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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是结束也是开始

初二暑假的夏天,那时候似乎有种小才艺到哪都能备受关注。夏柯班上就有好多同学去学钢琴、小提琴、吉他、街舞之类的。

不过夏柯那时候从来都没有过要去学乐器的冲动。直到发现自己暗恋的女孩去学吉他了,他也吵着跟家里人说要学吉他。

当时夏柯母亲不同意,觉得学这个没什么用还难学。

不过老夏挺支持夏柯的。老夏当时说:男孩子怎么都要学门乐器,不管将来有用没用至少也是一个才艺。

就这样夏柯踏上了学琴之旅。夏柯如愿的和她一起上了吉他班。

夏柯暗恋的同班同学~于珂,初听名字还以为和夏柯是兄妹呢,那时候班上同学没少开夏柯玩笑,说他们俩有夫妻相!

夏柯每次都只能笑笑,不去看她也不敢看她,怕自己心里的秘密暴露,但又总是不经意的去关注她。

夏柯第一天去上课,吉他老师向一起学琴的同学介绍了夏柯,夏柯在人群里发现了于珂,朝她旁边的空位走去,此时于珂也看向他,夏柯微笑示意。

夏柯比他们晚来了几天所以吉他老师单独大致的讲了之前的内容,主要是吉他的基础之类的,之后就一起上课,讲了大调小调的乐理知识后就开始了自己练习。

因为老师只是大致的讲了一下之前的基础,所以夏柯连拿琴的姿势都不太对。

夏柯别扭的抓着琴尴尬的看着旁边已经进入练习状态的同学。

这时老师走过来

“你怎么不练啊”,

夏柯挠了挠头“我不会啊”,

老师很有耐心的说“你弹弹试试看,我帮你看看”。

夏柯拿起琴架在腿上,手指挑动琴弦。

老师看了看,纠正了夏柯拿琴和右手弹琴的姿势。但是右手的姿势夏柯总是做不好,老师让夏柯自己练练。

夏柯着手练右手手型总感觉怪怪的。

“不是这样的哦”于珂歪着头看着夏柯。

“不是吗”夏柯有点懵的回答道。

于珂又示范了一遍给夏柯看,夏柯照着样子练,但练着练着总会出错。

在夏柯又一次出错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柔弱无骨的手抓住了夏柯的手掌帮他调整手型,夏柯脸若火烧看着于珂,侧着头后后面扎着的马尾一晃一晃,晃动了夏柯心,起了涟漪。

此时阳光正好落在于珂的另外一边侧脸,精致的五官在这种情况美到窒息,夏柯逆着光看着她,似乎阳光刺痛他的眼睛让他心里躁动不安,手上冰凉的触感让心里的躁动沉静下来。

“知道了吧”于珂微笑看着他,对上于珂灵动的双眸。

夏柯慌张的错开目光道“嗯…知道了”。

路上背着吉他的少年少女并肩行走,

“今天谢谢你”夏柯用充满稚嫩的语气谈笑道。

于珂憋着笑说“没事”。

在路口正好是红灯,于珂看着前面畅通的车流问,

“你为什么来学吉他啊”

“可能因为兴趣吧”夏柯心虚轻声说,“你呢,是因为什么”

“我想有一天我能自己写歌作曲组乐队,能带给别人欢乐共鸣,以歌渡人”。于珂的脸上挂满了向往。

“感觉很好玩的样子,我能加入吗”,夏柯期待的看着于珂。

“行啊,绿灯了,再见!”于珂挥了挥手走向人行道。

夏柯望着充满阳光活力的背影心里装着梦想。

于珂走到对面马路上的汽车又运行起来,对面的于珂往这边喊这什么,路边发动机的轰鸣声和汽车的鸣笛声让夏柯只能隐约听到“谢谢你……””。

夏柯转过身朝朝另一个路口走去。

之后整个暑假夏柯几乎都抱着吉他,和于珂每天都在那个路口说再见。有时候两个人会抱着吉他去护城河边草坪上一起弹琴聊自己最近学会的和弦琴谱。

那天最后一节吉他课结束他们依旧来到护城河边坐在草坪看着前方侃侃流动的水流夕阳倒映在水中和天际边的余晖连成一线,路边突然响起空灵虚幻的旋律,夏柯手指跳跃在琴弦间,于珂抱着双腿安静的像绽放的梨花,纯净,温柔。

“这首歌叫什么”于珂轻声问

“天空之城”夏柯手指依旧跳跃在琴弦间。

一曲完毕,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秋意落花的凄凉意境。

“你说是否真的存在一个天空之城,里面有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人,没有烦恼的生活着”于珂抱膝感慨。

“也许你心里有这样一个天空之城,因为灵魂深处的渴望无忧无虑,总是显得自己孤独,这像个秘密,却又无从说起,”夏柯看着远方暗下来的天际。

于珂看着这个突然变得深沉的少年,棱角分明的侧脸透着内心中无人述说的孤独。

夏柯回过头看着眼前额前碎发被风吹乱的女孩,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的泥土和青草的芳香似乎荷尔蒙的味道。

有时候总是天公不作美,这时候天空飘起丝丝细雨。

女孩红着脸低下头,夏柯看了看护城河“下雨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女孩伸出了手。

女孩抬起头看了看眼前有单薄的身影,抓住了少年的手起身。夏柯急忙把吉他装进琴盒,拉着女孩跑向不远处公园里的亭子。

亭子里女孩笑出了声,“你着急的样子好可爱啊。”

夏柯挠了挠头看着眼前掩嘴而笑的女孩不经意出口“你笑的样子真好看”。

说完红着脸不敢看女孩。

女孩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少年道“是吗”。少年点了点头。女孩转过头看向外面的落雨,少年低头把弄着吉他。

夏天的天气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乌云密布的天空现在却又出现落日的霞光。

“雨停了”女孩轻声说。“嗯,走吧,回家洗个澡别感冒了”。

女孩起身点了点头先走了出去,少年拿起琴跟着出去。路上低着头的女孩和背着琴的少年个怀思绪踏踏上归途。

假期余额所剩无几,夏柯再也没见过女孩,总是会想起那个有夕阳的雨天。嘴角不经意的勾起。

开学后夏柯每次遇到于珂,夏柯发现于珂总是躲开自己的目光,似乎在躲自己!这让夏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哪里做错了”。

那时的夏柯又怎么会懂女孩内心的不知所措。

初三是个冲刺的过渡,可是夏柯每每上课总是发呆,被老师点名,成绩更是一落千丈。

于珂看见这样的夏柯摇了摇头,心里更是下定了这个决心。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夏柯上课发呆是在给她写歌。

在想这个笑起来给他带来阳光的女孩,希望也可以像阳光驱散她心里的阴翳。夏柯想在她马上到来的生日上演奏自己写的歌向她表白。

在于珂生日那天,夏柯约好于珂在傍晚到护城河旁的草坪那里。夏柯提前布置了场地,只等女孩的到来。落日余晖洒落在河边映衬出少年紧张期待的心情。

时间一刻一刻流逝,夏柯从来没有感觉过等待的时间这么长。

在夏柯充满期待目光中终于出现了心中久违的身影,依旧精致小巧的五官不知是眼花还是怎么看上去有些憔悴,夏柯也没有仔细想,只顾着拿起吉他想演奏只属于她的乐曲。

就在夏柯想要拨动第一根弦时,看见她的身后还有一个略感熟悉的身影,好像是班上的尖子生——穆晓,精炼的短发,虽然还没长开的脸庞却给人冷峻的感觉和小鲜肉的既视感。

夏柯很不解,看见有外人在夏柯没急着去做下一步,只是很不解的看着于珂,女孩在夏柯的目光下低着头走过去,来到夏柯面前。

迎面又是记忆中让人温暖的微笑却在接下来的话让夏柯如入冰窖,

“夏柯,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对了这是穆晓,我男朋友”,女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带上哭腔。

夏柯看着穆晓,穆晓微微一笑,“夏柯,常听小珂说起你。”夏柯嘴角僵硬的勾起,“你好”。

那天夏柯没有表白也没有演奏只属于女孩的乐曲,那天夏柯在河边待到很晚,晚上对面燃起烟火,满空的烟火纵然繁华可繁华落尽,那人却不在了。

从那天以后夏柯那把吉他再也没有动过一直放在角落。

每天上课也没有精神,看着前面依旧的马尾却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将她的马尾搞乱后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夏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和她会走成这样。

渐渐的他们都不在联系,偶尔碰到也只是像个熟悉的陌生人当做没看到,可是夏柯也许永远也看不到于珂在他们两个擦肩之后眼角的泪滴。

之后的夏柯生活进入正轨,也慢慢的开始听课,本来就有基础的他慢慢的捡起自己之前丢掉的知识,他只想赶紧中考离开这个地方。

终于在他天天的期待中迎来中考,好在夏柯捡回了之前的知识点又好好复习了,在中考前从班级中下游冲到班级上游。在中考不负众望的考进丰英中学。

天台上少年的影子在夕阳下拖的很长,少年望着远处的护城河,在那天以后少年再也没去过那片草地,他心中的故事也许再也不会向谁提起。

“后来呢,她考在哪个学校了”顾槿看着眼前自己本熟悉却突然感觉陌生的发小。

“不知道,好像离开了这座城市,没有了她的踪迹”。夏柯面无表情,似乎这些可以掩饰自己苦涩的内心。也许夏柯和于珂的故事是结束,可何尝不是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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