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岚夙落意外的是,夏辞微竟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示,相反语气十分冷淡:“呵,岚夙落,没想到你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憋在心里很久了吧?现在骂我这么爽,可是让我心里很不高兴呢。”
夏辞微抬起岚夙落的下巴,那张妖艳的脸让岚夙落既是厌恶又是颤栗。她知道,夏辞微是个名副其实的交际花,现在拉住自己的两个人时常都跟在夏辞微身边,帮她做了很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岚夙落不知道,夏辞微的身后还会有什么人?如果自己惹怒了她,她可能会受到真正的校园欺凌,她可不想每天都活在黑暗中!
虽然年舛不是站夏辞微这边,但是以她的手段,可能有更高势力的人在背后撑腰,甚至是混黑社会的人,否则她绝不可能一个人敢这么招摇!
每一个学校里终究会存有不认真学习,喜欢逃课,成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的所谓学渣。因为在他们眼里,在这个和平的国度,他们可以放飞自我,不受约束,完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其实也不过是因为害怕罢了,他们害怕学习,害怕承受学习的压力,所以想尽办法让自己活得轻松,而越走越远。
学校里有多少人不是活在自己的想象世界?他们看不到担负责任的后果,也同样过不起独立的日子。现在的他们,太弱小,因为每天都寄生于父母的翅膀下,所以,他们放肆。
岚夙落不想这样担惊受怕,她不能容忍自己吃亏,也不想让自己受到威胁,干脆直接了当:“夏辞微,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辞微松开了她:“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记住,跟在我身后,就要知点好歹,不要成天妄想着能爬到我的前头。因为那样,我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你踩死,这是我给你的警告,听明白了吗?”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岚夙落满是不屑的神情,突然迎面的又是一巴掌,随着一声大叫岚夙落猛的回头,想立即还手又被强行拉住,“夏辞微,你疯了吧?!”
“岚夙落,我刚给过你警告,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记住,惹我没有好下场!你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好好掂量掂量,贱货一样的垃圾别一天到晚嘴里喷粪,这样会显得你很没有家教。”夏辞微居高临下的看着岚夙落,“你也懂点规矩,想得到别人关注,好歹注意下形象,你这从内到外散发出的狐臭味,难怪闫焱看了你都恶心。”
岚夙落讶异的看着夏辞微,她怎么会提起闫焱?这关他什么事?
“岚夙落,闫焱的眼里只有陶臬,他成天都围在她的身边转,你啊,还是知点趣吧,不要看人家长得过去你就跟着扑上去。现在因为陶臬的事闫焱可生气了,知道是你做的现在他怕是对你的看法是有多厌恶了呢。”
“你,你说什么?”
岚夙落心里猜到个几分谱,莫非昨天闫焱来找她的事被夏辞微知道了?她那狼狈哀求别人的样子不会被她看见了吧?要是那样,她岂不是太丢脸了!何况还是被夏辞微这个贱人看见!
夏辞微摇了摇头:“啧啧,瞅瞅,这小脸尴尬的呀。你昨天和闫焱聊的可开心了呢,我当时就在门外,看见你们俩火热朝天就没舍得进来,你在闫焱身边低人一等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岚夙落,如果你还识趣,就乖乖听我的话,我也不会为难你,我们都还是朋友。不然,你就可能会失去一大堆朋友了。孰轻孰重,你自己好生掂量着。”
旁边的女生放开了岚夙落,可岚夙落坐在地上不起。她没想到夏辞微居然是这样的有心机,跟在她身边,也算是看清了一个人的真面目。
起初,她以为夏辞微是真心跟自己做朋友,可到了后来才发现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她实在太令人恶心和愤怒。处处超过自己,不论成绩,外貌,家庭,朋友,每一样逗比自己多一层。她不服,凭什么?就凭她一个绿茶婊?凭什么跟自己比?现在还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盯着她,她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咽不下也得咽,岚夙落知道在她的周围多半都是夏辞微要好的人,她一得罪了她,自己可能成为所有人被攻击的对象,就像陶臬那样孤僻的性子,因为不合群所以被人议论纷纷,她受不了那样的舆论!
不……
“好,我答应你。”
下一秒夏辞微笑盈盈的把岚夙落扶起来,还替她拍掉身上的灰尘:“这就对了嘛。瞧这小脸蛋,都有些红了,我给你吹吹。”
虽然很讨厌夏辞微这个人,可是岚夙落终是要在学校里过日子,低人一等也要为自己的以后着想。
这会儿,陶臬刚要推开门进教室,就听到教室里的人在说话,透过门隙才看见原来是夏辞微一波人,岚夙落的脸微红,像是被人打了,而夏辞微正在给她揉吹。陶臬忽然就不想进教室了,进去指不定又要有什么风波,实在是麻烦。
于是陶臬打算离开,而教室里的人似乎发现了她,夏辞微赶紧开门一看,陶臬那胖到强壮的身子甚是憨态可掬,而此时岚夙落也出来了。
夏辞微给了她一个眼神,岚夙落立马照常意会,在陶臬身后阴阳怪气:“原来是陶臬啊,怎么回教室了?是不是没人陪你玩啊?真是可怜,每天都是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一个朋友都没有,而且从来不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哑巴呢?”
这些话从来都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旁边的几个女生都捂嘴偷笑,陶臬背对着她们却能清楚的听清她们都笑声。
愤怒的火气和火焰在心底油然而生,岚夙落还在身后继续说着。
“唉,陶臬,你说你都胖到没朋友了,怎么还不减减肥?你看你那大腿粗的,啧啧,屁股都圆润极了。”
“哈哈哈……你们看,她走起路来好像个北极熊啊,哈哈哈……”
“北极熊都比她可爱,哈哈哈……”
……
够了,够了……够了!
陶臬心里开始呐喊,她的头顿然从阵痛到欲裂,那些语言就像是针,就像是,剑,就像是刀,一层层的剥开她的头皮,刺穿在脑浆,让她的脑子百穿千孔。神经组织好像在不断的发出声音和电流,陶臬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难受的感觉,从未有过的。
她一步步往前,下了楼梯口,极力躲开那些人的视线,但是声音却还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那些人在看到没人影之后,也没了兴致,就回了教室。
可是谁也不知道的是,陶臬就在那一秒间晕倒在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