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蝶幽月坐在一张大桌子面前,一袭黑袍红纹底的长袍,及腰长发被一根火红色的发带挽起,清秀的面貌,她手里端着一杯茶,抿了一口,睁开双眼看了看周围,心中不断斥责着玄洛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坐在凰蝶幽月面前的是三个年轻的男人,其中左边的那个男的,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浓而密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没有填一份阴柔,反而是更添了一点霸气。这人便是四大长老之一的李戡,那位以雷霆之威而著名的长老,其实力强劲,除了冥殿,几乎没人敢惹。
十分看不惯没有实力还老是挑事的家伙,尽管本人并不厌恶就是了,没有背叛的想法,但也没有归顺的想法,做乾流教的长老就一个理由,冥殿是他的救命恩人,并且他臣服于冥殿的力量,本人很不喜欢待在乾流教这种会约束其自由的地方。
而和凰蝶幽月面对面对坐的那个男人,他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额前的发背后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似乎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唇边总是带着一抹弧度,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的笑意,就是不知道,这笑容之中,又有着几分真情实意了。
他便是四大长老之一的海曙,以温柔的笑面虎著名,强大的实力,妖媚的容貌,曾一度是整整五片大陆里面的人都极其厌恶且恐惧的存在,有着“诈骗犯”的美名流露在外,几乎所有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会一度怀疑自己的智商究竟多少。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却‘甘愿’臣服于冥殿,掌握着乾流教近一半的执教权,毕竟冥殿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另外的两大长老又无心参政,自然而然,近一半的政权便落到了他的手里。
坐在自己右边并且从一开始就一直嚷嚷着想知道凰蝶幽月从哪儿来的,是最后一位长老,白旭。他的脸上泛着邪邪的可爱,嘴角牵起一丝微笑,笑的时候嘴角会出现一个很可爱的小虎牙,他有着颀长的身形,皮肤是让人羡慕的婴儿白,细长的桃花眼总给人温暖的感觉,挺拔的鼻子,淡淡的嘴唇,乌黑有光泽的头发,总是没心没肺的笑着,让人看着就觉得很温暖,看久了会觉得自己也会很开心。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无论如何都很可爱,像邻家小弟弟一般的人物,却是四大长老之中心肠手段最恐怖的,他的心性十分单纯,但就像别人所说的那样,单纯到了一定的境界,那就是极致的残忍,因为白旭根本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他霸道随心惯了,任何一个决定都不会经过大脑,直接说出来,但那是他不愿动脑子,或者说,他根本不愿意让这些事情将他的大脑所占据,一旦这样的人开始布局,那才是最恐怖的。
强大到可以随心所欲的实力,对白旭的所有行动来说,那才是最大的依仗,就连冥殿都亲自承认过,若是白旭真正动起脑子来,那就连海曙都能骗过去。毕竟,老实人骗起人来,那才是最致命的不是吗?
白旭是追逐自由的鹰,之所以会来当乾流教的长老,不过是因为,当今乾流教的教主冥殿,是他白旭的亲人,唯一的,否则,他也不会甘愿跑过来,并且,随时都有跑路的可能。
最怕的就是空气凝结,李戡向来沉不住气,对他这样的人而言,安静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他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一口喝掉里面的酒,道:“小家伙,说吧,为什么你会在玄洛那家伙的居住所?我记得那家伙不近女色啊?可看你这样,也确实是个女的没毛病啊……”他的视线往下移了一点点,然后恍然大悟道:“哦,懂了懂了!你原来是个男子啊?!小家伙还真是抱歉啊,把你这个七尺男儿误认为是个女子,还真是抱歉啊。”
“没!关!系!”凰蝶幽月笑了笑,那样子何其纯真善良,只可惜,要是忽略凰蝶幽月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以及被她捏坏的杯子的话。
李戡:“……”
海曙:“……”
白旭:“……”
海曙抽了抽嘴,轻咳了一声道:“你这家伙,能不能少说几句,每次我发现只要你一说话,事情准砸。”
李戡冷哼一声,道:“哼,我说话咋样还要你管?还有你能不能别笑了?我看着恶心。”
白旭将凰蝶幽月的手掰开,拿出她手里的玻璃渣子,玩弄着道:“手都流血了,你不疼吗?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吵?烦死了!”说着,把那片玻璃渣子扔了出去,看似无力,但其实里面蕴含了灵力,割到人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戡本来还想多说几句,却被海曙一把拉过去,用身体挡住了那片玻璃渣子。
“靠,很疼的啊!海曙,你想干什么?!!想干架吗?!”李戡把身子扭过来,一把将海曙拽起来,生气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蠢成这个样子,还有,放开,听见没?”
“不准摸我头发!!你男的女的啊,摸我头发干啥,变态?”“啊,这是表达有爱的方式,不行的话,你也可以反过来摸我啊?”“真的?算了,勉强信你,还有,就你这头发,我才不摸呢。”
凰蝶幽月娴熟地从袖中拿出了一条帕子,将自己的手擦了擦,然后收了回去。
这四大长老,怎么总觉得是几个傻子啊?真得是本人吗?!
白旭一直都有看着凰蝶幽月的动作,然后又似乎漫不经心道:“你,是不是个女的?”
凰蝶幽月瞥了一眼白旭,没有说话。“你在怀疑什么啊?她不是男的,那还是什么?你见过那个女的手被割破了没有娇滴滴的哭?”李戡嗤笑一声,道。
真的吗?白旭眯了眯眸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还没有被任何人发觉的时候,便又笑了笑:“道:“你别紧张,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可别生气啊,只不过刚刚感觉你好像是个女孩子而已,没别的意思。还有啊,这几个就是大笨蛋,日常就是这样的,别避讳,直接喊蠢蛋就成,你叫什么?”
真的是感觉?还是已经知道我是个女的然后和我演戏?但不管是哪个,都太危险了。
“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