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跃看清然严肃的表情，知道这一次她是从心里真正的决定接受自己了，不管自己是不是海鸥，她是不是当初的芳芳，她接受的是他韩跃，现在的韩跃。
“你放心。”韩跃嘴上和心里同时给清然承诺。
下午的时光，韩跃竟然没有回公司，做为一个公司的首脑人物，他第一次翘班了。
从来不过洋节日的韩跃在街上看到满街的圣诞树和用彩色玻璃纸包起来的苹果，问清然，“今天是什么日子？”
“应该是平安夜。”清然拿出手机又确认了一下，点头说，“就是。”
韩跃上前对卖苹果的小女孩说，“给我个苹果。”他亲手挑了个最大的用淡蓝色玻璃纸包装的苹果，双手捧给清然，“我还从来没送过什么礼物给女孩子，第一次的笔记本让你拒绝了，这次希望你能收下。”
清然想说，其实那个笔记本我已经接受了，嘴上却说，“我最爱吃苹果啦。”高兴的接了，放在鼻子嗅了嗅，“嗯，好香！”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在寒风中冻得微红的小脸儿，韩跃看在眼里是如此的动人，心想，原来，一份感情被接受和不被接受是如此的不同。暗自庆幸自己的坚持，才能看到今天的画面。
两个人像那些大学生一样，买了圣诞树，和许多挂饰礼品，彩带装饰，不辞劳苦的搬到一幢公寓楼下。
“这是那里？”清然抬头，发现从未来过，只是离韩跃的公司很近。
“先进去再说。”韩跃按下电梯键，电梯缓缓而上，在16层停下。
“太高了，如果没有电了，怎么上得来？”清然担心的说。
“如果没电，我背你。”韩跃回头，看她担心的模样，这小妮子是不是有点儿杞人忧天？
打开房门，一股熟悉的茶香飘出，不同于韩跃别墅的豪华，这里简约却不失高雅，淡粉色系为主要色调，虽然宽大却像一个女孩儿的闺房，客厅的沙发是布艺的，顶棚的水晶灯是梦幻的迷离，落地的窗帘里面是一层淡粉色的纱，外面是粉色的丝绸……
“进来。”韩跃把圣诞树放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抬头看一脸惊讶的清然，“喜欢这里吗？”
清然点点头，“这里一定是个女孩儿的住处，我真怀疑是否你有个宝贝女儿？”
韩跃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是宝贝，却不是女儿。如果你喜欢女儿，我们可以生一个。”
清然瞪了他一眼，“又胡说。”
“想吃什么，待会儿我给你做。”韩跃把礼物一件件挂在树上，他本不喜这些，但因为清然，这一切变得有趣起来。
布置停当，插上电，圣诞树顿时闪闪发亮。清然把室内的灯关了，漆黑的室内只有圣诞树上的小彩灯熠熠生辉，照在两个人的脸上一闪一闪的。
在彩色的灯打在两个人的脸上，有一种迷离的色彩，韩跃盯着清然，笑容呆呆的停在脸上，痴痴的看着，“清清，芳芳，然然？我该叫你什么呢？”
在以前思念的岁月里，韩跃在心里念着的是芳芳，而见到长大的清然后，觉得她和以前的芳芳又不一样了，对芳芳，他的疼爱多一些，是兄长对妹妹的关爱和牵挂；而和清然第一次的相遇就注定他们不是这种关系，而却是这种关系的延续和深化，这么久了，他竟然对她没有一个固定的称呼。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怎么叫都好。”清然不以为然，只是，那个然然却是她不愿听到的。有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连同称呼的那个人也快要遗忘了。
“我们要有一个自己的称呼，只有我们两人可以叫的。”韩跃一个大总裁，在这件事上是如此的婆婆妈妈，缠缠绵绵。
“你叫海鸥？”清然想起韩母和婉莹都这么称呼他，“可是，高尔基说，海燕才是勇者，海鸥是懦夫。”
“不要叫我海鸥海燕的，叫我哥。”韩跃打断她的话。
“哥？”清然觉得好陌生，她是独身女，从来没有什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这个称呼让她很新奇。
韩跃听清然脆生生的叫他，心中一荡，感觉二十多年的等待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补偿，他捧起她晕红的脸，“我会用我以后的生命一直陪着你，不再让你走失！”说完，他低下头，深深的吻下，深深浅浅品尝她的甘甜，却总也不够，“清清，我怎么爱你才够？”
清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吸引着韩跃，让他一直惦记，“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你是你。”韩跃一句简单的话，把他的心意全部表达了，只是因为她是林清然，也是当年的小芳芳，在懵懂少年的时候，他已经情根深种了。
清然也经历过初恋，当时觉得情深似海，事后不过过眼云烟，因为初恋的背叛，她遇上了韩跃，失去的一段情马上用另一段填补。天长地久对她来说，只不过是海誓山盟时的无话可说。她看韩跃一脸的认真，心想，哪怕是为了圆他一个梦也好吧。她不知道爱不爱他，但，不讨厌。
韩跃抱住她，“今晚我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清然讶异的抬头，正对上他凝视她的双眼，不由垂眸，“你，还会做饭？”
“我，什么都会做。”韩跃很自信，从来，除了清然，还没有难倒他的事情。
清然想起那次早上他给煎的鸡蛋，有些相信，“好吧，让我看看。”
韩跃笑笑，把客厅的灯打开，“你看电视还是吃点儿东西？”他从购物袋里拿出一大堆零食，“听说小女孩儿都爱吃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