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体统,我们亲自来到这里,她顾九洲是什么存在,竟然生生冷了我们两天都未曾出来,她是镶了金还是戴了银如此金贵我们还见不得了是吗?”
顾子寒狠狠地将一旁的搁置茶水的桌子给拍碎,这让正在惬意品茶的顾连庭心下连连摇头。他的桌子啊,那是他特地去向夜拂雪讨来的极品,能附庸风雅还能使得室内始终散发出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常闻者可延年益寿,就这么被这个不识货的粗鲁小儿给毁于一旦。早知道就听素娘的不要把这些贵重物什摆在厅堂,鬼知道这蛮小子下一秒会不会将其他桌桌椅椅都砸的稀巴烂。
思及此,能屈能伸七窍玲珑顾连庭认为还是要为了钱财伸张正义一番才对得起自己的贪财本性,他放下茶杯,迅速起身来到顾子寒跟前制止了他的暴力行径。
“子寒侄子,稍安勿躁,你再怎么发怒也无用,倒不如先心平气和地品品茶,如是你再这般胡乱发泄,我这里的桌椅可都是贵重得很,倒是可以供你泄愤,只是后续可就得赔偿小叔我的损失,也不贵,也就纹银五百万。”
“五百万两,你是失心疯了吗?”听到这个庞大的金额,顾梓梓一双称得上好看却无特色的眼睛瞪得极大,将不可置信发挥到极点。
“他没疯,这顾宅里的桌椅确实如此昂贵,以你们还未能掌权的现状而言,你们赔不起。”
顾九洲纤细小巧的身子立在门外,目光如炬地看着屋内众人。
“哪里来的小丫头不懂规矩,这是你能随便插话的地方吗?”顾子寒本就一肚子火,如今又被突如其来的小丫头片子给扰乱,自然语气恶劣,面目微狞。
顾梓梓看着眼前这名不过十岁左右的女孩,眉毛一蹙,那张未完全长开的小脸已经初显如玉之姿,且神态像极了家主,她大概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
“何人?呵~你们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又是急着见我,却又不记得我。”顾九洲举步缓缓踏入堂内,看着那张残破的桌子,说道,“这桌子乃是顾连庭花了钱从姐姐那里讨来的,想不到被你们这么浪费,不说其他,就这个钱你们必须赔偿,否则谁也别想离开赤水镇。”她是顾及亲情舆论,不想辱了逝去母亲的名声,可若是顾家逼得过紧,她未必能秉着母亲的做法活着。她与世无争不错,可偏生要是旁人不知趣犯她头上,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顾九洲?”顾子寒问道。
“现在认识我?来说说你们此行的目的。”
“态度嚣张,你就不怕家主治罪于你吗?”顾梓梓不解,这样一个落魄至此的顾九洲是凭着什么旁若无人自视甚高的?
“顾家在我眼里,只是陌生人罢了,顾连庭,你下去吧。”
顾九洲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移步到她身后的顾连庭,已然知道他不想参与其中,索性让他离开。且他们一直不肯吐露半字,必定是只会说与她一人听。
得了准话,顾连庭轻快地踱步出去,可谓头也不回不带丝毫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