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有人故意为之了,”封寒烟用帕子掩嘴轻笑,“就是不知,皇上怎么想呢?”
“朕自然相信有证据的那方。”
封寒烟扬了扬眉,“就是不知,皇上您说的证据是都指什么?”
“太医院的人证,御花园猫儿爪印的物证,人证物证俱在,皇后你,还有何话可说?”皇上一拍桌子,“皇后江氏,为人善妒,谋害龙嗣,不能担当皇后,即日起废除皇后之称,打入冷宫!”
“太医院的人可以被收买,猫儿又不止臣妾一人有,皇上您这样武断,是不是有些太过于不公?”封寒烟勾唇,“废了臣妾,皇上您说的倒是轻巧,就是不知您有没有那个资格?”
“大胆!”皇上有些慌乱,“皇后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还不给朕住嘴!”
“臣妾在说什么,皇上您应该是最清楚不过了,仅凭如贵人和太医的一面之词就定臣妾的罪,皇上您,是认真的吗?”
“罢了!”皇上甩袖,“如贵人流产指证皇后一事,证据并不确凿,待朕派人继续调查,给后宫一个交代。”
“皇上,可是如贵人不能就这……”
“够了!”皇上打断杜悦然的话,“朕说了此事朕会继续调查,杜贵妃是听不懂吗?”
杜贵妃眼圈马上红了,“臣妾知错,求皇上恕罪。”
皇上本想过去安慰一番,但又看见了封寒烟,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既然皇上都走了,本宫也不多留了,这月份大了,站一小会儿就觉得双足发胀。”封寒烟轻飘飘的说完这句话,就轻飘飘的走了。
坐在仪驾上,封寒烟才好好思考这件事。
“柠檬,这件事是杜贵妃做的吧?”
【宿主主为虾米介么肯定嘞?】
“第一,杜悦然不希望宫里任何除了她之外的人有孩子,第二,如贵人与她关系极好,所以如贵人流产怎么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第三,傅霖都已经说再议了她还是要揪着我,第四,小爷我看她不顺眼,怀疑一下是正常的。”
【宿主主你前面分析得好好的,最后一句是什么嘛!】
“安啦,随口一说,不必在意。”
【那宿主主知道杜悦然是怎么做的吗?】
“糕点是杜悦然准备的,所以如贵人肯定是因为吃了糕点才流产的,而那糕点与泥土香料相克之说就是杜悦然买通太医嫁祸我的说辞,因为这宫中养猫的只我一人,如若换成是别人,那这罪名就稳稳的了,可是小爷我聪明啊!”
【……】
——
“江如画!”皇上怒气冲冲的走进封寒烟宫里,“你究竟要干什么!难不成要谋反吗?”
封寒烟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皇上您可莫要生气,以免动了肝火,气得吐血三升可就不好了。”
“江如画!”皇上咬牙,“你最好祈祷,你不会有落在我手上的那天!”
“那臣妾可要好好在佛祖面前说一说,免得我和我儿惨死产房啊。”
皇上有些慌乱,后退了两步,“你乱说什么!”
封寒烟睨了他一眼,“皇上您啊,最好把那些小心思都收起来,若您伤我儿半分,臣妾必十倍奉还。”
“哼!”皇上甩袖,“朕还有奏折要批,皇后就自己赏景吧。”
“皇上您慢走,臣妾宫里门槛高,您小心出门被门槛绊着!”封寒烟躺在藤椅上喊着。
如贵人小产最后被说成是意外,如贵人家里又不是太过显赫,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来人啊!”封寒烟捂着肚子,“江陵,轻舟!”
二人推门进来,“娘娘!您可是要生了?”
封寒烟咬着唇,点了点头。
“来人,快去烧热水,稳婆都过来!”
轻舟和纪凌有条不紊的打点着一切。
稳婆是江家找的,没有问题,宫女也是封寒烟重新找的,所以没有一切隐患。
封寒烟的生产过程并不十分顺利,从寅时开始,直到巳时才听到婴儿嘹亮的啼哭声。
“恭喜皇上,恭喜皇上,母子平安!”稳婆抱着孩子出去,给皇上看。
皇上脸色很不好,“甚好,甚好!抱下去吧。”
稳婆抱着孩子下去,皇上一个人在原地神色晦暗不明。
“娘娘,您辛苦了,睡一会吧。”江陵拿着帕子给封寒烟擦汗。
封寒烟点了点头,睡了过去。
封寒烟一醒来,就听见婴儿的啼哭声。
“江陵。”
“奴婢在。”
“给本宫倒杯水。”封寒烟坐起来,“现在本宫睡了多久?”
江陵把水递过去,“娘娘,您睡了一天了。”
“哦,”封寒烟微微抿了一口,“孩子皇上看之后取名字了吗?”
江陵脸上有些失望,“皇上说了两个甚好,就没别的了。”
“那正好,”封寒烟冷笑,“拿纸笔来。”
江陵把纸笔递给封寒烟,“娘娘,您要作画吗?”
“不,”封寒烟手上动作没断,写下了“寒澈”两个字。
“寒澈?”江陵看着纸上的字,“真是好名字,这是小皇子的名字吗?”
封寒烟点点头,“送到御书房去,问问皇上,这名字可行。”
“是。”
“娘娘!”轻舟抱着傅寒澈,“您看小皇子,哭着要找母后呢!”
封寒烟抱过孩子,捏了捏他的脸,“寒澈,小寒澈,你是想母后吗?”
傅寒澈“咯咯”的笑。
轻舟笑得比傅寒澈还高兴,“娘娘您看,小皇子果然与您亲近呢!奴婢抱着在哭,娘娘您抱着就笑了!”
“小孩子哪里懂什么亲近不亲近的,”封寒烟戳傅寒澈的脸,“这小家伙分明就是哭够了想笑会。”
“娘娘您莫要这样揪小皇子的脸了,”轻舟笑到,“这样长大以后是会流口水的。”
“是啊,”封寒烟拢了拢傅寒澈的襁褓,轻声呢喃,“小寒澈,之前母后也是这么同他讲的。”
“娘娘您说什么?”
“没什么,随便说说罢了。”封寒烟把傅寒澈给轻舟,“让乳娘去喂奶吧。”
“是。”
“娘娘,”江陵拿着纸回来,“皇上说您做决定就好。”
“呵,”封寒烟讽刺的笑,“竟是这般厌恶这个皇后,连这宫中的一张纸都不愿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