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虽然并没有明令禁止骑马，但是不在城中骑马这一项隐规则大家都心知肚明。
显然是听说了傅清婉骑马赶来，刚写完一副字的傅当家不认同的看着傅清婉，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看出祖父心中的不满，傅清婉连忙解释，“清婉也知晓规矩，只是今日清婉就要往贵渚赶去，还有些急事需要恳请祖父帮忙。”
多少有听说在莫府发生的事情，傅当家颔首示意傅清婉说话。
“我之前从皇宫得来的近侍被莫夫人责罚，现在她还未好，心中有些放心不下。”傅清婉直接将来意说明。
“她只是个近侍。”傅当家放下笔，提醒道，“至于莫秦氏，按她之前的封赏和荣国侯的职位，你该称她为莫太太。”
“可荣国侯不在了，莫方现在也才六品官，叫太太是客气，叫夫人也合规矩。”傅清婉仰头道，“在我眼里，她可没有哪里做得像配得上她太太的身份的。”
“那你到现在做得合乎你的身份吗？”傅当家说着拍桌起身，“自身尚不完美，哪里来的功夫去苛求别人！”
傅清婉一时语塞，撇过头不去看傅当家。
“你当初从北疆回来，就变了。”傅当家说着眯起了眼睛，“你的心里少了一些东西。”
少了一些东西？
傅清婉有些不耐烦，都说她身上少了东西，那她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倒是说啊！
她也知道自己的态度不好，强压下怒气，低头等着祖父接下来的训斥。
只是等了许久，傅清婉都没有再听到傅当家的声音。
正疑惑间，傅当家叹息一声，“你终会懂的。”
傅清婉抬头，不由开口问道，“你们都说我少了些什么，我少的到底是什么？”
“只有你自己领悟才能真正懂得，我们说了没用的。”傅当家走向了书房门口，“把你的那个近侍送来吧，管家会安排好的。”
知晓祖父这是不再计较，傅清婉松了口气。
“鲁莽只会坏事，以后务必注意。”傅当家回头看了傅清婉一眼，“我有一门生在贵渚任职，名为周游，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吧。”
傅清婉愣在原地，看着傅当家清瘦的背影，一时心酸。
就在这时候，傅清云忽然出现在门口。
疑惑的看了眼阿姊，又看了眼祖父，傅清云有些懵。
“阿姊，你们这是怎么了？”傅清云凑上来，“听说你因为在城里骑马被祖父训了？”
感动惭愧之情被一瞬间完全打散。
傅清婉翻了个白眼，“你阿姊我要往贵渚去了，有些问题，有个近侍要送到家里待一段时间。”
“听说你在莫府受了不少委屈。”傅清云皱起眉看着傅清婉，“莫方都干什么了？就这样看着你受委屈？”
“他是你姐夫。”傅清婉皱眉提醒道，“我记得你现在公务应该不少？”
“都说出嫁从夫，阿姊果然是向着姐夫了。”傅清云低声抱怨。
傅清婉没有漏掉这句话，心里察觉自己竟是下意识的维护起莫方来。
“我先走了，以后一段时间就要考书信往来了。”傅清婉没有多留。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多少还是把傅当家的话放到了心上，牵着马回到了莫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