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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1630年之徐光启的接班人

张稷若跟崇祯这里说了大半天,朱由检听的那些名词什么的都蒙了,但是有一点他听明白了,他对陆遥说:先生,若是按这个规程,整个朝廷恐怕就要弄个翻天覆地了,能行吗?陆遥说:对啊,其实我也一直想按照后世的政府架构来搞的,也是怕步子迈的太快,我觉得这一块不必按他说的来,可以一步一步的推进,财经这一块可以先搞起来。

朱由检又道:按张先生说的,这总理事务大臣岂不就是丞相?太祖皇帝废除了丞相,如今又要设丞相?陆遥道:请问现在的内阁首辅跟丞相有什么区别?只是名字叫的不一样罢了,没有办法啊,不可能皇帝去具体做所有事,总有有人辅助管理群臣的。朱由检这才点点头。

张稷若又道:不过我可是只动嘴,具体的我可不管,这几年我就最多教教学生。崇祯道:你想的美,你还想追陆欣吗?想的话就给我把这一块负责起来,可以给你绝对的权力,但是你想当甩手掌柜,那可不行,教书也得你来,财经改革也得你来。

张稷若一脸苦相道: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过河拆桥吗?崇祯笑道:对啊,你想想,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把你的所学变成现实,学以致用,又能号令天下,多威风,你想想。张稷若这才道:好吧,你这次坑我,我且记下了,等你回去了我在找你算账,不过你也别太磨蹭了,陆欣在那边急的不得了呢,你跟她通话了吗?

崇祯苦笑道:我怎么敢,那她不得骂死我嘛,我知道了,如今接收器修好了,我随时可以回去的,再说了,那边还是漫漫长夜呢,少说我还能在待个十几年,这个不必担心。张稷若点点头说:你心里有数就可以了。崇祯又说:改天要把你介绍给群臣,你还是把身体管理权交给张稷若吧,你一旁操控就行了,否则让你下跪啊什么的,你也搞不来,旁人面前,还是要给皇帝一些面子的。张稷若道:我明白了!毛病忒多,要不说皇帝这一套最终要完呢,跪来跪去的太麻烦。

两人商量完毕,陆遥便把身体控制权交还给朱由检,崇祯便对王承恩说:立刻宣徐光启、薛国观、周延儒、茅元仪来见朕。不多时几人便来到东暖阁,行过礼后,崇祯道:国家大事,人才固然是首要,但是财政亦颇重要,国家之事,大到战争、赈灾、粮饷,小到修路筑桥、农田水利,无一不需要钱,如今朕意在文科、格物科、军科之外,在添一科,名财经科,可列入京师大学堂,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薛国观忙道:为国选拔理财人才,陛下圣明。崇祯点点头又说:今日朕还要为诸位爱卿介绍一位大才,张稷若先生。张稷若这才冲着诸人拱了拱手,崇祯又道:朕自登基以来,屡次改革,事实证明,变则通,这几年平复各地叛乱,击退鞑子进攻,又赈济各地旱灾、水灾、地震,国库仍有盈余,便证明了这一点,此次张稷若先生对朕力陈蔽要,才发现仍有不足,所以朕决意以先生之法,在兴革新之事,望诸位爱卿鼎立协助。

徐光启便对张稷若拱拱手,张稷若许是十分敬重徐光启,也忙深深作揖,崇祯又道:朕决意今年再开恩科,着徐爱卿为主考,张稷若先生和方以智为副主考。徐光启忙道:谢陛下隆恩,臣等必一心为公,为国家选材。

崇祯这才点点头,然后又对周延儒道:常州郑鄤案,周公可听说了?周延儒道:尚未得知,一般来说,案子审结了,要先奏报按察使司,然后在报大理寺审核,审核无误在报刑部,若是一般的刑狱,便由刑部直接批转下去执行了,若是死刑才会上报内阁钩批。

崇祯见他说的冷静,便又道:朕前日一直在常州私访,周公可知?周延儒道:得了锦衣卫驰报,才知道陛下不在宫中,着实把臣吓了一跳。崇祯又道:郑鄤案前因后果朕俱以得知。周延儒脸色这才微微变了,但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崇祯又说:卿以为温体仁如何?龚廷祥如何?

周延儒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臣与此二人来往不多,想来必定有些小错,不过既然臣子任职,四品以上为陛下朱批,四品以下多为内阁蓝批代劳,想来必定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崇祯叹了口气道:想来起初或许没有大奸大恶,但是一有了团团伙伙,想不大奸大恶也不行了,此二人恶行已然昭彰,朕便将他们交给周公处置了。周延儒忙不迭接旨。

众人走后,朱由检道:先生,如今杨嗣昌丁忧,不在朝中,徐光启不理俗务,薛国观又太圆滑,周延儒不可靠,史可法太呆板,薛三省和文震孟倒是可用,但是又刚入内阁,基础不稳,看来要想变法,还得招些既有资历,又有能力,还得可靠的人才行啊。陆遥笑道:你不就是说的朱舜水吗?我看可以,如今他外放辽东也不短了,先后平了毛文龙和袁崇焕的事,他也是有功劳的,而且又是从内阁放出去的,再回来也是理所应当,可以让张稷若主持财政改革的事,朱舜水主持行政体制改革的事,徐光启就稳住格物处,给他们当好后盾就可以了,不过前提就是要给张稷若足够的权力才行。

朱由检道:不过内阁张稷若一时半会许是进不来了,只能在军机处这边着手了。陆遥想了想说:不但如此,还得加三公,授尚方宝剑,这能镇住诸人。

崇祯便对王承恩说:传旨,擢黄赓为工部侍郎、格物处侍郎领笔录司事;拔刘永祚为南直隶巡查御史,拔孙承恩为南直隶按察使,拔朱可贞为宁远市知州,拔刘鸿训为辽东巡抚,拔吴伟业为福州港府知府,拔彭宾为两广布政使;改陈子壮为台南港府知府,龚廷祥、司奇力、温体仁行为不端,由锦衣卫递解进京,交周延儒严办!朱舜水、方以智、冒辟疆、顾炎武即刻进宫面圣。

因为方以智一直在格物处任职,所以便先到了宫中,此时方以智才不过刚满二十岁,正是风华正茂,见了崇祯行过礼后,崇祯道:听闻爱卿是徐阁老的学生,确有其事?方以智道:启禀陛下,正是,臣自小便跟随先生学习,虽然臣尚不足二十,但是跟随先生学习格物之知识却近十年了。

陆遥道:方以智历史上可是大大有名,他足以接徐光启的班,所以得好好培养,好好用起来,最关键的是年轻,这一点宋应星、徐骥、孙元化他们就都比不上了,而且不像宋应星,着重在农学上,孙元化着重在武器枪炮上,徐骥虽然是徐光启独子,但是却是着重在天文历法之上,不像方以智是个全才。

崇祯便点点头问:依爱卿所看,格物处还有何弊端?方以智想了想说:陛下,臣以为有一点,那便是很多研究的成果仅仅停留在理论阶段,没有好好的利用起来。崇祯问:这是为何?方以智道:自满耳,很多大人官僚气太重,坐在功劳簿上故步自封,不敢去尝试新成果,怕万一出错了会被人诟病,就比如纸钞印制吧,工司早就利用刻板法、内裁法研制出了又便利防伪性高的纸钞母版,但是皇家钱庄却还是使用人工笔绘。

崇祯道:哦?爱卿仔细说说。方以智便道:所谓刻板法就是利用铜模,刻上纸钞所需要印上的字样,这样就可以大规模印制纸钞,而且每张纸钞上的字样都一模一样,在利用内裁法将银丝嵌入纸钞之中,可以做到绝对的防伪,又可以提高效率。

陆遥道:幸亏方以智提到了,有了这两项技术,纸币改革可以放心进行了!等恩科一结束,就让方以智配合张稷若进行财经改革,在这过程中,也可以让方以智学习一下。崇祯大喜道:好,朕便授你入翰林院、宫内行走,以备朕随时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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