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传言！”清渺最是听不得这种话，冷目斥道。
“这些传言最近不是传的紧吗？我只是复述一遍而已。”那人也不让步，道。
清渺肃然：“那是不是所有谣言你都要复述一遍？”
“你！”那人是新晋宗主柳靳休，年龄偏小，很快就换了个脸色，冷笑，“就算没有死，那他也没资格再来故善堂，凡是知个羞耻的，他都不会坐上那个位置！”
所有人都知道那一年，圣衣谷云圣子是如何驾驭藏雪，一剑果决了他的师傅，圣衣谷的谷主。
虽然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云圣子会这样做。
但欺师灭祖是大家能看见的，他逃避了四十年也是真的。
云容月。
早就该在阳盟里消失了！
清渺勃然大怒，口不择言：“休得无言！你真是对不起你这个名字！”
柳靳休：“？？？”
这关我名字什么事？
曾啸的笑意更深，慢悠悠道：“我看柳小宗主说得也没错，云圣子的确一直欠我们一个交代，这些年因为这档子的事，我们阳盟已经遭受了不少非议了。”
清渺冷笑：“遭受非议？我没记错的话这原本只该我们阳盟知道的秘密，是近些天里传播出去的吧？”
“还有血刺榜的榜首事件我想你们该是心知肚明的。”
“阳盟是沉寂了太久，但你们怎么敢拿云圣子开刀？”
几乎是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所有人都感觉身上徒然增加了不少压力，不禁瞪大眼看向已经是有些动怒的清渺。
“你就是这样对待同门的？”柳靳休也是没有想到，清渺竟然会胆大包天地朝着同门出手！
清渺一脸嘲讽：“同门？你空口白牙地污蔑云圣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是你的同门？”
曾啸刚想帮柳靳休说话，可突然意识到什么，瞟了纪言殊一眼。
黑衣少年眉眼干净，几乎寡淡到没有一丝表情，就这么慵懒地靠在靠椅上，闭着眸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般，无声无息。
曾啸心念一动，云圣子，不会真的死了吧？宫主如今是哀莫大于心死？
还是宫主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云圣子的感情也就这样？
不然按照以往的脾气，怎么会由着柳靳休胡来？
但无论如何，纪言殊的无动于衷让曾啸更加大胆，他顿了顿，试探道：
“外界的谣传一般都不会毫无理由出现，而且血刺榜的那些穷凶恶徒定然是不会放过云圣子的，如今怕是凶多吉少，不知宫主怎么看？”
几乎是一阵屏息，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纪言殊的回答。
谁都知道，云圣子在的时候，纪言殊将他挂在心尖尖上；云圣子消失后，纪言殊是如何疯狂寻找；云圣子回归后，纪言殊是怎样偏心袒护。
谁都想知道，刚刚一直在沉寂的纪言殊，现在会怎么做。
纪慢吞吞地睁开眼，黑眸无波无澜：“谁说云圣子死了？”
没死？
柳靳休不死心：“可宫主，云圣子那种品行应该逐出阳盟，连带着已经徒有其名的圣衣谷，都要一起在阳盟内除名才对！”
圣衣谷早就没了，空挂个名号而已，早就应该在阳盟三十二宗派中消失的。
偏生纪言殊护了这么久。
“谁说，要圣衣谷除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