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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化龙

丁贵嫔的预见也不总是全对的,就比如现在这个时辰,武帝却并没有在听经,而是在看战报。

不过大梁连年对魏国兴兵,战报数不胜数,能够把武帝从经文中拉出来,认认真真看查的,绝不是一份普通的战报。

可是殿中清漏响了几响,座上天子依旧无动于衷,既没有想象中的欢欣喜悦,更没有半句赞赏之语。下头几个大臣看着微阖双目的武帝,你推推我,我挤挤你,谁也不敢上前打扰,最后还是把朱异推了出去。

朱异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推自己的几个人,这才清了清嗓子,拱手道,“魏国豫州刺史李宪投降,如今已经放归魏国,此次出征,共获城池五十二座,人众七万五千有余,可谓大捷。虽说主帅是安西将军元树,但陈庆之攻城拔寨,所向披靡,立下了主功,还请陛下论功封赏,以激励军心。”

武帝微微张开眼睛,“爱卿以为陈庆之该受何赏?”

朱异知道陈庆之是武帝旧友,此次委以重任,也是武帝的旨意,奉承了陈庆之就等于奉承了武帝,于是赶紧狮子大开口,“犒赏所费钱财布匹自有定数,无需再商议。不过陈将军功劳不小,非赐爵不能正名,臣下愚见,以为陈将军可为关中侯。”

武帝果然颔首赞同,“不错,就依爱卿的意思办吧。至于官职,先转为东宫直阁,日后再做调动。”

朱异悄悄舒了一口气,这才退回原位,“事情已经商定,那臣等就先告退了。”

武帝正在试验云光法师所说的出乎万物之外,此番这么大的喜报,心中已经可以不起涟漪,可算是不小的成功,便抬手让他们退下,自己则仍坐在上位清心。

可闭上眼睛没多久,殿门就被嘭的一声打开,寒风随着内侍们的阻拦呼号声汹涌而来,冷得武帝打了个寒噤,于是睁开了眼睛。

内侍们阻拦不住太子,只得都跟在身后尝试劝他,“太子殿下,陛下正在清修,太子殿下不能打扰啊!”

太子却一反温文尔雅的常态,肥硕的身子像一座小山,扑倒在了御座前,“阿父!阿娘一直在吐血,太医都束手无策,求您广召名医,救救阿娘吧!”

武帝看着他已经结冰的眼睫,显然是一路哭着过来的,心里就明白丁贵嫔不行了,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内心难免泛起了悔恨的涟漪,只是这悔却不是为冷淡病重的丁贵嫔而悔,恨亦并非缘天不假年的死别所恨。

当年他与阿徽,是立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的,尽管阿徽生不出儿子,他依旧践守着诺言,府中没有半个姬妾,还收养了萧正德为子。

可当二人年纪渐长,自己的地位步步高升,许多事情也都悄然变质。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亲生儿子的诱惑,加上有丁令光所谓的‘异象’安慰自己的良心,偷偷把这个小家碧玉纳为了妾室。

他本来没有想过让阿徽知道的,他不敢让阿徽知道的,阿徽是那样好的女子,她拒绝了清秀俊逸的安陆王,贵为宋国皇帝的刘昱,选择了还做着小官的自己,为的不过是一份忠贞。

他本来只是想让丁令光生个儿子,然后抱给阿徽养,至于丁令光的死活,他是顾不上的。

可阿徽那么聪明,她不该那么聪明,不该发现还没有身孕的丁令光。她以为自己背叛了她,以为自己的真心话都是无力的狡辩。

可阿徽还是不忍心怪罪自己,她只是效仿吕后折磨戚夫人的样子,让丁令光日日舂米,当成阶下囚来打骂。

可舂米的丁令光依旧康健,阿徽却一天天消瘦下去。或许是对当初选择的后悔,或许是对自己的失望,阿徽终于还是药石无医,撒手人寰。

阿徽刚死的时候,他是恨透了丁令光的,他不能承认是自己气死了阿徽,只能把恨意加在丁令光身上,可丁令光到底也是无辜的,他可以恨,却没有理由继续折磨这个忍气吞声的女人。他所能做的,不过是日日对着阿徽的灵位恸哭,在登基后追封阿徽,让丁令光永远留在妾妃的位子上。

他为了娶丁令光,失去了阿徽,失去了一个再也找不回来的人,他付出的代价太大太沉重。如果丁令光死了,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武帝已经不再灵活的大脑里混混沌沌,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搅和了半日,还是只有悔恨,悔当初不该沾惹丁令光,恨丁令光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不错,她不能死,她不会死!召集所有医士,一定要救活贵嫔!我要去看她!”

太子并不能看透武帝的心思,他只听到武帝要去看丁贵嫔,去救丁贵嫔。他顾不上哭,立刻搀着身边的宫人起身,跟着武帝回显阳殿。

武帝和太子到显阳殿的时候,里头已经传出了阵阵哀声。

宫女们凄切的恸哭让太子忘记了君臣父子之礼,先于武帝冲进了殿内,“阿娘!”

武帝没有心思怪罪他,立时跟了上去,想知道丁贵嫔的死活。可等他走到床边,满是血迹的床上躺着的,却是一个已经没了气息,干枯丑陋的女人。

要不是太子就在丁贵嫔床前紧紧抱着母亲的遗体嚎哭,武帝简直认不出这尸体是谁。他记忆中模糊地残存着丁贵嫔的影子,虽然不能清晰地想起来,丁贵嫔却一定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这么朦朦胧胧地想着,身边的内侍却提高了几喊不应的声音,“陛下?陛下?太子哭得晕过去了,您看。。。”

武帝回了神,看见倒在床前的儿子,自己也有些摇摇欲坠起来,“把太子送回东宫,命太子妃好生照顾劝慰。贵嫔丧仪悼文交礼部张缵办理。”

那内侍又追问道,“不知可有谥号追封?”

武帝本来一刻都不想多待,更不想接近那具可怖的尸体,听见这话,却缓缓上前两步,盯紧了丁贵嫔刚被擦干净血渍的青灰色面容,“追封就不必了,谥号。。。为穆。”

穆字确有温和恭敬之意,可看武帝的意思,未必没有嫡为昭,庶为穆的暗示在里头,虽然不明白得宠多年的丁贵嫔为何落得如此下场,不过武帝也算给太子生母留了脸面。所以那内侍也不敢再多说,恭恭敬敬地记了下来。

只是再抬头时,武帝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后宫。

化龙殿。

化龙殿的宫人们已经将近一年没有见过武帝,都有些懒怠。

正好这天下着大雪,宫人们都窝在殿内,主事的女官就指使起了新来的小丫鬟,“喂,你,去把那金盘里的糕点,金瓶里的甘露换了,好几个月了,都快馊了!还有你,去擦擦井口跟银辘轳,再换一套锦衣放着,上头都落灰了。”

那新来的宫人们还不知道化龙殿是干什么的,边干活边叽叽喳喳地问起来,“这宫殿造的金碧辉煌的,怎么也不住人?正当中还有口井,看着怪渗人的。”

主事的女官正闲着无聊,就想吓唬吓唬这些小女孩,“怎么没住人?那井底住着条龙呢。”

那些小宫女顿时都有些发起抖来,“您可别吓唬奴,奴胆子小。。。奴分到这里之前,听人说这里是皇后的宫殿,是不是德皇后生前住过的地方啊?”

女官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胡说!至尊登基前德皇后就在南徐州过世了,虽然葬在建康城几十里外的修陵,却根本就没到过建康,更没在皇宫里住过。”

说着叹了口气,“吓唬你们也没意思,我就实话跟你们说吧。其实德皇后死得早,当初都传言不是病死的,而是负气投井死的,虽然不知道真假,可那位鬼精鬼精的朱舍人却从这上头下了不少功夫,又听说德皇后出生的时候有金龙显形,所以编了个鬼话,说德皇后没死,只是又化回原形了。”

说着往前走了几步,指着已经光洁锃亮的贴金井口,“其实这就是口普通的井,朱舍人却非说德皇后化的龙不舍得离开至尊,仍住在里头。可空口无凭,至尊哪里会相信?所以朱舍人在井里弄了一面通玄镜,前头悬了个龙形金片,只要至尊来的时候,有人悄悄在上头揭开一块瓦,让太阳照进来,就会有龙的影子投在井口。”

小宫女听得入了神,“这位朱舍人真厉害,不过您是怎么知道的呀?”

那女官极为得意,“哼,当初还是我帮着朱舍人想的办法呢,其实也并不多高明,只是至尊愿意信就是了。有一回至尊大半夜的过来,哪里有阳光?在这儿哭了半天也不见显形,把我吓得呀,还以为要露馅儿了。”

另一个小宫女放好了华丽的新衣,也凑了上来,“后来怎么样了?”

女官微微一笑,“还能怎么样?至尊哭得更伤心了呗,胡言乱语的,一会儿说什么阿徽还在怪我,一会儿又说什么是不是阿徽想出来见我,但没有衣服。竟然命我们常备一件皇后衣袍在井口,如果德皇后出来了,不至于找不到衣服穿。。。这可不是疯了吗?其实除了至尊,大家都对这骗局心知肚明,没人敢说就是了。”

那几个小宫女感叹纷纷,“想不到至尊如此痴情,怪不得不再立皇后呢。。。要是我也能做嫔妃就好了。”

“什么嫔妃?想得美,如今至尊清心寡欲的念佛,当了嫔妃也是守活寡。”

“啊呀,你们都别说了,当心给人听见。。。”

正说着这些不着边际的闲话解闷,却听紧闭的殿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口站着的,正是白发苍苍的武帝。

一群女官侍婢不知道至尊有没有听见她们的不敬之言,吓得哗啦啦跪了一地。

发须都沾着白雪的武帝却好像没有瞧见她们,迈着蹒跚的步伐,自顾自走到了井边,“阿徽!阿徽!”

那女官看武帝这样子,明白武帝什么也没听见,不禁长舒了口气,给身边的小宫女们打了几个眼色,蹑手蹑脚地退出了殿外,去找人的找人,报信的报信。

独留于殿内的武帝抱紧了一尘不染的井口,发疯似的号哭起来,“阿徽!阿徽你原谅我吧,你出来见见我!丁氏死了,死了!阿徽!你出来!出来!只要你再见我一面。。。不要儿子了,不要皇位了!你看看我吧!我知道错了!阿徽。。。”

可惜今天是雪天,掀开瓦片只会有雪飘进来,所以没人能让德皇后显灵,可武帝却不管不顾,哭的几近脱力,“我们回去,回去。。。我绝不会再做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阿徽。。。”

殿外的女官见这情形,生怕至尊想不开跳下去,万一在化龙殿出了什么事,她可就难辞其咎了,于是赶紧顶了顶刚刚赶到的俞三副,“愣着干什么呀!咱们又没有好主意,赶紧去请朱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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