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时间,他强健的身体完全覆盖在她一丝不挂的身体上面,他沉重的身体让她有短暂的清醒,那是阵地失失守的感觉,有一种凄凉的悲哀,他们……不是分开了吗?如何又要这样?
他才不管她想些什么或者想到了什么,用力去分她瞬间紧紧并合在一起的双腿:她又反悔了?岂能容她反悔?男人力气上的强势最终战胜了思想波动的女人,他在分开她的同时,让自己完全攻入她的领地。
他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此时再不能忍受——如果再让他忍,膨胀的身体是不是要爆炸?他还想活着,所以顾不了许多了。突然的得到让他获得一点满足,因此就越发想要得到更多,所以,不管身下的人如何,强壮的身体不停起伏。
她有些想要推开他的,可是手脚酸软,哪里有一点力气?做的更多的,也不过是迎合他。
“培……明……”气喘吁吁中,她还是叫出了他的名字,“我能不能……问……问你一个问题?”
啊?他怔了一下。此时,他就在她的身上,抵在她光滑细嫩的身体里,两个人的身体嵌合的那么完美,他在她的身体里也感受到了她的需求,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她还能分出心思问他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比得过此时两个人的终极愉悦?
“那次,刘虹……你和她……”在他愣神的间隙里,她喘着气想要把她的问题说出来。
本来……这个时候是不该说破坏气氛的话的,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刘虹,刘虹那狰狞的面目令她颤栗,还有她恶毒的话,还有她对她的诅咒……都是一只只利箭,冷飕飕刺向她的身体,连想象一下都是心痛,还有每次想一下,就让她恨莫培明一次。
这样的状况,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能迎合他?
“等等!”他眼里的欲火燃烧着,头脑里想的就是得到她,要了她,那有空闲去想别的。不管,不顾,他再一次律动,喘着气说,“一会儿在说。”正在冲锋陷阵的他,才无暇顾及那些狗屁问题。
“啊……你……培……培明……”
他一下一下紧紧顶着她,哪里允许她分心去想别的。她,那一点点抗拒的排斥的心,随着他的起伏被淹没,来自他的强烈刺激让她沦陷下去,脑袋里一片迷糊,只剩下了他……
肉体拍击的钝响,伴着两个人的喘息和呻吟,完全浸入柔暖的光线里。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拨又一拨持续不断,如同从一个方位上持续地投下一块块石子,渐渐扩散的涟漪一圈圈远去,又一圈圈远去……到底是怎么了?痴迷,还是劫后余生?嗯,他虚幻的感觉有了落脚点,他惧怕的事情没有发生,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偎依在他身下被他爱抚索取,他想要满足,就因为怕……
做爱,其实是最好的相处恐惧的方法,所以他不想停下来。
究竟要了她多长时间?完全将她吃干抹净了,让她在他身下软成了一滩水,他才放开她。
随后将她抱到浴室,两个人同时都清理干净了,他才让她躺在他身边。
她闭了眼睛,脸上的潮红还没有完全退去,粉嫩的愈发诱人,他不觉起身再次吻上来,她抬手将他的嘴巴捂住。
“事情还没有结束……”
“好吧,那就再来……”说着话,他翻身又将她压下去。
尤灵是彻底服了他了,如果她要有一丝防守不严,他真的就乘虚而入了,不是吗?她很正常的一句话,怎么又撩拨了他的欲望,连她都不知道。
她是真的急了,竭力搅紧了双腿,两只手死命地推他:“求求你了,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就是要压在她身上,猫戏老鼠一样看着她的挣扎,心里完全是胜利者的快感。
“刚才我说的事情……不,是问题,我问的问题……”尤灵意识到是自己的话说得有了偏差,问题和事情……真是越急越乱,“别……不要了,受不了了……”
她是真正的讨饶,他知道。她刚刚下火车,连喘息一下都不肯就给他吃了,怎么能不累。所以,他还是从她身上下来,不过手没有老实,扳过她的头,让她枕在他的手臂上,沉声问:“好吧,你的问题?”
“你和刘虹,你到底有多少女人,为什么给她那样折腾?你无所谓,但是我不行。”尤灵的声音冷冷的,她想和他保持一点距离,谁知道她动了一点点,又给他蛮横地掳了回去。
他低低笑了,原来她吃醋,她是真正的吃醋了,女人吃醋就表明她在乎,不是吗?他确定。
很好。
“我有多少女人,和你有关系吗?你不过是她们中间的一个,我只要对你好就够了,那些问题……你不该追究吧?”他气定神闲,满不在乎地回答。
“你!”尤灵突然跃起,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挣脱了他的怀抱,“莫培明,你是什么人,你是……是动物吗?既然你有那么多的女人,又在乎我做什么!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吧。”心里酸涩的厉害,说不出的难受。
听到一个男人如此不把女人当人的话,她的心就要碎了。男人或许不在意这些,作为女人的她,是在乎的。要她在这么多女人中间和他混在一起,她是什么了?是他的妃子?如果他只是有妻子,而她……就算是他的情人吧,她还接受,可是他一大堆的女人,那是什么?
他长腿一撩,将她勾倒在床上:“我说了那些和你没关系,至于你……你是卖给我的,在期限没有满之前,你休想逃走。”
明明,他可以给她说实话的,但他就是不说出来。为什么要给她说呢?她又是他什么人?就算他不忍伤害她,可是……能怎么样?她是有夫之妇,他不计较也就算了,哪里轮得到她来计较!
“再说了,你不也是吗?除了你老公,你不也还有别的男人吗?”他的话,又带了阴险的味道。想起她刚刚和另外一个男人分开,他心里涌起的柔情又给冰冷压下去。
“你胡说!我……我只有你。”她的声音低下去……
是的,某种程度上,莫培明没有说错,她是有夫之妇,她有男人,哪怕她和那个男人已经有名无实了,她表面上还是有的,这是她的软肋。
莫培明一愣,他相信她的话。一直以来,他不知道她和她丈夫究竟怎么样,哪怕他做了不能摆到桌面上的安排,可他还是担心的,没想到她无意之中透漏了真实。那么,现在,她是完整的属于他的?
至于她刚刚去见的那个男人,依照她的性格,也不好立刻就和他上床的吧?那么,她就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好——
他翻身俯下去,吻上她的脸,那么绵长的吻,细致周到,完全不似他的性格,尤灵一怔,在他面前,她总是失败。她的意志,又有一点给他瓦解。
“灵,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你!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多女人,我也是只想……要你……就要你一个……”
他呢喃细语,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尤灵恍惚了。她没法辨别他的真假,也没有时间辨别他的真假,只是感觉到他的灼热硬挺又抵了上来,绷紧的神经濒临崩溃,她想推开他,可是那里又有他那样大的力气。而他,一点一点又要分开她的双腿。她是想要坚持的,哪里又经得起他娴熟的挑逗?
景文杰给妈妈呛的连晚饭都没吃,赌气回了自己的卧室,一屁股坐在床上。
偌大的床,两个人的位置,可是……多久了呢?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本来他不在乎的,那时就算床上有两个人在,他许多时候也是孤单,太多时候他想做一次真正的男人都难于上青天,哪怕他做了,心里也是不舒服。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给一个女人冷落的,尤其是床第上,这是无法为外人道的苦楚。
如果不是尤灵的冷漠,他是不会找秦雪梅的。所以,哪怕出了那样的事情,打心眼里他也是不服的,他觉得他委屈。他也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尤灵对他的漠视和不屑。
他也不明白,尤灵为什么是那样的女人?
秦雪梅就不是她那样的,还有兰芳。也是她们两个,让他尝到了做男人的滋味,让他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他也才能觉得出自己的意义和价值。可是尤灵,他在她面前的时候,每时每刻的感觉就是卑微和渺小,就是这样。
都这样了,他还在意尤灵什么?她给他钱,给这个家里挣钱,有这些就够了,不是吗?她对他没有要求,他对她的要求是钱……她都满足他了,也就算了吧,可是妈妈这个那个,他又无法把真实的原因或者是他的想法说出来,就越发的感觉到憋屈和窝囊。
今晚,他忍无可忍了。
扭头看看床,她的那一端……她许久都不曾用过,而他也不曾碰过,此时空白着一双大眼嘲笑着他。
景文杰发狠地拿出手机按下尤灵的电话号码,作为她的男人,她想怎样就怎样不是无法无天了吗?他要知道她在哪里,命令她回到这个家里!
可是,手指安到发送键的时候,他犹豫了,打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