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招聘网页，一家名为“疯人院”广告公司的招聘信息映入眼帘。
“噢？这名字有点意思，而且入职要求竟然只有一个，只需符合‘疯子’的某一个属性就行……”宋玉饶有兴致地盯着屏幕，“我活了两千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聘人的要求！”
“喂，你灵魂状态下，那不算是‘活’了两千多年好吗？”李志远吐槽道，“像这种神神癫癫的公司，鬼才会去呢！”
第二天，李志远和宋玉就来到了这家疯人院广告公司的“人事部”……
这哪里是人事部，整个屋子里乌烟瘴气，面试官也一脸颓废不修边幅的样子，李志远心里甚至有些打退堂鼓了。
“你们两个人都是来面试的吗？”颓废男有气无力地问道。
“不，我是陪他来的。”宋玉解释道，“面试要开始了吗，我要不要先出去回避一下？”
“不用了，本公司没有那么多规矩！”颓废男摆手道，“聘用条件不用我再强调一遍吧，请在我面前展示你的属性！”
“请问这‘疯子’的属性该如何展示？”李志远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恕我冒昧，我不理解贵公司对‘疯子’的定义。”
“你去过疯人院吗？”颓废男认真道，“表面上要像他们一样，内心里也要足够狂野才行。”
“喔……原来如此！”李志远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罢，李志远拉门而出，宋玉见状慌忙地追了上去。
“喂，你干什么呀！”宋玉一把拉住李志远胳膊道，“明明聊的好好的，怎么无缘无故忽然就要走？”
“什么叫无缘无故的，你看不出来吗，这家公司，没有辜负它的名字！”李志远埋怨道，“哎，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去画我的画吧！”
“你笨啊，只要有工资拿，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好好想一想自己干瘪瘪的荷包，再想一想你的梦想……”宋玉苦口婆心道，“不就是装疯卖傻吗，没吃过兔子肉，难道还没见过兔子跑么？”
“是猪肉吧？”李志远质疑道。
“欸、欸，我喜欢兔子，我想拿它做比喻不可以吗？”宋玉反问道。
“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反正我的将来又不是为了升职加薪，何必那么较真……”李志远认同道。
于是，两人又一同回到了乌烟瘴气的屋子里。
“怎么，又回来干嘛……咳、咳……”颓废男猛吐了一口烟，“本公司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还没有展现我的‘疯子’属性，岂能随随便便说走就走？”李志远狡辩道。
“好啊，那请继续开始你的表演！”颓废男露出了兴致勃勃的表情。
李志远迟疑了几秒钟，然后伴着屋内妖娆的烟雾，开始跳起了那套“罚灵踏斗”。
颓废男目瞪口呆，叼在嘴上的烟头都掉了下来，而一边的宋玉却面无表情，一副貌似见怪不怪的表情。
“你可以走了……”半天，颓废男才缓过神，“我们招的是疯子，而不是神经病！”
“请问两者有什么区别吗？”宋玉弱弱地问道。
“疯子还尚存一丝理智，而神经病没有！”颓废男已然转变成了逐客令的语气。
“不好意思，打扰了。”李志远心里其实还是有一丝遗憾的。
“等一等！”
正当李志远二人转身要走时，颓废男又开口了。
“什么事？”李志远疑惑道。
“我看了一下你的个人资料，发现你的简历出现在行业的黑名单里……”颓废男好奇地说道，“你能解释一下两年前，为什么你会抄袭自己上司作品吗？”
“如果我说事实刚好相反，你相信吗？”李志远反问道。
“这要看你的另一面给我多少答案了……”颓废男直直地盯着李志远，“可不可以告诉我，当初你的上司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是因为一个女人吧，大概……”李志远含糊不清道。
“你说的都是真话？”
“是，说实话，我讨厌被人诬陷的感觉！”
“真的？”
“真的。”
“好！你被录取了！”
……
走出疯人院公司的大门，李志远脑袋里还是晕乎乎的，他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录用。
“别想那么多了！”宋玉拍了拍李志远的后背说道，“既然是疯人院，肯定有它特殊的录用标准嘛！”
“有道理，不愧为战国才子！”李志远点了点头，“虽然有时候觉得你……有点……二……”
“哎，李兄，你就别取笑我了！”宋玉有些面红耳赤道，“为了庆祝你被录用，今晚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呢？”
“好，你说，怎么个庆祝法？”李志远赞同道。
“要不，今晚去夜店吧！”宋玉两眼已经在冒金光，“你能体会多少年了，只能看不能碰的感觉吗？”
“你难道想去泡妞？”李志远压低嗓门道，“先声明，我可没那么多钱让你消遣！”
“此言差矣，谁说泡妞就一定要花自己钱的？”宋玉自信道，“难道我的美貌还不够征服女人吗？”
“对呀，我忘了你是古代四大美男之一了！”李志远用调侃的语气道，“没准我还能跟你学学本事呢！”
“嗯……不过在此之前，能不能先请我吃一顿兔肉火锅？”宋玉捂着肚子说道。
“说好的，召唤出来的人是不会吃东西呢？”李志远板着脸问道。
“谁说的，现在这副身躯它也是肉身嘛，虽然饥饿感确实要比一般人来的弱，但不代表它不会饿呀！”宋玉指着自己的身体说道，“再说，你忍心让一个两千多年没吃过东西的人饿肚子吗？”
李志远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只能先带宋玉去了附近的一家兔肉火锅店。
望着满桌子的新鲜兔肉，宋玉的两个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还不停地用纸巾抹着嘴角的口水。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给别人感觉你两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李志远低声提醒着宋玉。
“我是二十多辈子没吃过了，这是事实呀！”宋玉毫不在意地说道。
此时，从邻桌传来了一对父女的对话。
“爸爸，兔兔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它呀？”
“乖女儿呀，因为兔兔它不听话呀！”
“它怎么不听话了？”
“知道守株待兔的故事吗？兔兔因为不听爸爸妈妈的话到处乱跑，然后撞在木桩上死掉了……”父亲谆谆善诱，“所以我们要把它吃掉，不然多浪费呀！”
“腾”地一下，宋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