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林宇不耐烦的挡在二人的面前。
这里是便捷公寓,林宇的住处。家家户户基本都是标间,从走廊走过去,有些人家敞开着门,只需看一眼,就能知道到房里的布置。
“没什么,就是想弄清楚月女的状况。”炎生并不认识林宇,“你是谁?跟月女什么关系?”
吴焉拉住炎生,“他就是米林的同学,米林就是通过他认识月女的。”
“你不早说。”炎生责怪着吴焉,又不好意思地向林宇道歉,“刚才不好意思,小兄弟别见怪。”
“你怎么认识月女的?”吴焉见林宇并不搭理炎生,便主动搭话。
“你问这个做什么?”林宇并不买吴焉的帐。
“我这位朋友认识月女。”吴焉见林宇态度并不友好,也不再绕弯照顾情绪,就直接给林宇讲述炎生的顾虑,“但据他观察发现如今的月女和以前的月女判若两人,但又找不到原因,所以想从你这找点线索。”
林宇一听,这才关上门,带着吴焉和炎生到楼下的小吃店详谈。
“我遇到她那天,下着大雨,她一个人在街头晃悠。我问她名字,她也不说话,不得已,我就带她在酒店住了一晚。”林宇喝了口水,“没想到,早上醒来后,她就不见了。”
“你是在哪儿遇到她的?”炎生问。
林宇看一眼炎生,“护城河附近,我记得那天河里的水流很急,我拽她的时候差点掉进去。”
“她失踪后你有没有什么发现,后来又是怎么遇到的?”炎生迫不及待的追问。
“发现她不见后,我楼上楼下都找过,没有什么发现。除了在窗台上看到一朵金色莲花。”说着林宇拿出脖子上的项链,“就是这个,后来我和月女再次相遇,也是因为它。”
“一朵小小的莲花,有这么厉害?”吴焉仔细检查着金色莲花,看向炎生。
“月女说,这金色莲花是她以前和朋友联系的暗号,她认人都是通过这朵莲花来认的。”
“你认识月女时,她就是现在这样吗?”炎生又问。
“刚开始感觉她像丢了魂儿一样。”林宇边回忆边说,“再遇到时,感觉她整个人的气场变了,但我也没在意,以为是她身边的人干扰了我。直到……”
“直到什么?”吴焉放下金色莲花。
“直到月女让我帮她找米林,我才确定她变了。”林宇又戴上项链。
“发生了什么事?”吴焉追问。
林宇正欲说话,忽然趴倒在桌子上,炎生追出去,吴焉守在林宇身旁。
炎生看到几个黑影闪进一条巷子,忽然想起月女,“不好!”赶紧赶回小店。
“上楼确认月女的安全!”炎生喘着粗气。
二人扶起林宇就走,等小店老板追出,三人已消失在公寓楼道里。
“果然!”林宇房间的门大开着,月女失踪。
“他没事吧?”吴焉担心的问。
“没事,他只是暂时昏睡过去。”炎生已经检查过林宇的伤痕,没什么发现。
“他不会有事吧?”吴焉担心他们离开,那些人会回来对林宇不利。
“放心吧。”炎生检查了窗外,关上窗户,“这地方这么小,不会有事的。”
二人把林宇安置好,带上门就离开了。
在几个黑影引着炎生离开时,另外几个人带着月女暂时离开公寓,在早就踩点好的僻静的地方躲开追踪,等吴焉和炎生二人离开,他们才放心地带着月女离开,往实验基地去。
实验基地隐藏在被改造过的废弃水泥厂里。
一推开门,大厅昏暗的很,要不是有几处光指引,估计都没办法稳稳地走进去。
“你们几个先下去吧。”暗金色的屏风后传出男声。
待几人离开,那个人又开口说∶“把她弄醒!”
一旁的守卫拖着月女至大厅中央,端来一盆水浇到月女脖子以上。
不多时,月女咳嗽几声,醒了过来。
“喂药。”男声再次响起。
一身穿白色风衣的男子从右侧出来,径直走到月女身旁强行喂药。
月女迷迷糊糊中张开嘴,将药吞了下去,男子邪恶一笑,起身离开,消失在黑暗里,地上的月女却抱着头,痛苦地喊出声。
“让肖鹰进来。”男子再次说话。
几个黑影带着一个眼睛绑着绷带的人,推推搡搡的走进大厅。
“肖鹰,欠我的债,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啊?”男声似笑非笑。
“我……”肖鹰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你打算拿什么还啊?”男声继续问。
肖鹰沉默。
“这样吧,我给你指条明路,你若完成好了,我就免了你欠我的债,你看怎么样?”
肖鹰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
“你过来。”男子面前的屏风缓慢拉开。
旁边的人给肖鹰去掉眼睛上的绷带,肖鹰也不敢抬头,小心谨慎地往屏风走过去,还差点被昏睡在地上的月女绊倒,他也不敢细细查看。
待肖鹰在屏风前站定,男子才朱唇微启,给了肖鹰此生都想象不到的神秘任务。
“好了,你去吧,戴上这个,遇到事情,他们自然会听你的号令。”肖鹰接过棕红色令牌,这才看清男子带了一具奇臭无比的微笑面具,吓得肖鹰再不敢抬头,大汗淋漓的被带出大厅。
“把她抬下去吧,我累了!”男子说完,屏风拉上,一侧的白衣男子带着几个黑影把月女搬出大厅,和肖鹰关在了一起。
月色清冷,穿过天窗洒在地上,犹如瀑布落下,只可惜没有声音。
月女揉揉昏胀的头,坐起身。
“你醒了?”肖鹰轻声问了一句。
“谁?”月女警惕地看看四周,并没有看到躲在角落的肖鹰,“出来!”
肖鹰一听,这哪是好惹的角色,有些后悔刚刚那一声关切,如今躲着也不是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从角落走出来。
“你是谁?”月女打量着肖鹰。
“我叫肖鹰。”
“肖鹰?”月女觉着这名字耳熟,但想不起在哪听到过,“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被关在这里的。”
月女闻听此言,这才回神,好好打量了一番所在的地方。
角落破烂不堪的东西,在夜里形成斑驳的暗影,屋顶很小的天窗是唯一的通气口,感情这里是个临时监狱。
“我怎么在这里?”月女轻轻地揉着太阳穴,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吗?”肖鹰打断月女。
“为什么这么问?”月女不明白肖鹰说这句话的意思。
“我以前在外面时见过你,身边跟着两个黑衣蒙面人。”肖鹰答,“我还以为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蒙面人?”月女吃了药后,曾经的记忆被抹去。
“对,黑衣服,白面具,反正我没见过他们露过脸。”
月女一时想不起来,头疼的难以忍受,便也不再去想。
“你在这里多久了?”月女问肖鹰。
“你进来前,我一直在这里。”肖鹰回答。
“那你看到是谁送我进来的吗?”月女语气忽然温和。
“没看清楚。”肖鹰想起自己的任务,不愿再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