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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染

宁爷讲到这里的时候停住了,似乎不愿再讲下去,又或许是这个故事已经结局。我们不约而同沉默了。出于写作者的敏感,我打算把这个故事当作素材创作一篇微小说。我计划着去找泛生,和他聊聊这个故事,聊聊如何写出这个故事。这个时候,宁珂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后来呢?这个小伙子怎么样了?”

宁爷转过头看着宁珂,缓缓说道:

“后来,这个小伙子每年都会去那棵桃下,摘下几片桃花,编成一个花冠放在那里。直到第十年的时候,小伙子不见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大家只知道他在那棵桃树上刻下了一句话,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人说他想开了,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有人说他没想开,殉情了。当时很多人都相信他殉情了,深深地为他们的爱情感动。他曾经工作的报社不久后发表了一篇文章,希望怀城每年的“花会”增加一个表白的活动,让相思的小伙子在这一天能够向自己心爱的姑娘倾述自己的爱恋,如果姑娘接受了他,他就去那棵桃树下摘下几片桃花,编成一个花冠,戴在心爱的姑娘头上。”

“他刻下了什么话?”我问道。

“你不在,我一人代表了两颗心灵。”宁爷说。

“可是,”冬歌接着宁爷的话说道,“如果花会上有好几个两情相悦的呢?那岂不是一年要选出好几个花冠女神?”

宁爷闻言笑了起来,目光温和地看着冬歌:“傻孩子,两情相悦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

“花会已经这么多年了,也就只有一年,选出了两个花冠女神。”

冬歌淡淡地点了点头,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两情相悦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而我偷偷地看向宁珂,莫名感到一阵害怕。宁爷的话似乎是给了我一个提醒:如果我真的喜欢宁珂的话,她又是否会接受我?如果两情相悦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的话,我又凭什么觉得她也同样喜欢我?这让我的心里不由生出了一种预感,一种对未来的不好的预感。从前我只想着自己是否喜欢宁珂,似乎是只要确定了自己的心思,一切的矛盾和纠结就会迎刃而解,可我却忽略了一个最为重要的事情:如果宁珂不喜欢我呢?

......

这个秋天,和冬歌一同转到我们班里的还有一位女生。那天,班主任白老师带着她走进教室,刚一现身,班里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唯有我和宁珂,泛生,冬歌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个女生怎么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啪啪啪......

白老师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笑着对这个女生说:

“让大家认识一下你吧。”

这个女生穿着纯黑色的T恤和一条浅灰色的牛仔裤,裤腿处有几道裂缝,好像是刻意划开的,裤角向上卷起,露出细细的脚踝,她的右脚踝上系着一根鲜艳的红线。

“我叫林染。”她面无表情,语气平静。

整个班级安静无声,仿佛在等待着她的下一句。

直到白老师说出那句“大家欢迎新同学林染”,大家才明白过来,这个女孩没有下一句。

“你就先坐在那里吧。”白老师指向我身后的那个空位置,一组单独的桌椅。

林染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过来,不少同学的目光都跟随着她的步伐看向我们这里。

她路过坐在我身旁的泛生的时候,不小心把泛生放在桌角的书碰倒了。她停下脚步,俯下身去,却并没有拾起那些掉落在地上的书,而是把自己的脸凑近泛生,嘴巴几乎要碰到泛生的嘴唇。她的嘴角勾起一丝暧昧不明的微笑,一双狐狸一样魅惑的眼睛盯着泛生,以极轻微又暧昧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泛生红着脸,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下,不敢和她对视。林染或许觉得泛生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十分好笑,于是嘴角的戏谑又多了几分,声音里甚至多了一分撒娇:“你自己拾起来吧,好吗?我今天不太方便。”

泛生还是一动不动的,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直到白老师喊了一句“林染”,似乎是在提醒她适可而止,才把泛生从紧张的境况中解救出来。

林染冷笑一声,坐到我们身后,把书包随手撂在地上,埋头睡起觉来。白老师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这次是在提醒她注意课堂纪律,可她好像已经睡着了,对于白老师的声音没有一点反应,白老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离开了教室。这时同学们议论的声音逐渐传来:

“这个林染真不简单,白老师可是出了名的黑脸,竟然不管她上课睡觉?”

“林染,西平出了名的社交花,谁不知道。”

“她怎么来我们这儿上学了?我可得看好我的男朋友了。”

议论声仿若油锅里的蚂蚁一样,发着窸窸窣窣的声响。我转过身看向林染,她并不为那些议论所动,仿佛置身事外。她也并没有睡觉,而是把头埋在胳膊上,侧着脸凝视着窗外。

我又看了看泛生,他正在整理刚刚被林染碰掉的那些书。林染刚才对泛生的举动让我倍感奇怪,尤其是在林染朝我们走过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她的眼神先是停留在了泛生身上,然后又看向了泛生放在书桌上的那些她稍后就会碰掉的书,于是我悄悄地问泛生:“你认识她吗?”

泛生征了一下,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遭遇中回过神,随后使劲摇了摇头,表示否认。这让我感到更加奇怪,我当然相信泛生的话,更何况,即便泛生真的认识这个女孩,他想要瞒着我,但他也肯定瞒不过他的父亲。那这个女孩为什么偏偏要戏弄泛生呢?

“这个女孩......”我自顾自嘀咕了一句。

“怎么,你心动了?”冬歌听到后,转过身来问我。

“你说什么呢。”我急忙否认,随后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宁珂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仍旧低着头看书,我心里却感到有些失落。

冬歌掠过我和泛生,向林染看去。这个女孩皮肤白嫩,身材纤瘦,狐狸一样的眼睛上涂着淡淡的黑色眼影,嘴唇鲜红,看上去既冷艳又充满诱惑。

可就是这样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却让我感到了一股幽深与寂静,就在她凝视着窗外的时候,我总觉得她的眼睛好像在低诉着无声的逃避与孤独。

下午,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乌云遍布,气温也越发低了下去,随后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看着窗外发灰的天空,知道怀城连绵的秋雨季节就要到了。

……

晚自习的时候,林染的座位一直空着。

班长陆之恒站在讲台上,叫了一声泛生,问道:“林染去哪了?”

泛生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甚至有些慌乱,像是在逃避地说:“我,我不知道。”

在旁人看来,林染下午对泛生的举动已经暗示了两人有着不一般的关系,而泛生的慌乱更是直接印证了这一点。陆之恒也不例外地这么认为,他走到泛生面前,凑近泛生,小声地说:“你小子可以啊,平常看着闷葫芦一样,背地里拿下了这么一个社交花。你别骗我啊,下午的课刚结束,你前脚回家去吃饭,她后脚就跟着你出去了,你俩干嘛去了?”

泛生一时语塞,回答不上陆之恒的问题。可在陆之恒和别的同学看来,泛生一次又一次的语塞,就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印证大家的猜想,于是我赶忙替泛生解围道:“你别胡说,泛生回家吃饭从来都是和我一起,上学放学也都是和我还有宁珂,冬歌一起,我们没见着林染,你要找你问班主任去,没准她逃课了。”

“刚来就逃课?”陆之恒鄙夷地说,“这姑娘胆子够大啊。”

“那谁知道,”我说,“你去问白老师。”

陆之恒转身朝办公室走去,半晌过后,他回到教室,一脸不悦地站在讲台上,指着泛生说道:“周泛生。”他环顾了一圈教室,又接着说,“再来几个男生,跟我一起去找林染。”

陆之恒话音刚落,五六个男生兴致勃勃地起身离开了座位,加入了他的寻人大队,只有泛生还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看上去很为难的样子。陆之恒冲着泛生喊道:“周泛生,你快点,只有你知道林染在哪!”

陆之恒此话一出,班里又是一片哗然,这种气氛逼得泛生不得不有所动摇,他犹犹豫豫地站起身来。我拉住他,对陆之恒说:“你别瞎起哄,泛生跟她没关系,也不想去找她,我跟你去找。”

陆之恒又阴阳怪气地说:“泛生不想去找,你想去找,那也就是说泛生跟她没关系,你跟她有关系喽?”

我没有理他,一个男人像个八婆一样碎嘴是我最讨厌的,我径直走到冬歌身旁,对她说:“走,跟我一起去找。”

冬歌极不情愿地拒绝了:“我才不去,你要去你自己去。”还向我使了一个颜色,暗示我说:“宁珂还在这儿呢,你对别的女生那么上心干嘛?”

我读懂了她的眼神,但我之所以找她也正是想让她帮我“排忧解难”,于是我索性拉起她,在全班同学又一次的起哄中带着她离开了教室。

......

夜幕深沉,操场上吹着凉风,湿漉漉的杂草扫着人的皮肤,还有些凉意。

我和冬歌被陆之恒派到操场上来找林染,但找林染并不是我的目的,我心里另有打算。

冬歌没有想到天气会变得这么阴凉,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裙子,冻得有些发抖,怪罪我说:“你是真的没有眼色,林染跟你有关系吗?你这么积极地找她?还非要把我拉出来,冻感冒了你负责。”

我说:“我那不是帮泛生解围嘛。”

冬歌停下脚步问我:“泛生跟林染到底什么关系?”

我看着她冻得簌簌发抖的样子,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然后说:“没什么关系,泛生就是太不善表达,不知道怎么解释而已。”

“没关系,那林染干嘛对泛生做那么暧昧的动作,”冬歌穿上我的外套,冷哼一声说,“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我要是因为今天陪你出来找林染而感冒了,以后我的一日三餐和热水就得你负责。”

我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然后说:“其实我也不是想找林染,我就是想问你一个事。”

“什么事?”

我看了一眼周围,确保隔墙无耳后,才小心地问道:

“你说,宁珂她喜欢我吗?”

“啊?”冬歌有些吃惊,“这个我还真没想过。”

“你看!”我激动地说,“咱们两个只顾着我喜不喜欢宁珂,却都忽略了宁珂喜不喜欢我!”

“她应该不会不喜欢你吧,”冬歌理所当然地说,“你们两个是一起长大的,换作是我,即便不是那种喜欢,也肯定不会拒绝,不然多伤感情。”

我俩停下脚步,找了一块空地坐下,准备好好地聊一聊这个事情。我耐心地跟冬歌讲起了我这几天一直耿耿于怀的心事:

“怀城的花会都举办几十年了,每年有那么多男生向心爱的女生表白,可成功的几乎每年就那么一对儿,这说明宁爷说得没错,两情相悦是多么难的一件事。”

“所以你担心,你喜欢宁珂,宁珂不喜欢你?”冬歌转而问我。

“对啊!”我肯定地回答道,随后又急忙摇头否认,辩解道:“我不是说我喜欢宁珂,我是说如果......”

冬歌扑哧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模仿起了江思语的腔调对我说:“哎呀,小三儿,姐姐都懂,你们这些暗恋的人,总喜欢用‘如果’和‘我有一个朋友’来欺骗自己,其实说白了呢,就是害怕别人知道你的心思,更怕对方知道你的心思。按我对你的观察来看,你肯定是喜欢宁珂,这事就好办了呀,咱们的红线计划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就是宁珂喜不喜欢你,你说对吧?”

冬歌这一下把我问住了,觉得说对也不是,不对也不是。不过冬歌显然也没有在等待我的回答,她继续沉醉在自己的“红线计划”中:“想知道宁珂喜不喜欢你,很简单,你最近对她冷淡一点,对别的女生热情一点。”

冬歌的意思是说让宁珂吃醋,这我知道,但我觉得这对宁珂好像没有什么用。

“今天你开玩笑地问我是不是喜欢林染的时候,宁珂没有什么反应呀。”我说,“还有我刚才被陆之恒调侃的时候,宁珂也没有什么反应。”

“没准是强装镇定呢。”冬歌说,“女孩子嘛,尤其是宁珂这么乖的女孩子,难道你想她吃醋的时候拿着刀追你?如果是我的话倒有可能,宁珂这个性格不,”冬歌摇了摇头,“不可能的。”

“而且!”冬歌故意凑近我的耳边,小声说,“其实宁珂有反应,我就发现自从林染来了之后,宁珂看上去郁闷了很多!”

“郁闷?”

“对啊。”冬歌说,“你想想,林染,出了名的小狐狸,万一你被她勾走了呢?宁珂能不郁闷吗?”

我无可奈何地瞥了冬歌一眼,知道她又在瞎说八道了。

“不过吃醋这事,也有学问。”冬歌接着说,“吃得少了,没有味道,吃得多了,容易变炸药伤人伤己,只有吃得刚刚好,才能尝出恋爱的酸甜。”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冬歌解释道:“首先,你不能对宁珂太冷淡,毕竟你俩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你对她太冷淡,到时候只怕她就不是吃醋,而是心灰意冷了。其次,你得有这么一个女生给你当僚机,她既不可能喜欢你,你也不可能喜欢她,你可以放心大肆对她热情,这样才能试出来宁珂吃不吃醋。”

“我不可能喜欢的人?”我想了想,莫名感到这个计划不太靠谱,“那万一宁珂也觉得这个女生我不可能喜欢呢?”

冬歌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是不是傻?恋爱中的女生!你就是对咱们英语老师太过热情,她都会感到紧张。”

“可说是这么说。”我还是有些觉得不靠谱,“这样的女生上哪找?我怎么知道我不可能喜欢谁,更不知道谁不可能喜欢我。”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把目光锁定在了冬歌身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我拨开乌云见着了光明,“我还找别人干嘛,我找你不就行了!”

“你休想!”冬歌无比果断地拒绝了我,“你别打我的主意,到时候万一宁珂误会了,我就没有好姐妹了!”

于是,我们的“红线计划”又回到了起点,就在我俩思忖着该如何继续下去的时候,天空又下起小雨来,我们起身准备离开。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朝我们走来,她光滑白皙的皮肤远远看去就像是在身上披了一层月光,走近的时候,我看到了她脚踝上的那根鲜艳的红线。

“你们在这儿干嘛?”她的声音先传来了。

冬歌的目光在黑夜里摸索着看向声音的主人:“林染?我们都在找你呢,你去哪了?”

林染离我们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停下了,我们互相注视着。每当我看向林染的时候,总觉得心底会生出一股凉意。

“找我?”林染有些戏谑地说,“是找地方谈恋爱吧?”

冬歌咯咯笑了起来,站起身说:“谈恋爱?我才不可能跟他谈恋爱。”

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冒犯,于是也笑着回敬道:“说得对,我也不可能跟她谈恋爱。”

冬歌拍了我一巴掌,轻蔑地说:“是你配不上我,懂吗?”

我们朝着林染走过去,走近的时候才看到她的身子一直在微微颤抖着,起初我以为是冷,直到我和冬歌看到了她身上一块又一块的淤血,还有脖子上像是被人掐过的血痕。

“你?”冬歌上前一步,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林染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雨水从她的脸颊滑落,像是从她那双妖冶的眼睛里流下的眼泪。她在的地方,似乎一切都被凝聚在一团压抑的空气里,她四周的一切都是寂静的,不愿意打扰这个女孩的深沉心事。

“看你一直没回班,也没请假,我们就出来找你了。”我接着冬歌的话说道。

林染还是没有说话,冷漠地转身离开了。

“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跟老师说。”冬歌有些不放心,她跟上林染,拉住了她,“老师都会帮你的。”

“帮我?”林染冷笑一声,甩开了冬歌的手,自顾自离去了。

我和冬歌面面相觑,我们从彼此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份关于林染的无法描述的沉重。

我能感受到林染寂静的灵魂下掩藏着什么。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林染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为何会有那样的眼神和伤痕?她的生命经历了什么?还有那些围绕着她的闲言碎语,攻击仇视的眼神……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我只是能感觉到,这个女孩的寂静,充斥着压抑,可这份压抑的寂静如果破碎,会像破碎的镜片一样划伤她的灵魂。

我的爷爷曾经告诉我,每个人的生命,都像天色一样,总有一段时间会陷入黑暗和阴凉,然后就会迎来光明和温暖。可林染的生命好像并不是这样,她的生命看起来只有黑夜,深沉,孤寂,又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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