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之前的通州,祁州要稍逊一筹,可能是因为远离都城,又或许是当地民风的缘故,这里的市井生活不如前者丰富。祁州城宛若一秀美恬静的深阁女子,不张扬,不外露,默默的迎接外来的访客。孙淼淼一边环视周围的景观,一边在心中定下了对这座城的初步印象——小格块状的青石路,低矮的白墙黛瓦屋,一幢幢小巧精致地独立开来,最高的酒肆饭馆也不过三层,街道也是窄窄的,行人不过二三。截然不同的感觉。
“我们就在这家酒楼歇息吧,感觉还不错。”走了许久的路,华逸琛停在了他们看到的首家酒楼门口。
“后面可能还有几家更好的呢?”夏锦瑜转头往屋里望了望,“生意确实还行。”
而这时,店小二见了他们,脸上挂着笑立马迎上前来:“几位客官,里边请。”
“人挺多的,还有空位置吗?”紫玄岚问。
“有的,楼上有,客官请随我来。”
“小二,在来两盅酒!”
“在上一壶茶!”
店内熙熙攘攘,你吆我喝好不热闹。尚尧宫冷着脸,眉头微蹙,走在前面,很快上楼。孙淼淼和华逸琛倒没什么觉得不适的,跟在他身后。
二楼稍微好点,没那么拥挤,也很宽敞。
“各位客官需要什么?”
“你们这有什么?”
“哦,几位怕是从外地来的吧,我们有瓦香鸡,桂花松子鱼,茴香烧鹅,山药炖排骨,手撕咸水鸭,这些是招牌。”
“那我们吃哪个?”
“都要了。“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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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后
“我去问问看有没有厢房可供歇息的。”说着,紫玄岚起身下楼了。
正在此时
“快来人啊!有人不好了!”话音刚下,角落处便围了几圈人。孙淼淼闻讯过去,只见那人额头青筋暴胀,目光涣散,瞠目张口,口中冒出沫汁,浑身颤抖着,四肢抽搐,瘫倒在地上,乍一看,旁人都道是癫痫,一时竟将掌柜也惊动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掌柜问。
“人在你这出事的,你还好意思问。”有人说道。
“诶诶,我说这位客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讲,我这可是清白的生意啊!”掌柜一听,急了。
“东西怎能乱吃?看,这不,要吃死人了。”那人笑道。
“你!客官这是何意,不能冤枉人呐。”掌柜的心中有火,又不好当众发作。
孙淼淼拨开人墙:“请让一让,待我瞧瞧。”
“姑娘可是医者?快来看看到底怎的回事。”掌柜行礼并为她让道。
“是啊,到底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
“怎么回事啊?”
“怪事。”
众人议论纷纷。
孙淼淼来到病人身前:“先将他扶起来。”与病人同餐的友人听了,马上将他扶起。而后蹲下点穴让那人静下来,探诊一番,立刻发现这病情不简单:初看是癫痫,可再查就察觉到,这病人体积有暗冥之气。
“姑娘,这位客官情况如何?”掌柜见她起身,忙问。
“此人身患癫痫病症近两年。“孙淼淼垂眸答道,她不动声色的将那股气体除去,却不打算如实说明,得先把这事跟秘士讲一下,看他们怎么处理。
“你一个姑娘家的,如何得知他癫痫,又怎知他的症状不是饭菜引发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浑说。”有人质疑道。
“是啊。”
“对啊。“
“一个个姑娘家的……”
围观的人也附和。
“他确实有癫痫病,也发病已久。”病人的友人证明。
“他的病情已被我控制,你们大可以多找几个医者确认,看是不是我说的那样。”孙淼淼含笑应对,她也懒得去争辩,毕竟在一般医者角度,就是这般。
“那会不会是吃了什么诱发的?”有人问。
“他今中午吃的什么?”众人往桌上看了看。
“你们点了鲫鱼又吃猪肝,这二者相冲,诱发的旧疾。还有,菠菜与黄瓜也不能同食,虽说坏处不大,但最好不要。”孙淼淼瞥一眼餐桌,转向病人好友,轻语淡言,说着走出了人墙,至于后面的事,她并不感兴趣,行至窗边的桌旁,用余光打量另一角的几个异样目光试探她的人,见尚尧宫他们要过来,她摇头制止,抬着下颚假装不经意别过头,示意他们。明白过来后,他们没过来,回到了原来的桌上,让孙淼淼独自待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