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经郁闷,眼前的这个人是她所认识的,还是只是名字相同而已。
夏颖沫的目光在纸张上轻微的扫了一圈,看到了钢琴曲,表演者是余辰白。
后台,夏颖沫紧紧抿着唇,目光一直盯着台上那个人。
他的手指在琴键上流畅的跳动着,他轻轻的闭着眼睛,仿佛那只有他一个人,是他一个人的世界。
他的钢琴曲是最后一个节目,可是夏颖沫等不及了,她想要快点结束这个迎新会,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她深吸了一口气,自我安慰着,嘴里在不停的碎碎念着,“只是巧合而已……说不定他们就只是名字相同,也刚好兴趣同样是弹钢琴呢。”
余辰白的钢琴曲表演完后就在上边等了一会儿夏颖沫,可是没有看到她的影子,所以自己一个人匆匆结尾,就来后台找她了。
结果看到她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那纸片在空中不停的舞动。
脸上神采飞扬,变化不停的表情使他笑了出来。
夏颖沫循声看了过去,看到余辰白正盯着她看,四目相对,夏颖沫呆了一秒便迅速将目光离开,低着头盯着脚尖,避免再一次与他四目相对。
“学妹。你刚才在干嘛?”余辰白尴尬的揉了揉鼻尖,朝着夏颖沫的方向走了过去,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没有啊,就是在想事情。”原本她还想问一下他几个问题的,结果发现,她真的太怂了,面对他,她居然还有了一种心虚感。
晚上有时间了,在网上问就好了。夏颖沫暗暗的在心中想着。
“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有意思,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玩的很嗨,要不要带我一个一起?”余辰白打趣的说着。
“给我一个话题,我可以撑出一片天来!”夏颖沫一个不留神便将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要是在网上,她说出这样的话不足为怪,已经习以为常了。现在她居然一不留神就说了出来,会不会在余辰白那里留下坏的印象啊。
夏颖沫悄眯眯的看了一眼余辰白,在看到他没有变化的表情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很像我记忆中的一个人,真的很像。”余辰白目光灼热的盯着夏颖沫的眼睛,而夏颖沫的眼珠子却在不停的转动着,眼神飘忽不定,了却总能被他捕抓住目光。
“是是是吗,那我可真荣幸呢。”夏颖沫口里带着丝丝的苦涩,看着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思念,但很快就被隐藏起来了。
余辰白听着她这么说,顿时不知道应该怎么接她的话。
“砰。”后台的灯光突然灭掉了,整个后台就剩他们两个人,可以清晰的听到彼此之间的呼吸。
“白衣学长,我先回去了,有缘再会。”夏颖沫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对着余辰白喊道,说完便像兔子一样,咻的一下没影了。
余辰白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黑暗的空间里站着一个大帅哥。
夏颖沫回到公寓洗完澡后,便一直躺在床上,旁边摆着她的手机,眼睛时不时盯着它看,似乎在等人信息,而她就是在等人。
“叮咚。”老天爷像是听到了她的祈祷,她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白衣学长:学妹,睡了没?
颓废。:还没有,你还不睡吗
白衣学长:快了吧
颓废。:学长,我可不可以冒昧的问你了一个问题。
白衣学长:你说吧。
“你有没有写小说……”夏颖沫咬了咬唇,最后还是发送了出去。
白衣学长:没有。
颓废。:这样啊,那你以前呢?
白衣学长:之前应该进入过一个网络社团,好像就是这小说的,不过记不太清楚了。
颓废。:网络社团???你还想的起来名字吗?
白衣学长:……什么行星社,你问这个干嘛/一脸戒备
颓废。:你想多了……我睡了,晚安。
余辰白有些困意来袭,看着屏幕上的晚安,于是回了个晚安就睡觉。
夏颖沫一直盯着他们的聊天记录看,嘴里叨叨念着“有加入网络社团社团……”
念着念着一滴泪水就划了下来,手不自主的点到了一个离线的人的QQ。
点开了他的留言板,里面都是她的留言。
烦躁的将手机丢到了床头柜上,手里抱着枕头,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直到窒息感袭来才将脑袋拿开。
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门后那个她带来的那个行李箱。
行李箱的东西大多数都被她拿出来了,现在里面只装着一包暖宝宝,那是那个人买给她的,还说,没办法陪在她的身边,就用这个代替……
说完这些话不久的一个星期他就退网了,到现在已经三年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白衣学长和我所认识的余辰白会是同一个人吗……是同一个人的话,现在还可以回去吗……”夏颖沫嘴角边带着苦笑,用食指揉了揉眼睛,看着一眼时间,不早了,已经凌晨两点了。
可是她就是睡不着。
翻开QQ列表,随意的看了一遍,几百号的好友,大部分人都没有联系了,唯有几个聊的比较好的。
其他人,那个暑假过后,应该说是认识的第二天后,就没有彼此了,就像陌生人一样。
看着她们都在线,却找不到可以诉说的人。
不知道经过多久的辗转反侧,她终于进去了梦境。
蒋棂从社团忙完回来后,看着夏颖沫紧闭的房门,走进了厨房,随意的准备了夜宵吃了几口之后就听到从夏颖沫房间里传来的哭喊声。
蒋棂将筷子摔到桌子上就跑去推开了她的房门。
“沫沫。”看到她躺在床上,泪水淋湿了她的枕头,还大哭着。
蒋棂将房间的灯光全部打开,走到她的身边,想要将她推醒。
“沫沫,沫沫……”一边摇晃着她一边叫唤着她的名字。
夏颖沫因为哭喊,加上眼睛被泪水糊住了,磨蹭了好久才将眼睛睁开来。
夏颖沫还在抽泣着,抱着肩膀很久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沫沫你别吓我,是不是做噩梦了……”蒋棂揉了揉她的脑袋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