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来第一次,韩铭言如此激动如此迫切的想要见到程雅丽。
这一切却不是因为他脑抽的喜欢上了她,而是他想要捉着她的身子激烈的摇晃,想要她以最快的速度告诉他海南之行所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我会在海南受伤,最后坐着轮椅不告而别?
这一幕光是想想韩铭言就心痛的不得了,一想到他心爱的女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承受了莫大的折磨。一想到他心爱的舍不得伤了她一丝一毫的女人,被别人给欺负的那么狠那么惨韩铭言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会发疯。
而这段时间他又在做什么呢?他什么也没做,每天就是疯狂的找她找她找她!
他明明在海南醒来的第一时间看到程雅丽的那一刻,就预感到发生了某些不好的的事情。为什么当时他没有捉着程雅丽问清楚,而是放任她自顾自的穿衣离开?韩铭言后悔的不得了。
“铭言,你怎么来了?”
程家别墅里,程雅丽看到一脸急色冲了进来的韩铭言,脸上闪过一抹惊喜。
这可是她跟韩铭言有过交集一来,韩铭言第一次这般急色匆匆的来找她!不管是为了什么事,都足以说明她在韩铭言心里的地位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转变。
而不论这种转变是好是坏,程雅丽都觉得比起从前韩铭言对待自己的冷漠,现在这副样子显然顺眼的多。至少他在自己的面前,再也维持不住那一脸的云淡风轻了不是吗?
天知道程雅丽最讨厌的,就是韩铭言对着自己的时候,那一脸无所谓的欠揍态度。
不管是她告白也好,挑逗也罢。还是韩铭言在婚礼上跟她说,“对不起,我不能娶你了”的时候,韩铭言对着她从来都是冷静克制,像今天这般事态的时候更是从没有过。
程雅丽正沾沾自喜,韩铭言已经抓住了她一条胳膊,毫不怜惜的往门外拖,脸色更是黑沉黑沉的风雨欲来,“跟我走,我有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情啊铭言,我还没换衣服呢诶诶诶,疼,铭言你弄疼我了,轻一点诶,我说你弄疼我了!”只可惜不论程雅丽说什么做什么,哪怕就是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在韩铭言裸露的胳膊上抓出了好几道深深的血痕,她还是无法摆脱韩铭言铁钳般的手臂。
程雅丽一路被拖着,跌跌撞撞的出了别墅。
到了转弯处,韩铭言确定距离别墅已经足够远。至少即便别墅外围的监控能拍摄到画面,也不可能再听到清晰的谈话声了。程老爷子更不可能再清晰的掌控他跟程雅丽之间的谈话内容,以至于横加干涉。
韩铭言这才毫不犹豫的,一把将程雅丽甩飞了出去。
不顾程雅丽摔落在地,哀哀叫痛的声音,韩铭言的声音几乎凝结成冰,“程雅丽,我给你一个机会,完完整整的解释清楚海南之行发生的一切。这其中包括你对林情所做的事情,也包括你对我所做的事情,必须事无巨细的给我解释清楚,否”
否则什么,韩铭言没有说出口,程雅丽却是生生打了个激灵。
程雅丽想起她十八岁成年礼过后,有一次爷爷将她叫进书房,神色严肃的跟她谈了一番话。其中有一段就是关于韩家的商业奇才韩铭言的,爷爷说,“雅丽,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长的又漂亮又端庄,是我们整个程家最优秀的女孩儿。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腆着一张老脸不要,利用以前的那点子老交情,非要求着韩老头同意你跟韩小子的婚事。
这别的啊我都不愁,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了,韩小子年纪轻轻前途无可限量。你跟他平日里交往尽可以随心随性,可一旦激怒了他,千万要避其锋芒,不可跟他正面相抗。”
程雅丽记得当初她还很不服气的问过爷爷为什么,爷爷却说了一段她压根听不懂的话,“韩老头当年凭什么可以年纪轻轻,才三十岁就坐上了军政要员的位置?凭的就是谁知道韩小子比韩老头更了不得,二十岁的年纪觉醒的力量,已经比韩老头这个积年的老狐狸还要纯粹。虽然量上不如韩老头丰厚,可前途不可限量啊!”
程雅丽听得一头雾水,然而无论她再怎么缠磨,爷爷都不再开口解释了。
这会儿韩铭言这般恶狠狠的盯视着她,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泛起一阵阵战栗。就好像被一头史前巨兽给盯了住一般,一个行差踏错就要被挫骨扬灰!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真实,真实到她再不敢装腔作势的跟他打花腔,然而想要让她真的坦白全部的一切却也是不可能的。
程雅丽不傻,早就看出韩铭言对我的感情不一般。
要是被他知道她居然指使爷爷手底下的打手对付我,不只要划花了我的脸,还要侮了我的清白虽然后者并非她授意,但也跟她脱不开关系,程雅丽觉得自己一定讨不了好的。
反倒是她“睡了”韩铭言一事,交代不交代都无所谓。
想到这儿,程雅丽故作轻松地翻了个白眼道,“不就是问个问题嘛,我回答你就是了,你干嘛对我这么粗鲁?我就是看不过眼你跟那个林情亲亲我我的样子,你在婚礼上放了我的鸽子,让我成为整个S市上流圈子的笑柄,我当然要报复回来了。”
“你做了什么?”韩铭言的声音愈发冰冷了几分。 “我哪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就是了!”尽管已经决定要撒谎,在韩铭言目光的盯视下,程雅丽还是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压力。垂在衣襟下的手指紧紧拽住了衣角,为了让自己说的话显得更真实可信,程雅丽闭上眼睛大吼道,“我就是在吃饭的时候,往你的酒杯里下了点迷情散,一点点而已。让你跟那个贱人做事的时候更卖力投入着些,然后就睡的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