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焉,你对昨天米林说的事有什么想法?”
一大早,屋外的法国梧桐树上,鸟儿婉转啼鸣,屋内炎生追着洗漱的吴焉唠唠叨叨。
“我要去会会这位介绍人!”吴焉嘴里堵满牙膏沫,吐词并不清晰。
“行,我也有件事得和你说一下,我要出趟门,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炎生忍不住笑了下,转而又严肃起来。
“你去哪?”吴焉一听,立马皱起眉头问,“万一你回不来,我怎么办?”
炎生摇摇头:“不用担心,那几个人暂时不会再来找你的。”
“你怎么这么确定?”吴焉问。
“相信我!”炎生拍拍吴焉的肩膀。
“那你走的这段时间,我该做什么?”
“防患于未然。”炎生轻描淡写。
“就这样?”吴焉觉得炎生的态度有些不可思议。
“然后顺其自然。”炎生说完就出门了。
看着炎生关上门,吴焉怔怔的发着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嗡嗡。”桌上的手机振象起来。
“喂?你好!”吴焉没看是谁,就接了电话。
“师兄,你怎么了?”米林被吴焉陌生的语气吓到。
吴焉这才回过神来,忙缓和口吻:“米林?我没事,怎么了?”
“你不是想见那个男生吗?”米林看一眼林宇,继续说:“我们在咖啡厅等你。”
吴焉顿时来了精神,拿起车钥匙和外套,飞奔下楼,一路驱车赶到鲤?咖啡。
“你们没点咖啡吗?”吴焉刚到两人的位置旁就忍不住问到,他看一眼男生,坐到米林身旁。
“我刚帮你点了。”米林答。
“我是米林的师兄,吴焉。”
“学长您好,我叫林宇。”林宇伸出手,吴焉笑了笑,伸手一握。
“你们的咖啡。”服务员放好咖啡后离开。
“师兄,您让我约林宇来是有什么事吗?”米林看着吴焉问。
“听米林说是你给她介绍的专家?”吴焉直接问林宇。
“是我。”林宇回答的简洁而直接。“学长也有疑难杂症?”
“我听米林说的那么玄乎,就想多了解了解。”吴焉没有正面回答。
“可是这位专家每次露面只见一个人。”林宇搅拌着咖啡。
“你给我讲讲也可以。”吴焉端起咖啡喝了口。
米林喝着咖啡看向林宇,抬头看到迎面走来的月女。
“林宇,你怎么在这儿?”柔和的声音传来从林宇身后传来。
林宇扭头,看到站在身后的月女。吴焉听到女声,抬头,和月女四目相对。
“约两位朋友聊聊天。”林宇傻笑着,不敢直说,“您呢?”
“我刚见了位朋友。”月女回答着,看了一眼米林和吴焉,微微笑了笑“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了。”
三界市里看似风平浪静,禁地上空聚起的云团却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这家伙要睡到什么时候?”炎生躲在角落观察着躺在树荫下的巨人,不耐烦地自言自语到。
远处,巨大的古槐树下,男子背靠着树,侧身躺着,鼾声如雷,攥着几根巨型红链的手不时挠挠肚皮,还不时砸吧砸吧嘴,肌肉健硕,身形是普通人的三倍,额头三只铜铃大的眼睛从不闭目,头上长有两只肉角。
炎生细细地观察了男子的长相,摇摇头叹气:“守在这里也并没有委屈你”。
这时男子忽然翻了个身,却见其背部有数个隆起的肉块,巨型红链在肉块间缠绕。
炎生见此情景,更是屏住呼吸,生怕呼吸间看漏了什么,“这些肉块不会是……”炎生透过身后的树叶,望了望三界市四面的远山,又回过头来仔细打量起男子。
在男子两个肩胛骨的倒三角处,分别有两个游走的东西,皮肉包裹,看不清形状。
炎生正打算再靠近几步时,从槐树后走出另一个男子,皮肤白净,玉树临风。
“喂,后土,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呢!?”男子拍拍后土的肚皮,喊醒后土。
“是闫摩啊,你怎么来了?”后土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
闫摩拉拉红链,坐在上面:“太阳快下山了,想找地方偷个懒。”
“这不行,万一你在里面遇到什么事,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后土慢吞吞地回答。
“你看太阳就要下山了,你也不希望我就在这里休息是吧?”闫摩问。
“这……”后土有点为难,稍作思考,便抽动巨链,身后慢慢出现两个大洞,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见,闫摩从铁链上跳下,走了进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炎生少许看明白了些,悄悄地离开。
来到山头上方,炎生看着山下的布局,三面环山,城分南北,中间一条河自东向西横穿而过,南方建筑新式,北方就较传统。
“你是谁?”
炎生忽听到一熟悉地男声从身后传来,一转身,果然是闫摩。
“我叫炎生,要去三界市,您知道怎么走吗?”
闫摩看着炎生,上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看不出来异样啊,他怎么进来的?难道通道出问题了?”
“请问……”炎生见闫摩打量自己,生怕露出破绽,不由得声音柔和了些。
“这里就是三界市。”闫摩答。
“啊?”炎生假装不相信,“这是三界市?!”炎生观察着闫摩的表情,看一眼山下。
闫摩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这……这和我以前去过的三界市不像啊!”
“哪里不像?”闫摩忽然来了兴致,追问到。
“说不上来,就拿这条河来说,感觉水流的方向不一样,但又不敢确定。还有那座山,山脊走势的方向也有点不一样。还有……”
“难怪你会迷路,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闫摩见太阳已接近山脊线,忙不迭打断炎生的话,“这里是三界市的郊区,你沿着那条河往东走,走到第七座废弃的木桥另一端,就到了。”
炎生笑意盈盈地向闫摩表达谢意。
闫摩摆摆手:“快走吧,天马上就要黑了。”说完转身就向槐林里走去。
炎生则不敢迟疑,立即往山下去。
“既然进来了,就不急着出去。”炎生想着,转头看见名叫“木桥”的小吃店,店里没人,但身边不时有人进去,一时好奇,就走了进去。
“老板?”炎生喊了声,四下看了看,找个地方坐下。
“人去哪儿了?”炎生嘟囔着,摸摸肚子。
从外面进来一人,看也没看炎生就径自走进了后厨。
“哎!哎!”炎生见有人进来,赶紧喊了几声,见那人没搭理自己,就兀自地跟在其身后走进后厨。
前面的人走的太快,刚进后厨的炎生就跟丢了,只好自顾地逛起来。
这里说是后厨,不如说是一条密道,炎生在密道内轻手轻脚,时刻注意着后方和前方,生怕冒出个人来,对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