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郭家村人的农家乐像气温一样火热,住西京市里出了空调房无处可去,连续的高温天气后户外人能接触到的建筑,道路哪怕半夜依旧热烘烘。顺着秦岭峪口出的山风吹过郭家村,热气便聚集不住;村西溪水清凉清凉地,沿溪水村里陆陆续续移栽上的柳树像一个个巨型遮阳伞。
上午十点多溪边几群人租借了烧烤架在溪水边柳树阴凉里抢先占下可心位置。离饭口还早,清爽的环境里撒了欢自娱自乐。几十米外作为背景的三间院落在租用烧烤架时郭家村农家乐主已是再三吹嘘。好在汉唐风格的建筑没使农家乐主喋喋不休的吹嘘成了笑柄。来来回回院子前留影存念的人没有断过;有些懂行的便做了解说员。大唐芙蓉园院门口和这院子是一个建筑风格,可是比起这个来芙蓉园大门缺了生气。两架水车巧妙地引溪水入了西边屋檐兽头,兽头将水喷出精确地落在第一架水车上。整个院落被点了睛古意中有了活力。虽然是缩减版,细节也越发精致,保留了汉唐宫廷建筑的神韵又巧妙揉入现代元素。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住宅,而是一件艺术品。
七八个游玩者正挤在院落前拍照留念,正中院墙悄么声卷了起来。照相的拍照的顿时一片慌乱,三五秒宽有3米的大门敞开,黑色a8奥迪也恰巧从丘岗后闪出来,拍照的忙让开在路的两边,车子缓缓滑进敞开的院子。
朱纯下车点击遥控关闭院门,把羡慕的眼光和窃窃私语关在门外。院外开了三个门给人感觉是三个独立院落进了院子才看清,屋前院子却并没有隔墙。连在一起的院子显得很宽敞;最西边种了丛青竹,东边葡萄架遮护出二十多平米阴凉,一张条桌四把藤椅。两个靓丽女子随着朱纯下车目光紧紧锁死在朱纯身上。
“纯哥”!同样一袭白色连衣裙中扎着马尾辫瘦高个女孩打着招呼顺手拉开身旁藤椅。朱纯转过车头坐在了阴凉葡萄藤下,“先吃个西红柿,这可是村领导老郭送的自家院里的私货,没地买呢”。另一位一头干净利落齐耳短发举手投足洋溢着青春活力,一开口机枪喷射似的。一盘鲜红的西红柿摆到了朱纯面前,朱纯拿起一颗边吃边说;“你们等急了吧,大热天村里到热闹,到处有人随意停车,刚就堵在村里了。下次要给村子提个建议了,村里没个停车场不行”。“一年也住不了俩月,咱就别给村长伯伯添麻烦。”瘦高女孩轻声说。朱纯笑着抬手揉了揉女子的头:”先办咱们的事,我有好消息宣布“话语中满满是浓浓的宠溺。
短发女子起身进了西边屋门,扎马尾的瘦高女孩去了东面屋,朱纯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开中间屋门。
整个一层显得空空荡荡,东西宽十米南北长二十米,西边墙贴了十几张奖状,都是朱纯历年来上学得来,最上边几张纸张依然泛着黄;一套十多年前时兴的硬木沙发茶几孤零零摆在贴了奖状的墙边。一张一米五长黑色长条桌贴着东边墙,两个黑边镜框端端正正立在桌子正中间,香烛贡品规规矩矩摆放整齐。朱纯从盒子里拿出三根香点燃,两手并举举过头顶,一个,俩个,三个。行了三个鞠躬礼。插好信香,朱纯看着父母照片,泪水顺着脸颊淌下。”妈,儿子我没完成你的嘱托;没能照顾好梅子,但是我一定让她最后的时光快快乐乐!“心里默默说着,泪水痛快流着。
“纯哥,我们都好了就等你了!”“要帮忙吗!朱纯,支应一声”俩女孩的催促声惊醒了朱纯。“马上就好”朱纯便上楼便答应着。
朱纯拿着土地租用合约踏出房门时正好听见瘦高女孩正在抱怨。“每年一次,也不嫌麻烦,手续合约都办成纯哥的就简单方便了。”“就是,让我爸找老郭把咱俩的都变更成朱纯的,以后由着他随便折腾去。”短发女子应和道。
“不行!东院是梅子爹娘留的,咋能乱改到我名下”朱纯走到桌边收拾着桌面。
短发女子笑嘻嘻地接过话头:“哪我的托付给你就可以吧!“朱纯打开随身带的公文包拿出打印好的文件,递给俩人。”呵呵!你的我更管不了,你家老爹可是我老板;每年一番倒腾可是他搞的,嫌麻烦找你亲爹去。“女子翻个白眼给朱纯,手里乖乖接过递来的文件,直接在最后一页签名处签下自己的名字;谢翠。隔着朱纯瘦高女孩同时在同样的文件,用同样的方式,签上了名字:李梅。
”你俩能不能认真点,胡乱就敢签字;不怕我卖了你俩?“朱纯殷切的话语换回大大俩白眼,即便是俩双如水秀目,依旧是鄙视的白眼。
相邻三家,东户户主:李梅;西户户主:谢翠;中户户主:朱纯。三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