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勒没再说话,也没管康陶怎么吃,吃的样子有没有形象。
“在长芳客栈休息一晚吧。”马车已经走了一天了,再回去也得连夜,杨勒考虑到康陶有点儿不舒服提议道。
“是。”外面的车夫恭敬道。
康陶已经睡着了,眉头紧皱着,这趟出宫对于康陶来说并不是游玩儿,而是受罪。
杨勒看了看她姣好的面容,有些无言,上午说的话也对他满是怨言,他不是个好的夫婿。
杨勒坐在马车的轿子里,记忆有些幽深,他记不得什么时候自己会为了权势而放弃康陶了。
其实他们是见过几面的,在幼儿时候,那时他的父亲还不是皇帝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为了他的母亲游荡江湖,最后却因为皇位之争,他父王的兄弟死的死,残的残,最后竟只剩下了他父王一个人。
继承皇位的最大悲哀就是不能迎娶最心爱的人。
她的母亲只是个江湖人士的女儿,自然是不能为皇后的人选,他的出生是在冷宫,直到死,母亲都没再见过父亲。
后来母亲丧葬,父亲封母亲为皇贵妃,下葬也以贵妃的礼数,杨勒知道,那是他父亲对母亲的愧疚,可再尊贵又如何,答应,夫人,贵人,嫔,妃,贵妃这不都是妾吗?位分再高又如何?
升的再快,也没有皇后来的好。
康陶是他唯一有感觉的女孩儿,看到她,他就想起了父亲和母亲。
康陶也是,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的皇后,不仅是他内心的权势不允许,他自己也不会允许的。
………
“到了么?”
杨勒想的那一会儿康陶已经醒了。
“我们今天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走。”杨勒温声说道。
“哦,那好。”康陶点点头,双手撑着,坐着。
“你在干嘛?”看着她保持这个姿势,杨勒看得稀奇。
“我在等你收拾完啊。”康陶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朕收拾东西,你看着?”杨勒像是听到什么稀奇事儿,笑问道。
“没错,在宫里是我侍奉您,在宫外,我们就是夫妻,夫妻哪有让妻子提东西的?这是丈夫该干的事儿。”她理直气壮道。
“丈夫?在宫里朕就不是你丈夫了吗?”杨勒听着这句话,笑笑说道。
“在宫里您是所有妃子的丈夫,在宫外,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丈夫当然不一样了!”康陶一本正经的说道。
她在用尽所有的撩杨勒。
“你一个人的…”杨勒深思着这句话。
“下车了我叫你夫君,不能称您为皇上了,皇上请见谅哦。”康陶俏皮一笑,未拖地的裙装,显得她格外可人迷人。
“好。”杨勒满足她这个小小的心愿,同意了。
毕竟是天子,车上的东西肯定会比较多,等所有东西搬完后,天已接近深黑了。
两人进了客栈里的天字一号房。
“来给我更衣。”只带了三个侍卫,都已经休息了,杨勒只好让康陶侍候他。
康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脚步轻飘飘的去帮杨勒脱衣服,一个没轻重,带子直接扯断了…
房间显得寂静一片,格外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