他担心的就是尤灵赶来问询情况,所以第一时间赶过来和董律师谈,没想到她真是急,也风风火火赶了来。
莫培明后悔自己忘了在接到董律师的电话以后就打电话给她,制止她来的。
稍微疏忽一下就是错误,莫培明暗暗叹气。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他也不至于找什么租妈,也不会遇上尤灵这个让他头痛的女人。
大街上永远是车水马龙,莫培明想回公司继续他取消的会议,想想还是不放心,又折回鸿达律师事务所的一侧等尤灵。
尤灵看到莫培明离去的背影就知道莫培明不高兴,但她不知道哪里错了惹莫培明不高兴。说实话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是不想惹莫培明的,所以坐在那柔软舒适弹性适中的高档沙发上却如坐针毡。
有关哥哥的案子,该和董律师沟通说明的她不敢有丝毫遗漏,今天来更多的也是把她所知道的内容再一次提供给董律师。
董律师给她打了电话以后,她在到新市的路上给舒燕飞打了电话,舒燕飞告诉了她亲戚生前交好的医生有谁,又把这些医生的信息给了尤灵。
和董律师都说完,董律师这一次给了她明确的答复,尤灵感觉再也无话可说了,才和董律师告辞出来。
她的脚步是匆忙的,哪怕董律师这一次给她吃了定心丸,但她想起了莫培明关于烧开水的话,还是怕再有变故,她想把这些用电话告诉莫培明。
她以为莫培明早已经走了,不料出门就看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里站着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经过他附近的男女老少没有不抬头看他的,就好像他是一个发光体一样,尤灵很是恍惚,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什么就一定要在她身上费力气?
她走近,他侧身,因为讲电话显然没有注意到她走近,尤灵却听到了他说给对方的话。
“这件事情和你有关吗……这件事情和我有关吗?假如我不出手你能怎么样我?我尽到了所有的责任,既然你觉得我做得不对,那你把孩子带走吧……孩子的租妈是什么意思,你比我清楚,你想左右我,只怕你没有权利,还是那句话,你可以把他带走……”
尤灵听不到对方在电话里说什么,却知道莫培明的电话内容一定和她有关,因为他提到了租妈。尤灵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件事,为什么要这样?
莫培明猛然掐了电话,才发现身后有个人。他看着她,目光中丝毫不掩饰他的不满:“说完了?”
尤灵木然点头:“嗯。”
莫培明迈动脚步向前走,尤灵不自觉地跟上。
那辆尤灵虽然不懂却知道是豪车的加长车驶出地下车库,来到公路上了,莫培明才问:“你跟我做什么?”
尤灵疑惑道:“难道不是你让我跟你走的?”莫培明略略斜睨她一眼,尤灵一下子就知道意思了,反驳道,“你站在那里,不是等我的吗?”
“看起来,你很聪明嘛。”
尤灵感觉到莫培明话语中的揶揄,心里七上八下很不舒畅,那种人在人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感觉让她心中悲怆,如果不是为了哥哥,她何至于此?最怕的是,贴了自己也无法救出哥哥,所以她哪怕心碎也要坚持到底,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惹到莫培明。
“如果你不方便,随便找个地方我下车,我知道你很忙的……”
她的声音,温柔的像碧湖中的一滩水,莫培明不是没有见过温柔的女人,可是他却化在这一滩水中。
没有开口理会她,却把车子开的飞快,在尤灵的患得患失中,车子驶进距离市中心稍微远一点的那片树林。
别墅就掩映在树林中间,闹中取静,修建的别具一格,蔚蓝的人字形房顶,洁白墙壁,就好像蓝天下俯卧的一朵白云。
莫培明拿出钥匙开门,别墅里没有人在,却出人意料地干净,裸露的地方和所有家具都镜子般能照见人的影子。
尤灵换了拖鞋踏上柔软的毫无声息的浅色地毯想要走往客厅,他却在楼梯口站住,他还以为她会跟随他,看到她想拐到另外一个地方,迈了一个台阶后出声喝道:“这里。”
尤灵的脚步一窒,随即拐弯,到了他的跟前,他却止步不前,尤灵仰脸看他,他原本就比她高出一头的魁梧身躯塔一般在她面前,她只看到他的下巴,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动,就那样看着他。
莫培明又一脚迈下台阶,“你怎么搞的?”没有等到她回答,或许根本就不用她回答,他的一双手臂早已经钳制了她,迫使她仰起头来,薄薄坚韧的嘴唇已经覆盖了她的。
自从第一次后,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如此渴望,她的身体就好像是一块磁铁,吸引着他,每一次的吸引中感觉又都不同,所以他只能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又好像吸了毒,幻觉中都是属于自己想象中的美好,自己想要怎样就怎样的那种美好。
如此下去,怎么可以?莫培明比谁都清楚,但他无法抵御这种诱惑。
因为哥哥的事情中途出现变故,还有因为方才听到的电话,尤灵心中充斥了许多问题,所以连他要做什么都没有想到,所以猝不及防中给他强吻,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迷离中不记得过了多久,尤灵只是感觉到隔着厚厚衣服他火热的体温还是给传导到了她的身上,突然意识到羞涩让她的脸一下子通红。
“培明……”她含糊地叫了他一声。
和她在一起,能忘记一切烦恼和压抑,莫培明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起到这样的作用,她就好像他的一剂良药,让他从沉重浑浊的状态达到另外一种空灵清新的状态。
听到了,她在轻轻唤他,就好像天籁之音,要带着他达到另外一个境界的地方。
他强硬地抱起她,长腿带着他们就好像风吹着一样,将他们送到楼上的卧室。
卧室豪华的太过奢侈,那张足够三个人打滚的大床上,卧具上都有精致的人工刺绣,他将她抛下去,她立刻就陷下去。
是白天,哪怕冬天的阳光没有太多热度,但那么明亮地从落地窗上照射在床上,就好像是一种嘲笑了。原本暧昧的氛围给搅合的有了讽刺,尤灵慌忙用手遮挡了眼睛,羞涩的恨不能钻到床下再找个地洞钻进去。
突然耳边撕拉一声,声音虽然很轻她还是慌忙睁开眼睛,房间里已经一片幽暗,是他——动手将厚的淡紫色丝绒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上了,如此一来,房间里的暧昧温馨氛围比方才更浓更厚。
他岂能让外在的不利影响了情绪,自然有办法创造自己想要的氛围的。转身而来,因为太过突然眼睛一时没有适应,床上的人儿在恍惚中更加带了神秘色彩,他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压在她身上。
终于风平浪静,他让她的头在他的臂弯里,两个人都微微闭了眼睛休息。但是,尤灵岂能休息?她的脑子里不停出现莫培明在手机里说的那些话,脑海中的曾经闪过的念头也在不停折磨着她。
且不说那个给他打电话的人,单单就他给自己的儿子寻找租妈这件事情,搁在平常人身上没什么,可是搁在他身上……不是很奇怪吗?
突然床头柜上莫培明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尤灵一惊想要起身,莫培明一把按住她,伸长胳膊将手机拿在手中,只一眼,他就将电话挂断。
尤灵一颗心咚咚跳着,生怕他有重要的事情给耽误了——不是吗?大白天的,躲在这里,根本就是不正常。
“公司的电话,不会影响你吧?”她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他。
她那样着急,他却毫不在意,分明是故意和她作对,慢悠悠说道:“骚扰电话,你信吗?”
尤灵微微仰头看他,没法说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