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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新年

从打松针开始,从霜降开始,新年越来越近了,办喜事的趁着28之前都办完了。

到旧历的年底,连空气里都飘着喜庆,其实从腊月起,人们就忙碌着,开始炒米,开始炒花生,开始置办年货,虽然不是跟现在一样,都在逛商场,但是总是在这样遥远的山村里保留着最原始的新年气息,各家一律的忙,杀鸡、宰鹅、买猪肉、送祝福。

雪花也一如既往的在除夕的黄昏飘飘洒洒地来了,我们把新衣服放在床头,奔跑在漫天的雪世界里,像一只欢乐的小鸟。

年夜饭是从下午两点多就开始做的,母亲跟父亲骑着自行车去小店里买了一堆菜回来,母亲带着我在后院的水田里洗第一遍,冰冷的水浸的手指通红,可我觉得很幸福,因为我喜欢那芹菜的香味,在寒冷的空气里依然那么清晰,我喜欢母亲在身边忙碌的样子,那似乎就是爱,我喜欢父亲母亲都在厨房忙碌各种吃的,而我跟弟弟在大厅玩着追赶的样子,那似乎就是团聚的欢乐。

七八个青菜,一盘鸡汤,一盘鸡抓,一盘鱼肉,一盘干竹笋,一盘香菇炖肉,两瓶雪碧,就是一顿丰盛的除夕餐。

爷爷过世之后,我们每年除夕都叫奶奶上来吃饭,一年在大伯家,一年在我家,后来的几年,奶奶又说,各家要均衡,她去大伯家吃一顿,再来我家吃一顿,不过因为大妈脾气的原因,一般她们去叫奶奶,能叫上的次数更是少了,奶奶一般都回绝。

送祝福的鞭炮接二连三的响起来,母亲带着我在村前槐荫树下,祖宗堂那里拜了一圈回来,就去叫奶奶,奶奶依然不肯,她说她要自己在家随便煮点吃的,话语悲伤,母亲则说这是奶奶矫情,一般母亲去叫上一遍,父亲再去,弟弟再去,都不来就让我再去,奶奶听我的话,也许是从小相处久了,她对我的爱不易拒绝。

奶奶,奶奶,你上去吃呢,都来叫了就去吃,这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在这多不好,人家看见了也不好想呀,说你儿孙不孝,走走,穿鞋子上去,我妈妈饭都冷了,都在等你。

我拉着奶奶帮她锁住堂屋的大门,给她鞋子,拿钥匙,推着她出门,她不得不从就跟着出来了。

我扶着奶奶走过那积雪的小路,石板桥,村里各家炊烟袅袅,屋顶一层白茫茫的积雪,甚是好看。

我们喝着雪碧,举杯庆祝,奶奶说了一大通大吉大利的话,开心的在饭菜的热气里笑,祝我们年复一年,一年比一年好,那大概是奶奶的愿望,看着我们健康快乐,除了没有爷爷,她觉得一切都好,时常一个人在那屋子里自言自语,只是这开心的时刻,当着父母的面,他从不讲。

要是你爷爷能活到现在,那真是享了点福,这福刚来,他就走了,真是一点福气都没有的人,

吃完之后,父亲带着弟弟去贴对联了,他说男孩子从小就要学会贴对联,这是男孩子要做的事情,母亲在收拾碗筷,奶奶坐了片刻就说要下去了,说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她穿着蓝花的袄子,母亲给她做的暖鞋就下去了。

家里门口是几棵高大的白杨树,左下面是郑奶奶的房子,右边是冬花嫂家,我曾经在那两棵白杨树上系着绳子,在那里欢快的荡着秋千,如今那秋千都落满了雪花,在雪白的世界里,显得童话一般,我喜欢这样宁静的村子,一尘不染的洁白,每家每户亮着橙黄色温暖的灯火,连那树上偶尔飞过的鸟儿都变得雀跃了,他们好像也要过年了。

外面的风吹得门吱吱的响,雪花沙沙的落在屋顶,便听见后院有树枝压倒的脆响声,那个时候,后院是两间用茅草搭着的一间材房,一间养猪的猪圈跟厕所,架着两块木板子用来蹲坑,记得有一年除夕,我去上厕所,一只脚还踩进过粪便池,因为穿着新衣服,被母亲说了一顿,从此我是害怕晚上去上厕所的,特别是穿了新衣服的时候。

后院有一个围墙,高高的,有一个小木门可以出去,还有一个门直接通着厨房,那院子里种了一棵开白花的李树,春天的时候,花枝伸展到墙外,高高的围墙只能看见那几枝妖艳的李花,那是我最初对于“一枝红杏出墙来”这句诗的理解,我觉得那就是我院子的李花,清纯而叛逆。

冬天积雪四五厘米深,茅草尖铺洒下来,积雪有的融化,水滴凝结,挂了一根根冰条,像是一排水晶帘子,有时候,我够着去扯那冰条子吃,新年的时候也给那材房猪圈的门都贴上了红色的对联,预示着新年兴旺。

我们一家围在火炉前,爸爸开始发压岁钱,清晰的记得,曾经给2毛压岁钱的日子,如今也变成了10块,父亲是开心的,他总是在手上有足够资金掌握的时候,觉得生活有了更多的希望,从而变得自豪起来,他坚信日子会越来越好,就算需要背井离乡,离开妻儿。他跟母亲在火炉边呢喃着,什么时候可以把房子建起来,我跟弟弟拿着新年的压岁钱还有礼物在堂屋跑来跑去。

你们两个下去奶奶那里陪你们奶奶守岁。

我们一溜烟提着红枣去陪奶奶守岁,并给奶奶拜年,

奶奶一个人坐在灶台那里,火炉里在煮鸡蛋,热气腾腾的。

奶奶,给你拜年呀。

好呀好呀,心肝宝贝们,希望你们一年更盛一年。

奶奶起身去房间里,拿了个用布袋一样的东西,里面打开还有三层布,她拿了两个五块出来,要给我跟弟弟发压岁钱。

今天洗澡脚不能踩地哈。你爸妈给你们买的新衣明天早上穿尼。

我们陪着奶奶坐在火炉边,她时不时打开那锅里面的鸡蛋,看看有没有烧开了,边跟我们讲话。

我的衣服鞋子一整套的,弟弟洗澡没有站稳,不小心脚踩着地了。

我说着笑起来。

三十晚上洗澡脚不能着地的,你又不记得了,过年了,这椅子也不能翻倒了,说话也要小心,不能说脏话,不吉利的话,骂人的话,不能吵架生气,见人要说拜年,晓得不咯。

奶奶拿了一个盆,装了一盆冷水,把鸡蛋捞出来装在那里,火炉里的火烘的脸上发烫,她从热气里把鸡蛋一个个拿起来剥皮,柔嫩光滑的鸡蛋在除夕夜的火光和热气里显得格外娇嫩,诱人。

明天早上开门,肯定有很多人放鞭炮,睡不着的哟,今天你们跟我睡不,明天早上你秀婶她们一大早就要带着孩子来给我拜年的,我煮好鸡蛋,明天早上直接放开水加红枣放糖就能吃了。

你们两要不要吃两个鸡蛋?

弟弟说要回去睡,奶奶,我跟你睡,吃的太饱,不吃鸡蛋了,奶奶你自己吃一个。

我也不吃,留着给你们白天吃。

说着,奶奶又起身去了房间,用自己编的簸箕端了一盆瓜子花生来,那花生是他自己种的,自己炒的,有些地方都炒糊了,可能是因为奶奶从小没有嗅觉的原因吧,闻不出来那糊味,但是吃起来是香的,奶奶喜欢嗑瓜子,一把瓜子能嗑半个小时,其实她只是喜欢那瓜子的咸味,说嘴巴里经常无味。

奶奶每当除夕晚上都变成话唠,她嘀嘀咕咕说的一两个钟,外面偶尔有人喊着打牌,一两声谈话就远去了,只剩的踩在泥巴路上的脚步声在黑夜里回荡,奶奶家那十几瓦的白织灯亮的温暖而孤独。

我似乎都已经忘记了,她曾经跟爷爷是怎样过年的,爷爷买了两只猪后腿来,或者自家猪的,在那温暖的火光里烧猪腿,剁猪腿,腌肉,忙的不亦乐乎,此刻只剩的她一人在这里煮鸡蛋,也许说话,也许忙碌,也许我跟弟弟的捣蛋让她变的失忆了,暂时忘记了回忆那些往事。

晚上送弟弟回去的时候,打着手电筒,走在湿答答的路上,冷风吹来,我觉得明天也许会继续下雪了。

从晚上12点开始就有人开门放鞭炮了,那叫开门,开门鞭炮越响越早越好,预示着新的一年顺利红火,迎接财运回家,奶奶五点多起来开门,放了一挂1000响的鞭炮就进来继续睡觉了,她说她一个人住,开门不用那么大的鞭炮。

我跟奶奶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奶奶时不时的跟我讲着,这是水娘家的,那是冬花嫂家的,那是国子家的…….鞭炮响的睡不着,她就嘀嘀咕咕一直在讲话,好像是在诉说着新年的欢乐。

你爸爸起来开门了?

我家那么远你听的见是我爸爸放的?

你又翻来翻去的,脚那里都是冷风,听得见,你在家跟你妈妈说我坏话我都听的见。

我没有说你坏话泥。

不要翻来翻去的,被子都冷了,不好睡了,我听见你讲了,哪里没有讲。

什么时候讲了,真的没有,我不会讲奶奶坏话的。

奶奶看见我辩驳得意的笑,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冷风进了被子,奶奶无数次用手压我的腿跟手上的被子,以免我冷,我时不时抬头看看小窗户那里的亮光,觉得都是喜庆的色彩。

过年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去大伯家玩,她们家有炉子,烧蜂窝煤的,没有灰尘,整个屋子都温暖,那个时候,别人家都是烧树根,把山上砍掉的大树根部挖起来,年三十要烧一个超级大的树根,最好能烧一整个晚上,满屋子的浓烟和灰尘,久了眼睛都熏得红红的,大伯家的蜂窝煤炉子就受欢迎了,虾子过年期间一天到晚都在大伯家窝着,除夕的时候更是吃完饭就来了,那房间里围了一大群人,村里那些中年的,青年的,家里近一点的都来了,坐不下的站着,看电视,打扑克,有时候能开三桌,玩的半夜的,一整夜的都有。

那个时候扑克从一毛钱到两毛钱,后来有了麻将,女人们都是从两毛开始打的,一晚上赢的能赢个上十块,输得不过也是这个数,只是大家都没有钱,输了十几块,第二日大年初一就开始有人议论,在人群里喧哗着。还有那些从外面打工回来的青年人,烫着彩色的头发,穿着自我感觉潮流的衣服,在人群里晃荡着,出手阔绰,拿一张红牛出来,大家哗然一片,他们在过年的时候打的大一点,能打1块钱的,2块钱的,输了几百块,家里就来人来打骂了。

比如柏爷爷的小儿子样哥,一晚上输了三百块钱,大年初一还在麻将桌上不肯下来,顶着一头卷发,睡眼惺忪,劳累的表情,在烟雾缭绕的人堆里,依然摸着手上的麻将,柏爷爷拿着材刀就赶上来了,大年初一的,大家都觉得不吉利,几个中年人拉住了柏爷爷,样哥从大伯家后门溜走了,不晓得在谁家里睡了一天,也不回家吃饭,柏爷爷气吁吁的在我大伯门口讲着。

出去一年不晓得做什么去了,一分钱没有带回来,现在一输就是300块,个没用的家伙,怎么办咯。

没事,青年人喜欢玩,输点钱没事。

这么大了,媳妇也没有找,输钱怎么没事哟,我快60岁的人了,还有这个任务没有完成。

柏叔,来,进来吃点东西,这大年初一不能生气的,随他,年轻人嘛。

我大妈拉着柏爷爷就屋去了,柏爷爷嘴巴里还是不停在那念叨那300块钱。

还有像虾子这种炸金花,炸的输了成子的学费,也没有人管他,他揉着眼睛,在牌桌上笑着,抽着烟,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其实手心已经开始在发抖了,烟灰掉的一桌子,炸子炸的桌面阵阵发抖。

冬花嫂过年还去那河边洗衣服?

冬花,大年初一不能近生水,不能去河边洗衣服的。

谁说的呀,我衣服一堆没有洗,今天肯定要洗了。

这大雪天,你去河边洗衣服,等哈虾子又要来打你了。

他自己打牌打了一整夜,还管我。

说着,冬花嫂端着一盆衣服走进雪地里,硬是要去河边洗衣服,一群小孩子穿着鲜艳的衣服在路上奔跑着,跳跃着,女孩子头上扎着漂亮的头花,男孩子手上拿着玩具枪,有时候,我觉得那白色的雪地也闪着七彩的欢乐,我的小村子,我的童年,我的新年,都是那样欢乐。

那雪地上撒着红色的鞭炮碎屑,人走的多的地方,露出一条路来,谁家电视机里刚好放着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声音洪亮,走在路上都听的一清二楚,那些年,年复一年的播放,大人小孩都喜欢看,连我奶奶都知道剧情。

村里大年初一不走远方亲戚,只是乡里不管去谁家都要带着拜年的小礼品才进门,而到了门口必定被主家人请进去喝一碗鸡蛋红枣茶,有时候连着喝上三四碗,肚子撑成球啦。

这个时候在人群里能看见很多陌生的面孔,有些人常年在外打工,只有过年回来团聚,我走在路上经常被人说:这是谁家的孩子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其实我也想说,他是谁我也一点都不记得了。

有时候我也是羡慕的,特别是那些打工回来打扮漂亮的姑娘,比如邻居家莫老师的大女儿,莫老师在对面村教过我小学语文,可能是因为去越南打过仗,所以给的职位吧。他的大女儿是从外面抱养回来的,那人家里连生6个姑娘,终于得了一个儿子,养不活就把女儿让,莫老师抱养了,莫老师的老婆连着生,连着滑胎,终于在收养了大女儿之后,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开心的说给他的儿子当童养媳,也当个姑娘养着,只是女儿长大便不肯,无奈只得说了婆家出嫁了,她十七八岁打工回来,穿着粉色流苏上衣,白色短裙,还穿着高跟鞋,皮肤白里透红,连她的手指都长的跟玉一样洁白,清亮,她笑着送给我两根扎头发的绳子,镶嵌着红色的蝴蝶,透亮,美丽,我爱不释手。但是我穿着破旧的解放鞋站在她面前简直就是一朵黑色的无名花,像一粒尘埃一般。所以,有时候也想着,外面的世界也许更加美丽吧,小姑娘的憧憬连连萌生。

其实直到后来自己长大,才发现那是所有女孩子十七八岁时的模样,岁月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比如邻居的小姐姐,出嫁连生了三个娃娃之后,就变成了肥胖的中年妇女,再过年回来的时候,带着三个奶娃娃,我便再也没有那种羡慕之情了,觉得一心读书上学,可能比变成肥胖的中年妇女要有意思很多。

新年的前三天三夜,大人在牌桌上喧哗,小孩子成群在外面喧闹,老人们依然在火炉旁谈笑风生,初四初五开始陆续的走亲戚拜年,初六初七又一大波离乡的年轻人,还不断的加入更加年轻的面孔,那些上学上到五六年级,有的甚至是三四年级,就忽而跟着哥哥姐姐出去打工的,占了学校的一大半,也许我就是那个没有人带,父母比较开明的人,遗留到上大学,成为村子里那个被别人说的走上了另一条路的人,那时候总有人觉得我会拥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和将来,也有人鄙夷的说,他家的姑娘已经给他挣了多少家底了。

人生有很多时候,开始永远是繁荣的,结束的时候总是狼狈不堪,其实我觉得新年也是这样的,盼望之心是繁盛的,结束的时候苍凉无比,就像那树上的花儿,积蓄了一整个夜晚,在黎明的那一刻忽而热闹绽放,凋谢的时候,无人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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