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不同,可是芯子,都是一样的。”封寒烟摸了摸左手的戒指,“她若是真像传言里那么清高,又怎会来本宫这里?”
“娘娘,您是说岚妃是来示威的?”
“本宫说有什么用呢,关键是她的态度,不就是来示威的吗?”封寒烟拿起旁边的茶杯,“宫中只有皇上和她姐姐两个亲人,这么来找本宫求情,本宫若是放过杜悦然,便代表本宫怕了。
本宫若是不放过她,岚妃便可以和皇上说本宫不近人情,借机来打压本宫。再说了,本宫若是做过,承认就承认了,可是本宫没做啊。”
等着吧,不出本宫所料,皇上马上就会过来了,这杜二小姐到底是没经历过这些,手段可比她姐姐差多了。”
“娘娘,奴婢还是不懂,这杜二小姐既然不是那种清高的人,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皇上驾到!”
“你看,本宫说的多准。”封寒烟对轻舟眨了眨眼,“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皇上看着封寒烟,“皇后把岚妃禁足一月是为何?”
“皇上,这您可就冤枉臣妾了,”封寒烟示意轻舟她们下去,“岚妃对臣妾不敬,所以臣妾才让教养嬷嬷去把她小时候没学过的规矩一一教给她,这可算不上是禁足。”
“皇后,你别太过分了,惹怒了朕,对你,对你们江家,可没有好处。”
“臣妾自然知道,”封寒烟标准假笑,“管理六宫乃是臣妾本分,若皇上您认为臣妾不公平,咱们大可以找母后评判,不知,您意下如何?”
皇上咬牙,“你别总拿母后当挡箭牌!”
“皇上这您可就说错了,臣妾并没有拿母后当挡箭牌,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皇后!”皇上握住封寒烟的手腕,“我劝你不要这么强词夺理,不然小心朕对你不客气!”
封寒烟挣开皇上的手,“那臣妾也劝皇上您不要这么威胁臣妾,在这后宫里,臣妾想罚谁就罚谁,想杀谁就杀谁,您也没有法子废后,不是吗?”
“江,如,画!”
“臣妾在,”封寒烟微微福身,“皇上,时候不早了,臣妾乏了,不能再伺候您了,请皇上恕罪。”
“好,你很好!”皇上甩袖而去。
“娘娘,为什么您每次和皇上聊天,到最后都是要把皇上气走啊?”
“眼不见心不烦。”
“娘娘,”轻舟进来,“宸妃求见。”
“张影绮?”封寒烟勾唇,“今儿个咱们宫里,还真是热闹啊。让她进来。”
“是。”
“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封寒烟打了个哈欠,“宸妃要是想见皇上可是来晚了,皇上刚走不久。”
“娘娘您说笑了,”宸妃起身,“臣妾此次前来是有事要求皇后娘娘的。”
“不知宸妃有何事能用的上本宫?”
宸妃跪在地上,“求娘娘救臣妾一命!”
“哦?”封寒烟有了几分兴致,“宸妃在这宫中过得不好吗?”
“不,”宸妃红了眼眶,“七日后臣妾想要假死出宫,届时还请娘娘帮臣妾掩护几句。”
“本宫为何要帮你?”
宸妃愣住了,“世人都说,娘娘您最为心善,臣妾以为……”
“以为本宫会帮你?”封寒烟接过话,“宸妃若是这么天真,也就不会是宸妃了。”
宸妃好像一下子被人抽空了力气,瘫坐在地上,苦笑着,“娘娘,臣妾若是不离开这宫中,也就没有活的必要了。”
“别这么悲观,”封寒烟的手支着下巴,“本宫虽不会帮你,但是也不会揭穿你,而且以宸妃你的聪明才智,假死出宫并不难吧。”
宸妃的眼中逐渐清明,“谢皇后娘娘提点,臣妾无以为报,若以后娘娘有用的上臣妾的地方,臣妾万死不辞。”
“行了,本宫也没做什么,宸妃若无别事,就退下吧,本宫乏了。”
“是,臣妾告退。”
翌日。
轻舟一脸喜色从门外跑进来,“娘娘,江少夫人有喜了!”
“真的?”封寒烟抱着傅寒澈,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几个月?”
“不足三月,太医刚刚过去看的。”
“如此甚好,我江家有后了。”封寒烟让傅寒澈站在自己腿上,“澈儿,娘亲给澈儿唱歌听好不好啊?”
“咿!”
“那你听着啊,”封寒烟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个魔仙堡,有个女王不得了,每个魔仙由她指导,都盼望世界更美好……”
“对了,”封寒烟突然想起来,“轻舟,你和江陵去本宫的库房里选点上好的补品和绸缎给少夫人送去,记住,一定要是上上品,切不可怠慢了。”
“是,”轻舟应下,“娘娘,听说杜贵妃今日把进宫探病的杜夫人刺伤了,而且还伤得不轻。”
“那不正是本宫想要的吗,”封寒烟继续逗着傅寒澈,“这杜家啊,心思澄澈的人可真是没有,谁又能保证这杜夫人没有对杜悦然说些什么呢?”
“娘娘说的是。”
此时谁也没注意的小婴儿傅寒澈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奇怪的笑意。
启元三十二年,皇帝沉迷于美色,不务朝政,官官相护,民不聊生,一时间时局动荡,人心不安。
“澈儿!慢些,仔细伤了腿,母后非罚你抄书三月不成!”
“母后,”七八岁的傅寒澈容貌已经长开了些,颇有英俊少年的气质,“您就对儿子这么狠啊,都受伤了还要受罚!”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封寒烟从躺椅上下来,“罚你抄书是让你长记性,下次再不注意失了分寸时能记住自己的苦头。”
“儿子知道了,不过,母后您都多大了还像个小孩一般,连轻舟姑姑现在都比您要稳重的多!”
“你个臭小子,看来等你受伤了再罚你完了是吧?”封寒烟微微眯眼,“本宫现在就罚你抄书三月,期间不得随意出入,负责惩罚加倍!”
“哎呦!”傅寒澈马上服软,“母后,儿子错了,您就原谅儿子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