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髓、玉兔精、通玄草、龙涎液……”
还是打牙祭的小土坡，还是那个大蒸笼。
小月师姐严格按照剂量，把灵草灵药依次放入蒸锅中，熬煮着这锅琥珀色的药液。
药液味道沁人心脾，光是吸一口就能让气血充盈，王松整个人泡在蒸笼里就更不用说了。
“师弟，感觉怎么样？”
蒸锅里是淬体的大补之药，郭二胖今天又把火加得格外大，王松口干舌燥涨红着脸，就像被蒸熟了一样：
“……爽~”
精纯且针对肉身的药力顺着毛孔进入王松的身体，这次它们没有进入经脉逸散，而是不断撕裂王松的肌肉然后修复，撕裂再修复……
王松的体质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提升，细胞中也有了些许灵气的沉淀。
小月师姐稍微探查了一下王松的情况，松了一口气。
“进度不错，良好的灵气适应性和通畅的经脉，把逸散的药力都吸引到了经脉中，同时对经脉进行改造……师弟你以后一定是个强大的修士。”
正在烧火的郭二胖翻了个白眼：
“月姐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可是在他变强之前，也是个相当烧钱的修士，按他这种淬炼法这点灵药根本就不够用！”
王松被蒸得迷迷糊糊，一时间也搞不清他们说的话。
小月师姐摇了摇头：
“灵药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师弟的修行，这关乎我们长生派的气数。”
在王松打开仙途后，小萝莉灵根复苏的速度几乎暴涨了一倍，王松除悟性外其他天赋都异常的好，他又有赚钱的头脑……小萝莉伤势的恢复和长生派的未来，恐怕都要着落到他的身上。
“你看着火，我再去弄点药材来。”
理论上仙山都会设立法坛，用来理顺灵气，同时把多余的地脉灵气凝结成灵石。
在巅峰时期，忘情山有整整二十个法坛，虽然品级都不算高，但自产灵石也可细水长流……
不过在止水真人当掌门之前，这二十个法坛就全被败光了。
现在的长生派，早就没了灵石的进项，也种不起药田……唯一获取灵草灵药的途径，就只有去借去赊了。
小月拍打了两下脸颊，好像这样能让它们变得厚实，然后硬着头皮打起了电话。
爱好炼丹的李经理可能会吃错药，在其他人那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欧阳厂长，我是长生派的小月啊！听说您那有一些多余的通玄草，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啊？你马上就送来？”
“牛总，这次还是想向您拉一笔赞助，下回什么需要筑基修士站台剪彩的活动我都去……呃？打个欠条就行？”
“喂！我，小月……打钱！”
小月师姐打了几个电话，一脸懵逼。
这些厂长、老总全都是长生派的债主，有些老债到现在还没还清。如果不是王松的修炼实在需要钱，小月是不会厚着脸皮打电话的……
但他们好像跟李经理一样吃错了药，出乎意料的好说话，而且……只要打个白条就行。
天啦噜！什么时候，长生派的白条这么好使了，我们不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穷鬼吗？
小月犹豫了一下，她是不是应该赊一批仔猪，开始她的仙山养猪大业呢？
不过很快小月就摇了摇头，这些债主平时看到她就像看到苍蝇叫花子一样，态度转变的这么突然里面肯定有蹊跷……
小月师姐还是决定，把这件事跟王松商量一下。
这会儿王松正被蒸得半死不活，小萝莉和小白在蒸笼旁追赶着玩耍……一边跑，小萝莉还一边喊：
“香香~煮香香~”
看来她是真的把王松当成蒸笼里的一盘菜了。
小月用冰毛巾给王松擦了擦脸，让他稍微清醒一些，然后把这件事跟王松说了。
王松听完之后，眉头紧皱：
“师姐，你是说……之前的债主，现在都非常愿意借给你钱？”
小月师姐点了点头：
“何止是愿意，简直是争先恐后啊！”
正说着，小月师姐的手机响了，师姐开了免提：
“歪？是小月仙子吗，我是灵通灵石基金的投资经理王晓，您就叫我小王吧！
这次是想问下你们长生派的借条卖不卖，我们愿意在借款金额的基础上溢价三成购买……”
明明是上赶着来借给长生派钱，却说成了买借条，还要多借给长生派三成……不是傻子就是骗子。
小月师姐直接挂掉了电话，王松却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越是往深处想，王松的脸就越黑，蒸笼再怎么蒸都红不起来。
最终，王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怎样还不好说，但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搞我们长生派！从现在开始，师姐你先不要问任何人借钱，有在银行或者投行工作的朋友可以打个电话。”
小月师姐想了想，说道：
“师父的侄女我的师妹，好像就在修仙投行工作，不过她工作很忙……”
小月师姐在满是债主的电话簿中，好不容易找出这个号码刚拨过去，对面就像连珠炮一样甩过来一大堆问题：
“小月师姐，长生派什么时候往外发债券了，你都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先下手囤点！”
“我姑姑的身体好些了没，我现在有些积蓄，可以帮帮你们……”
“还有啊师姐，你们这次的大动作是哪家资本背后支持，是谁操的盘，这波操作太牛了，你们怕是要赚爆了！”
小月被问得一脸懵逼，除了小萝莉的身体状况，这些问题她一个都回答不上来，她甚至不明白对方在问什么。
王松则是一脸的阴郁：
“能叫她……来忘情山一趟吗？”
……
最近几天，云州的修仙界一片热火朝天，而黑市似乎没有收到丝毫的影响，依然如同终年照不进阳光的阴沟。
僵尸脸的小屋，桌上全是一份份债务合同，四五个精于计算的修士把键盘打得劈啪作响，他们在用复杂的公式计算着什么。
僵尸脸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好像也在计算什么：
“只要能把那座山拿下，这一波就不算亏！大手笔……这就叫大手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