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前辈。”
百里尘接到了凌轩抛来的两枚解药,悠悠的看了眼凌轩后,蹲下身子将依旧压在夏然身上的凌云给推到了一边,优先给他喂下了解药。
而这时,早就难耐得皮肤涨红的夏然粘上了蹲在身边的百里尘,意识模糊的低喃着,绯红的脸上写尽了妩媚的柔情,迷离的双眼让人不自禁的想去抚爱——风情万种!
“难受……呃!我好不舒服……”
“然儿,乖,一会就好了。”百里尘扶坐起了夏然,将解药喂进了她嘴里,过了好一会,夏然眼里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脸上的绯红与全身的泛红却还没褪去。
见夏然也差不多也该醒了,凌轩反倒担心夏然知道后自己不知该怎么面对,转身抬脚就走,走了几步,他又折了回来一把捞起沉睡中的凌云就要离去。
“等等,你要带凌云去哪?”百里尘出声问道,凌轩看了他一眼后转身迅速离去。
“你管得着吗?”
他当然管不着!他只是怕夏然醒来问他凌云人去哪了,他好回答而已。他还没好心到拼死留住夏然的“半个男人”这种地步。谁都有私心,包括他!百里尘低头向夏然看去,她此时躺在他怀里,意识还是半清半醉状态,红潮却是退了不少。
又过了一会,夏然才彻底恢复了意识,只是感觉脑子有些昏沉,迷迷糊糊的想起房里那香炉里的熏香,然后她与凌云接吻了,再然后……
而这时,凌轩早已带着凌云御物飞行出了城,去哪?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凌云呢?”夏然坐起了身子,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感觉昏沉的脑子又好了一些后出声问百里尘,却迟迟得不到百里尘的回应。夏然疑惑的朝百里尘看去,却见他抿着嘴不说话,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幽怨,再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而百里尘在这,定然是被他撞破了,她身体除了脑子有点晕外,倒也没什么不适感。
“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怎么了?如果不是我赶来得及时,你们就要上演活春宫了!那样对我岂不是很不公平?”
夏然一听,脸色猛的暴红,“我……我也没想到凌云的父亲会搞这一出……”
“凌云没事,他父亲把他带走了。”
带走?夏然不用想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垂下了眼帘,低低的应了声,“哦,这样也好……”
“哪里好?”百里尘追问,夏然只是摇头笑了笑,“没事。”
夏然抬头看了看星光点缀的夜空,“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而且,我感觉有些累,脑子昏沉,很想睡觉。”
百里尘张了张嘴,想问她要不要去追凌轩将凌云给弄回来,但是他下意识的又不希望夏然真的会这样做,于是转为微微一笑,“好,我扶你进去休息,看你睡着了我再走。”
夏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冲着他微微一笑,笑得洒脱,洒脱中却又带着一抹失落……
第二天早上,百里尘端着早餐来到夏然房门前,她的房门紧闭。他扫了一下房里的气息,感觉到夏然还在房里头,似还在睡,门也没敲的端着早餐走出了夏然的院子。中午他再来时,夏然房门开着,里边却没有了夏然的人影。他突的感觉心头涌上难言的恐慌,生怕夏然追凌云去了,将他一人给撇在了这里,但是矛盾的认为她肯定不会这么不和他打一声招呼就走的,她肯定还留在夏府里。
百里尘疯也似的在夏府里到处翻找着夏然的人影,却是怎么也找不着。途中遇见了夏挽秋,夏挽秋看见了百里尘却像是见着瘟神般远远的见到人转身就拉着女奴往后跑,百里尘自然是不费力的追上夏挽秋,只身拦住了夏挽秋与她丫环的去路。
“你跑什么?”
夏挽秋像受到了惊吓般躲在了丫环身后,惊恐与戒备的看向俊逸不凡的百里尘,“没、没什么……”
“小姐、小姐她突然想到了有些事情没做便急着回去而已!”说着,丫环很有义气的张开手臂护住了身后的夏挽秋,“你拦住小姐要做什么?”
在两人的认知里,凡是与夏然混在一起的,都不是善类,有句话说得好——物以类聚!
“我只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夏然在哪而已!你倒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难不成也像你姐姐那样,在筹划着什么事情?”百里尘双眼半眯,语气冷了下来。有其姐,必有其妹!当然,夏然不算在内,她自小就不是在夏府长大的,与夏挽秋她们只是沾了点血缘关系而已,哪算得上是姐妹?
误会,很多时候都是由自己的偏见产生的。
在听到百里尘提起了夏挽琳,夏挽秋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微颤了起来,“你在胡、胡说些什么?!我哪里做贼心虚了?!我才没有要对付夏然!我都见了她就躲,能避开就避开了,你怎么可以诬蔑我!”
“那好,”百里尘挑眉,“我只问你,夏然在哪?”
夏挽秋吞了吞口水,连眼神都不敢直视百里尘的有些犹豫了起来。
下意识里,她是希望夏然死的!但是,她也知道,就连得知夏然近况的父亲现在都指望着夏然将夏家发扬光大,频频的劝说她以后不要招惹夏然,而且,她也看到了爷爷对她的器重——若是光有疼爱却没有钱权笼罩,她这个夏家千金小姐什么都不是……
“说!”百里尘紧紧盯住了夏挽秋的神态,看出她必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当下怒喝了起来,吓得夏挽秋与丫环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