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子的话意思明明白白,只要他听从他的建议,跟我身后的所谓后台打好关系。韩氏财团的未来发展形势就会一片大好,这比他辛辛苦苦埋头工作好几年,甚至都还要更有成效。
如果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和后遗症的话,有捷径可以走谁又会不愿意走?韩铭言当然也不傻,可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即便掉了很可能也是饱含剧毒。
韩铭言从不相信这种从天而降的“好事”会没有任何后遗症。
就好比一个一无所有的穷比,即便有一天让他买彩票中了一千万又如何?他最后的结局或许比没中一千万以前还要凄惨许多,没有相对的能力却有了相对的金钱,有时候未必是一件好事。
资源也一样,韩铭言现在有几斤几两他自己清楚。
处理起风盛集团和韩氏财团的业务他确实游刃有余,即便将韩氏财团的发展带的更上一层楼,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以实现的事情。可要是说他可以就此得陇望蜀,妄想一步登天挤进京都的上流甚至顶层圈子里去,至少短时间内却是不可能的。
顶层圈子不同于下层竞游公司,拼的是实力和潜力。
顶层圈子的世界无论在哪里拼的都是人脉,他对京都上流社会一无所知。若只是因为我的一个所谓大后台就贸然加入进去,那么万一这个大后台掉了链子,他分分钟就会血本无归。
这种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他从不会去做。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放弃了向京都发展的脚步,任何家族或公司发展到最后,想要再进一步都避不开京都上流圈子的夹击。如何从这夹缝之中硬生生挣出一条出路,他还需要仔细考量。
不过韩老爷子的这番话,也让他多了几分紧迫。
原来韩铭言想着陪我去京都,大部分的原因都是为了我,或者说是跟我家里人打好关系。现在他又多了一个目的,那就是顺便考察一下京都市场,有可能的话拓展点属于自己的人脉关系。
至于我那个所谓的大后台,即便是为了我,韩铭言也觉得自己必须要接触了解一番。
否则谁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来,将来又会不会坑了他和我。韩铭言习惯了将一切掌控在鼓掌之中,这种超脱掌控的感觉让他有些不习惯。我这个突然出现的京都上流社会的所谓大后台,给他敲了一记响亮的警钟。随着京都人士的参与,想要让自己的生活一切顺利,光是守着韩氏财团的着点家业,或许已经不够看了。
韩铭言跟韩老爷子的这场谈话一直持续到凌晨两三点,最后以韩老爷子实在熬不住身体的困倦而告终。即便到了最后他也没有说服韩铭言按照自己的意思,去交往我身后的大后台。
不过为了安抚爷爷,韩铭言也答应了会按照他的一部分意思,见见我这个所谓的大后台。
如果这人为人不错,而且他确定了这人对我没有恶意以后,或许他可以考虑跟他合作展开京都业务。韩老爷子拿自己倔脾气的孙子没办法,最后也只能随他去了。
韩铭言从二楼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等的有些熬不住,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韩妈妈韩爸爸也早就回房间睡觉了,韩妈妈临走前各种劝我去客房睡,可我固执的非要等到韩铭言,然后跟他一起回家。对我来说家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值得我花费一切代价去守护。
自从父母过世,我已经许多年没有体会到家的安定和温暖了。
而这一切韩铭言又重新带回给了我,在那个香江别墅的紫藤小楼里,我重新寻找到了关于家的归属感。我相信韩铭言也是一样,我能感觉到他有多么的享受紫藤小楼里的生活。
每天晚上回到家里,跟他一起在紫藤小楼里说说话。
或者替家里那些繁盛的植物浇浇水,即便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要两个人待在属于自己的家里,那种感觉就是我两最幸福的时光。我跟韩铭言好不容易才有的今天,如非必要,我们自然不愿意牺牲任何一个这样相互温存慰藉的夜晚。
如果说人心需要归属,韩铭言就是我的心灵归属。
如果说身体也需要一个归属,紫藤小楼这座韩铭言花费满满的心思为我筑造的家园,就是我躯体的归属。我一日也离不开韩铭言的陪伴,而我现在的躯体也几乎离不开紫藤小楼的慰藉。
每天一大清早离开小楼的第一分钟,我就开始想念小楼里的一切。
这种甜蜜的思念,我甘之如饴。
韩铭言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睡的香甜,他下楼看见的时候却没有一丝半毫的意外。他只是温柔的轻轻的推醒了我,声音里满是心疼,“情儿,对不起啊,我跟爷爷越谈越投机,一不小心就到了这个点了,害你等了我这么久。”
“说什么呢,我是你老婆,等你不是应该的嘛!”大概是还没睡清醒,我的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不可置信的娇软,依恋的蹭了蹭韩铭言的胳膊,只觉得浑身乏乏的没什么力气。我爱娇的伸长了胳膊道,“铭言,抱抱,我爬不起来啦!”
“如你所愿,我可爱的小妻子。”韩铭言宠溺的点了点我的鼻尖,他小心翼翼的将我抱起,仿佛他怀里抱着的是一个易碎的珍品,连脚步都放缓了几分。
像这种甜蜜的小细节,自从我搬进了紫藤小楼后,每天都会发生太多太多。
多到我已经习惯了将自己的身体机能渐渐退化。有事韩铭言,没事韩铭言,只要我开口,韩铭言就没有任何事情会违逆我的意愿,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要是韩铭言哪天去出差个十天半月的,我会不会都生活不能自理了?每每想到这种可能性,我都会幸福的呵呵傻笑出声。
不过虽说如此,像这样好好的让韩铭言抱着走的时候,却也从来没有过。