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变了。
所有人都是清晰的感受到这天地的异变，来自于人族的内部矛盾，这一次不同于第一次人族两开，以击杀高阶强者为主，这一次在于培养和击杀年轻一辈。
既然早晚都要因为妖族一战而死，没有人能够逃得了这个命运，那么还不如提早一些进行磨砺，只不过不同于以往的磨砺，这次可能会直接陨落。
不少人都是看着台上的这些人，与此同时所有人都是听到了一种瓷器摔在了地上的清脆声音响起来，与此同时，一个不凡的白衣年轻男子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面相温和，封神俊郎，行走间有神器，左手背在后面，他一出现便是焦点。
“这年头，烦心事真多。”
永恒之主来到现场说了那么一句话。
不少人看着这个已经站在了天地间的男子，他是创造了修道体系的第一人，他也是世俗界挥之不去的梦魇。
既是修道前辈，无数人敬重且也深知无法超越的对象，也是一个孤独者，黑白分明的眼睛有着不同于道老、六道轮回帝的沧桑。
这是一双看不出年纪的眼睛，有些苍老得过分，又年轻得过分，现场不少弟子再次站起来，他们甚至是知道这人要是不离开，他们都不会坐下。
只因为永恒之主四个字包含得太多。
但他似乎不只是找茬，或者是时机不够成熟，揉揉太阳穴，兴许是很累了，看着远处的宁颜，一脚跨出去，已经是来到了宁颜面前。
相距不到一米。
这是一个死亡的距离，也可能是一个非常亲近的距离。
“感受到你体内的怒意，我难受，为你难受，更为我难受。”，永恒之主的话着实高深莫测。
只是不同于前面几次见面，这一次宁颜不再感觉到恐慌，只因为突然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和每个时候一样，他一出现都意味着自己平平安安，虽说一句哥是叫不出口的。
“可别打我天道院大师兄的主意呢！”，宁莽一笑，言语中有着无法形容的霸气。
十几年前是小虾米，目睹生死离别只能忍受和当一个看客，十年后已经是有让这个人不容小觑的底牌。
掌控了神器十分之六，大不了再次解除封印，从今天开始少了叫做宁莽只会为了兄弟无私奉献的人，也少了一个人族先祖。
很亏么？
不亏。
只不过这要是换成了宁颜他也会来，心甘情愿。
“要是可能的话，我是宁颜，你是我宁莽就好了，你不知道，实力比你强，承担比你多，每分每秒害怕你死去是怎样的感觉？”，宁莽苦笑。
这一次和第一灵蝶的心理战术以及主宰瓶的掌控，他宁莽累了，但想到不能和宁颜继续吵架药浴什么的又莫名难受。
还有玄雨曦，自己从来没有骗过他。
“杀你，不值，为了人族，我甘愿落下骂名，七万年来的隐忍，若是呢能做到，我永灵也想一死，但我死了，人族就没了，更愧对于天下的伊万修道者。”，永恒之主双手有些颤抖，很白皙，手指纤长。
不少人难以呼吸，甚至是个别崇拜者浑身感受到火热。
的确，要不是人族两开一战，整个人族当年的道宗有很多都是永恒之主随意点拨得道的，这个风格酷似尘尊者却强大于好几倍的人在那个时代和另外两个人取代阴伯伦的地位，成为人族最强者。
他们知道永恒之主制造人族两开战争不是一个偶然，那么原因何在，作为一个男人，永恒之主拥有了绝对的权利以及实力，就算是妖族所有初代联手也无法击杀永恒之主，能够击杀的只有他自己。
而事实上欲人族来说，永恒之主战斗力是最弱的，也是视野最开阔的人，故此有大预言家的称呼，能够知道未来人族进展。
的确，即便是发生这种事，在场人除开宁族人以外都是想要一个答案，他们不会对永恒之主生出不敬，因为他们也知道现在妖族有四个初代，而初代二字在妖族意味着六道轮回境的超级强者，而人族也是四个，刚好克制，但不同的是道老将要陨落。
世俗界不出手，修炼界完蛋。
世俗界出手，那么依旧的安宁。
但好好的中间又有一个化解不开的两开战争，几大先祖都是为了避免这一战，他们布置了很多局，到最后发现唯有一个出路。
淘汰大部分的人，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死，你强你生，未来无论是人族两开还是妖族。
“先两开，在人妖族之战，这是我最后的退让，他日，我给你们兄弟两复仇的机会，但我希望你们快一点成长起来，真的，最好是快一点到六道轮回境，快一点击杀我，你们能够取代我，那么我也轻松，死于这一世不寂寞，未来依旧有无数人记住永恒之主几个字，而到了最后你们会发现，谁有功谁阻止谁……”
永恒之主双眼多出凌冽的神色，无数人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杀念，个别者甚至是从那杀念中体现出了另类的无奈。
今世做不到的事情那就把时间提前一些，也要活得潇洒。
所有人顺着永恒之主的眼神看向了道老和六道轮回帝，等待着永恒之主将要说出去的一句话。
“呵，妇人之仁。”
话罢人已不在，没有气味，没有任何阻断，来便来去便去，他一走，所有人更加的疑惑了。
这永恒之主到头来还是骂道老和六道轮回帝妇人之仁，只不过两个人族的绝世强者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
“幸亏我妇人之仁了，不然当年整个世俗界就完了。”，六道轮回帝的声音响彻天际，很是随和。
人又坚持，在别人看来是错，你就认为是对的，恰逢有很多人支持你，那么你会愈发的勇敢起来。
当年他每次有击杀三大君王的机会都没有击杀，因为发现他们没有错。
“幸亏我也妇人之仁了，不然人族就没了。”
当初他不顾人族内部矛盾两开，孤身前往妖族，受尽了无数妖族强者的不公平对待，那个时候还很年轻，意气风发，万年的人族两开对于他来说只是收获了一帮好友。
即便不是一个种族。
“我，妇人之仁了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