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容月大方承认，并不觉得自己这身份也要偷偷摸摸的。
“你滚！你滚！你个叛贼！”听到这一句承认，这掌柜的竟然是一下冲动起来，只差拿把刀朝着云圣子砍去了。
云容月脸上的笑容滞了滞，眸中一片朦胧，视线却被一片黑色所遮掩。
“有话好好说。”一路上纪言殊几乎都是翘着唇角，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如今背对着云容月看向别人，眼神都是懒洋洋地半眯着，一副倦怠而又极其不耐烦的模样。
那股压迫性的气势几乎都让掌柜的吓得当场趴下。
“我……本来说得就没错！谁不知道就是云圣子毁了圣衣谷?毁了整座乌兰?”那眼神实在是过于怖人，可掌柜的也异常有勇气，硬是把这句话给说完了。
“你……”
“等等宫主，让我来。”轻如春风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容月此时依旧是温和的笑容，言笑晏晏道。
大抵是表面上的一汪春水过于醉人，让人忽视底下的万丈寒冰！
“如果有什么气愤的就直接说吧，本殿愿意为自己所做的事担负责任。”云容月眉眼弯弯，眉眼如初，霜雪之貌。
云容月的相貌并不比纪言殊沉稳多少，也只是束发之年，总之一句话总结，两个年龄大的大佬一个比一个嫩。
“……”掌柜的看着云圣子一下有些忘词。
“这里说不方便，不如去上面包间谈。”纪言殊很贴心地提了个小建议，“记得泡壶君山银针。”
“……”掌柜的很想骂句卧槽，不理解这人怎么这么久自来熟，跟着自己客栈跟着他家一样。
房间宽大，三人在一张桌上端着一个茶杯，发出一声惬意的哼声。
“掌柜的有什么就说吧。”抿上一口茶后，云容月克制住自己的茶瘾，抬眸道。
“与你这欺师灭祖的叛贼有什么好说的?”掌柜的莫名对云容月发不起火来，而且很多事情他是从父辈那里听出来，凡人自然是没有仙人长寿，那么久的事情大多人听的都是传言。
但所有传言里，云容月都是一个欺师灭祖的人。
圣虚谷谷主，他杀的；圣衣谷被封，他弄得；乌兰无人管，他害得。
掌柜的简短地将这些跟云容月交代，并委婉地跟他说，如今在乌兰，已经是无人待见他了。
纪言殊几次想打断掌柜的话，却被云容月笑着制止，那双含笑的弯月眼里，是不容任何人抗拒打断的坚硬。
“我知道的全部，也是乌兰所传的全部，云圣子，很多时候谣言的兴起并不是没理由的。”掌柜的无法对云容月发脾气，但并不代表他会对此事感到释怀。
尽管掌柜的没生活在圣衣谷繁华的那个时代，但他能知道，那时候的圣衣谷是整个乌兰城的信仰。
而他们的信仰却被他们最爱戴的云圣子毁了，随后云圣子消失匿迹，再无踪影，让老一辈的挂记了一辈子。
所有人都想问问，云容月怎么狠心对自己师傅，对圣衣谷谷主下得了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