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夜凌央又准时来到修竹院。
莫遥也早早在食厅里等着夜凌央,只是与寻常不同的是,莫遥今日穿了一身素白长袍,衣袖摆动间都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尘不染,一看就知这不是练武时穿的衣服。
夜凌央从容淡定的坐到莫遥身旁:“先生今日是打算不练了?”
莫遥垂头看了眼桌上的早膳,轻笑一声:“殿主先用膳吧!过后再说。”
夜凌央颔首,低头和莫遥一同用了早膳。
待饭毕,两人一同放下筷子,夜凌央才正式看着莫遥:“这回先生可以说了吧!”
莫遥低头沉思许久,最终还是轻笑一声:“今日陌某是想和殿主报备一声,陌某可能不日之后就要离开凌霄殿了,所以现在就是想和殿主说一声,以免日后走得匆忙!”
夜凌央愣了一下,随后才不在意的笑:“你要走?大概,什么时候?”
“还不确定!”莫遥眉眼低垂,摇头道。
倒是夜凌央笑得淡然:“总要离开的,做个心理准备,挺好的!”
看莫遥这身着装,夜凌央也知她今日是无心习武了,遂也陪着她在竹林里休闲的漫步。
“怎么最近都没看见木姑娘?”两人一路无话,气氛过去尴尬,莫遥只好找点无关痛痒的小事来说说。
“她也有自己的事,总不能随时都留在殿中!”夜凌央轻笑,眼中的温柔浓得化不开。
莫遥点头,随后再次感叹:“殿主对木姑娘是真的好啊……”
从那日竹林走了一遭之后,莫遥就再也没让夜凌央指导她武功,她又恢复了前段时间深居简出的生活,修竹院大门紧闭,再也不欢迎任何人的到来。
这样的生活模式一直持续到莫遥去同夜凌央请辞的那天晚上。
月上柳梢头,修竹院几天未曾打开的大门今晚终于从里面轻轻推开。
着了一身雪白长衫的莫遥从修竹院大门里缓缓走出,春末的风微凉,浓墨的长发披在身后被风吹起,更是将她衬得面如冠玉。
莫遥一路行至夜凌央的主院,对着门口的守卫说明来意,随后就漫不经心的靠着一旁的树,等待夜凌央的回话。
稍等片刻后,守卫小跑着从院中出来,对着莫遥躬身道:“陌先生这边请!公子在书房里等着先生。”
莫遥颔首进入院中,畅谈无阻的来到书房外停下,深吸一口气下意识的整了整自己的仪容,才装作漫不经心的推门进去。
莫遥刚推开门,人还未进去夜凌央的视线却先转了过来。
那灼热的视线让一直强装镇定的莫遥都慌了一瞬,过后又快速回神,对着夜凌央笑得风流雅致:“殿主做什么这么看着在下?”
夜凌央收回灼热的视线,换了个平淡无奇的表情看着莫遥一步一步走进书房:“我想,我或许已经猜到先生今晚此行的目的了!”
“你今日是来辞行的吧,还是明日就离开!”夜凌央促狭的看着莫遥,语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